第219章 两个选择
“不可能,就算叔做不到同我父与大伯那般,也不至于逝去。”天皇子似乎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无始大帝不可能落幕。
下一刻,他行动了起来,施展出了某种秘法,借助那柄纯色的刀震出了神秘的波纹。
“人世间……没有叔的踪迹!?”天皇子满脸呆滞,不过很快他想到了什么,霍地一下望向了那座巨大的道台。
随后,他直接就冲了过去,想要登临那座巨大的道台。
“轰!”
一道混沌垂落下来,如一条白茫茫的大瀑布一样,阻挡住了天皇子的去路。
紧接着,一股磅礴的大道气息弥漫,如同一片苍桑的宇宙在形成,无比的恐怖,像是在提醒他不可登临。
面对这一幕,就算是圣主来了也要饮恨,会在第一时间被碾碎成尘埃。
不过天皇子无惧,持着那柄纯色的刀在前开路,激射出一道道白光,阻挡住了那可毁灭生命的混沌。
“当!”
道台剧烈一震,垂落下了更为恐怖的混沌,像是宇宙星空完全坠落,撞击在那柄纯色的刀上。
不过好在那座巨大的道台有敌我识别的能力,并没有真个降下可以摧毁一切的道则波动,而是将天皇子推了回去,封锁了这片区域。
“为什么……帝钟我知道你还苏醒着,我父离去了,大伯也走了,如果现在真的是八万年后,那成仙路就在这一世了,叔怎么也不见了?”天皇子望向紫山上空,他知道无始帝钟就在那里,大声询问。
“都错了。”帝钟神祇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句话我都听烦了,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天皇子似乎对帝钟神祇并不感冒。
然而,帝钟沉默了,在说完了那一句话后就没了动静。
“你……和那位叔感情很好?”灵见不知道天皇子为何“发疯”,故此这么猜测道。
“自然很好。”天皇子望了一眼巨大的道台,“我父早年给了我两条路让我选,一条举世皆敌,一条应有尽有,而我选了后一条。”
“这……有什么联系吗?”灵见不解。
“在我做出这种选择后,我看到了父亲眼里有别的东西,他很失望。”天皇子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自言自语道,“不过当时的我不以为然,我身具天下第一的血脉,又有悟道古茶树、《不死仙经》以及强大的护道者和八部众,我相信我也可以走到我父的那种高度。”
“?”灵见不知道天皇子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可是后来,我就
再也没见到父亲了,即便将我封印到后世的人,也不是他,而是走在台前的他的神我。”天皇子继续说道,“再后来,叔将我唤醒了,他也给了我两个选择。”
“难道也是一条举世皆敌,一条应有尽有?”灵见问道。
“是的。”天皇子点头道,“理所当然,我还是选择了后者。不过和我父不同的是,叔没有失望,他只跟我说了一句话——世上没有正确的路,只有正确的人。”
“什么意思?”灵见有些想法,只是并不确定。
“那个时候我也不懂,我问过叔这句话有什么深意,只是他没有解答,而是让我跟在他身边五年,从他走出的山脉开始,一路观便他成长的历程。”天皇子似乎很是怀念那段时光,“叔走过的路很长,从一无所有到无敌天下。他有过横推,也有过血战,遇到过跟脚非凡的生灵,也遭遇过强横的护道者袭击。他明明有着非凡的出生,明明可以坐享无尽资源,可举世无人知晓他的来历。”
“这……”虽然天皇子对无始大帝的一生所述仅有只言片语,但听得让人心潮澎湃,有莫名的幻象浮现于脑海。
“在走到了叔历程的尽头,我曾问他,我是不是选错了路。”天皇子继续说道,“可是叔跟我说,‘路不存在对错,如果有更好的资源,没必要放弃,我之所以带你走过这一路,只是希望你能走得比前人更好,不要再犯我昔年犯过的错误’。那一刻我有一种大哭的冲动。”
“路不存在对错……”灵见也有所触动。
“所以我很喜欢叔,他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那是我父从来没有给过的。”天皇子轻叹,“他并没有因为我的选择而失望,而是重新再给了我一片天,当然如果没有那只狗子的话就更好了。”
“狗子?对了,我都忘记问了,那只狗子是什么来历,怎么感觉你和它很不对付?”灵见问道。
“那是叔捡来的小黑狗,几乎都要死在人烟里了,被叔救了回来,取名小黑。听叔说他觉得那条小黑狗很有趣,便想救治一下它,结果它对叔非常有敌意,甚至咬了他。”天皇子说道这里,忍不住笑出声来,“横推一个时代的叔,竟然被一只小黑狗咬了,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既然是这样,那你们的关系应该不会那么差吧?”灵见有些不解,狗这种动物,如果是从小就养的话,那是很亲近人的。
“怎么可能,那狗子连叔都敢咬,何况是我。”天皇子似乎对那条狗狠得牙痒痒,“只是那个时候它还小,我总不至于对狗发脾气。可是这似乎助长了它的气焰,到了后来它
懂得修行了,明白了自己靠山的强大后,那更加变本加厉了。”
“啊这……”灵见无语,这就是没养熟呗。
“再后来,叔有一天出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渐渐地它对我就脾气好了起来,甚至有时候会献殷勤。”天皇子继续说道,“只是那个时候我哪知道它这样的用意,以为是待久了,再怎么也生出感情来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某天古皇山外有了动静,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回来了,那一瞬间它的动作把我看呆了。它竟然把自己给痛打了一顿,随后一瘸一拐地跑向叔‘告状’去了。”
“这……”
“那‘告状’告的叫一个生动形象,把垂死挣扎演得那是活灵活现,要不是我亲眼看到它是自残的,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在梦中把它给痛揍了一顿。”
“这……”
“这还不是最可恶的,最可恶的是那狗子把它对我献殷勤的事用记忆水晶记录了下来,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弄的,反正最后放出来的感觉就像是我在虐待它一样。”
“狗……狗啊!”
“不过好在叔是明白事理的,知道我不可能这么虐待它,只是那狗子两眼汪汪的,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又演了起来,直言当年就该让它死在小巷子里,不应该被捡回来。”
“狗……狗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