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打牌吗？
又是大快朵颐的一餐。
和某人抢食后，周先都感觉自己有了撑了。
夜晚。
旅店客房内，周先洗了澡出来。
他有些无语地看着房间里的另一个身影。
“柳梢，你去做事啊，待在我房间里做什么？”
头也不抬，柳梢指了指身前的床头柜，“我给你买了点水果，消消食吧。”
说完，她还不忘从床头柜上的塑料袋里，掏出一颗大红枣，咔嚓咔嚓咔嚓。
如同一只大松鼠。
噗~~
枣核很精准地吐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好嘛，总共就一斤大枣子，花不了十块钱，差点没有让你吃没了。
周先有些无语，“我请你吃个大餐，你就让我吃枣子？”
“枣子怎么了？枣子可以帮助消化，可以活血化瘀，可以延年益寿。”
白了他一眼，柳梢的嘴巴也没有停下，周先想不通她小小的嘴巴是怎么容纳下那么多东西的。
“得得得，一颗大冬枣都被你说成人参果了……我说柳梢，你那几个属下还在外面蹲守呢，你躲在我屋子里不好吧？”
“蹲守嘛，我倒不怕，以前我蹲人的时候三天不睡觉都可以。”
狐疑地看了周先一眼，柳梢定定地看着他，“而且，我有个预感，今晚估计不会蹲到人！”
周先很想竖起大拇指，说一声你的预感真灵。
不想，看到某人嘟着嘴一脸不爽的样子，他突然来了兴趣，轻声打趣道，“为什么？”
“因为你啊……你小子看着老实，心里其实腹黑极了，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今晚能见到凶手，你会不去现场蹲着？”
或许是吃得太多，柳梢站起身来，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吨吨吨吨吨，吧唧之后继续开口，“而且，我怀疑……你有什么东西在瞒着我。”
“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
暗叹某人直觉真准后，周先手指轻轻朝她点了点，“我要真有那么不见兔子不撒鹰，现在就拿出手机拍个照片……柳梢，你说咱妈见了照片会怎么想？”
深更半夜，一男一女，卧室，某人随意的动作。
这些单词组合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都有些故事。
“切~~”
柳警官根本就不上当，咱妈咱妈叫得这么亲热，也不知道说的是你妈还是我妈。
想起不久前妈妈给自己打的那通电话，她的小脸微微一红。
扬起小手，她故意指了指不远处的床头柜，“哼，你还说我……八点不到就洗澡，洗澡后又是喝茶又是看书。”
“知道的理解你是在养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七老八十呢！”
“周先，别看你唇红齿白，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可你心里住着个老学究。”
“你有精神洁癖……对吧？”
周先：……
言语切切，可你怎么说得我想笑呢？
“柳大警官，你可别心理画像用在我身上了！”
随手拿出自己的手机，周先扬了扬，“你既然无聊，不如先陪我打打牌？”
“打牌？”
柳梢有些不解，转移话题你也不用太生硬了吧？一男一女聊个天而已，你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
看来你就是个没有和女人打过交道的大宅男。
“打开浏览器，搜索一个叫‘XX棋牌’的应用。”
随声应付着，周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然后呢？”
疯狂一阵操作后，柳大队长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他，枣子都不吃了。
“充钱。”
柳梢：？？？
我的钱包本来就瘪瘪的，你还要我充钱？网上打个牌而已，看我柳大赌神不充钱大杀四方。
周先不理他，直接在这个游戏里找到了充值方式，然后大手一挥，开始疯狂地点击起来。
“那个，你是在充钱吗?要不让我来，我可以报销的。”
看懂了周先的操作，柳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用。”
一把把自己的手机丢给对面，周先轻声开口，“你来吧，随便玩，不用在意输赢……我不太懂这些棋牌的规矩。”
虽然有些狐疑，但柳梢还是笨拙地接过了手机，开始对局起来。
一分钟后。
姑娘抬起头，小脸微红地看着他。
“继续。”
周先的眼睛里有金光闪烁，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不用着急，就按照你的正常水平来。”
又一分钟后。
在周先的注视下，姑娘气呼呼地重开了一句。
又开了一句。
又一局。
……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屏幕的左下角，人物头像开始闪烁。
柳梢熟练地点开，一个消息出现在了屏幕正中间。
“花开富贵”申请添加你为好友，是否同意？
“同意。”
周先的声音果决又冷静，柳梢几乎是打了个哆嗦，瞬间就点击了同意选项。
“叮铃铃，叮铃。”
同意！
这一次，没有等周先开口，柳梢就直接同意了。
“叮铃，叮铃铃。”
再来，
再同意。
不一会儿，柳梢就开始手忙脚乱起来，几分钟后，她把滚烫的手机丢回了床上，看了不看它一眼了。
“我有点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了。”
悠悠开口，她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认真。
“只装本地的棋牌游戏，这个软件的目标人群定位很准。”
周先捡起了自己的手机，直接把那个棋牌图标删除了。
柳梢点点头，“我可以让技术科查一查这个公司，它应该就在本市。”
“和它无关……实际上，你根本查不到‘阿峰’的身份。”
“我刚刚随便填的资料，软件根本就没有实名认证。”
柳梢眨眨眼，“不实名，也能充钱？”
“确实如是。”
周先摊了摊手，苦笑了起来，不实名认证也可以直接认证，你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漏洞。
但本地的小软件就是这么胆大妄为。
智能手机本来就没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玩得过来，若是充钱还要经过繁复的认证手续，许多阿姨就不会选择玩这个软件。
“这些该死的开发商！”握紧了拳头，柳梢有些恨恨地砸了床头柜一下。
“查IP吧。”
许久，周先出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柳梢，定位下那个阿峰的地址。”
“如果没有猜错，我们可能会钓上大鱼。”
“好！”
斩金截铁地应声后，柳梢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