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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刺杀

天阶月色凉如水,晚风吹起裙摆,裙尾缝得金线熠熠生辉,郁欢打开信鸽刚传来的密信,只有四个字:外强中干。

论情报没有人能比陛下掌握得更多更精准,她要一个消息往往需要周转很久,明明近在咫尺偏要传往城外再传进来,以此来混淆。

她说过,她没那么忠心。

如此御下必失臣信。

洛十一吊儿郎当的坐在栏杆上,歪着头看她,有些不理解,“如此年轻貌美,可你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历经千帆上了年纪的人,这是不是叫少年老成。”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郁欢把纸条撕碎,踮脚折下一枝梅花,回来时听汪铎说宫里有些不太平,唐蓁蓁病入膏肓似枯槁。

多好的一个姑娘,两世都没有一个好结局。

洛十一已然习惯了她的冷漠,信手拿起凉亭里替她准备的清酒,边喝边问:“你的幽冥血功练到第几重了?”

“已至大成。”

郁欢心不在焉的回答,那银镯上的功法是下卷,还可以让她继续修进祖父交予的功法,可谓是保下了她这条必死的命。

只是走上了这条路再难回头了,她要续命就得不停杀人,血气和内力都可以占为己有,可她现在已经不想再前进了。

“哇。”

洛十一朝她竖起大拇指,她的年纪再配上她是中途所修,能走到现在堪称奇迹,万里挑一的天才,这资质不是一般的好,“它的结果是怎样的,你跟我讲讲。”

郁欢垂眸看着梅枝,“逆气不施,以血淬体,内力散完的时候命也就散了。”

洛十一:“那你的武功岂不是会倒退?”

“我的内息一直来源于自幼修习的功法,他人的内力我只用来续命,化纯的并不多,懒得跟你讲。”郁欢昂首望月,不知何时起她的心愈来愈空了,麻木和无所谓是有区别的。

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树叶沙沙作响。

洛十一反手轻探长剑出鞘直击院里黑暗的角落,只听一声闷哼,他疾驰而去拔出剑,拧眉望着漆黑的四周,“来的人不少啊,这可要加钱了。”

“十一,此事和你无关,我劝你莫要多管闲事,我不想和你动手。”一道沙哑的男音在屋檐响起,能在此期间进京躲过守卫并不简单。

洛十一望向角落,黑袍青年体型壮硕手持双刀,“谁啊这么大手笔,能请得起你醉江。”醉江,某暗杀组织的头牌,以双刀出名,凡是他接手的任务就没有失手过,但是他鲜少在玄甲国活动。

他从不单独行事,或者应该说成名的是他,他只是个幌子,真正厉害的是他背后的苍、红两位杀手,兄妹二人默契极佳,善偷袭。

郁欢望向另一个角落,双眉紧蹙。

醉江:“你何时做了别人的看门狗了,这可不像你啊。姑娘,我们的目标并不是你,可否请你让道?”

寒芒乍现。

月刃挥舞挡住了五枚袭来的峨眉刺,郁欢眼里闪过一丝血光,有意思,醉江她不认识,但刚刚朝她出手的那小贼有些熟悉,而且她现在有些生气,莫名的生气,很生气。

“你很厉...”

“找到你了。”

醉江话还没说完,苍便和她交上手了,身形诡谲,两者拉扯苍落下风,红也投入到战斗中,纠缠不到一会,红拉开身位,惊诧道:“你是!?不,不可能。”

她应该死了啊,当年他们兄妹俩差点葬生于她之手,好在援军及时赶到,逃跑的时候放了不少暗器,她们的援军死了,而她也没追上了。

“醉江,快。”

“当年你们可把我伤的有些惨啊。”月刃抵在苍的脖子上,左手一挥衣袍挡住袭来的暗器,郁欢笑容阴恻,“几年了武功没有一点长进。”

“住手!”

红忙叫住将要和洛十一交手的醉江,紧张地看着这个让她发自内心惧怕的小女娃,“此事作罢,你放了他。”

“你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吗?”一根银针封住苍的经脉,又一脚踹断他的左腿,郁欢才云淡风轻地走向那个角落,摸索着他的手腕替他把脉,语气冰冷,他已经晕过去了,幸得是跑来她这里了,“解药。”

没有动静。

“我再说一遍,解药。不然就都死。”

善偷袭的也善毒,而她也中过这种毒,就是这两位的手笔,那些峨眉刺上都抹有毒素,酌春可以解掉的,但他们肯定不会给这个机会。

苍虚弱地半跪在地上,“给她。这事和你没关系,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狼主,道上的规矩你也知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玉瓶从半空中丢来。

郁欢伸手接住,而后把药喂了进去,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血腥味,她冷冷道:“若此事我非要管呢,伤了他,我要你们的命。”

“不是我们伤的。”醉江很识时务,他没听说过狼主,但能让苍红如此忌惮的人很少,记忆中有一个小女娃,先不说她本事如何,光是洛十一已经足够麻烦了,“此次共派出八个人,目标是他,但都是分头行动,我们追过来时他已经是这样了。”

郁欢眼神一凝,“你他妈当我眼睛是瞎的?”

“他武功不低,若不是有那几个为我们开道...就中了一枚暗器,我们刚追过来。”红有些憋屈,比偷袭她比她更会偷袭。

醉江咬牙,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好言相劝也不管用,堂堂碧生阁的头牌杀手在她面前伏小作低,他抡着双刀朝她而去,速度极快。

短兵相交。

只一声叮啷声,她便似鬼魅般绕至他的身后,匕首从后插进,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招式利落快而狠,“那就都留下来做客吧。”

鲜血淋漓的手上冒着荧荧红光,很微弱。

“别,碧生阁建立在朝云国,此事和天家有瓜葛,阁主下的死命令,我们不得不行事,洛十一你帮我求情,我把我全部家当都给你。”苍语速极快,脑子刚闪过念头话便说出口了。

他们后来调查过那个小女娃。

就是个疯子,是个人形兵器,根本没有自主意识。

洛十一尴尬得搓搓手,语气僵硬,“饶了他们吧。”

此时。

京城的守卫上门寻访,何闲来报,她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实则心里发毛,郁欢一把把醉江的尸体甩在地上,命洛十一连带着最开始的那具尸体一起拎出去给府衙交差。

“郁欢。”

“我在。”好似京剧变脸,前一秒还像只要咬人的狼后一秒便像只温柔的猫,郁欢轻轻将他扶起来,“还好吗?”

苍红见此想溜,一道寒芒从眼前闪过,脸颊出现一道血痕,兄妹俩一对视,铁下心来,小心翼翼地跟在姑娘身后。

这次任务不比以往,还不如弃暗投明,听说青玄教覆灭了。

主屋里。

烛光摇曳。

宣佩玖躺在软榻上,他低垂着眼眸,唇色苍白,衣衫破碎尽是血迹,白发上也凝固了血液,“抱歉。”

本来是想来看看她,和她告别,结果遇上刺杀,他没想引来这里的,他的身份也不能被人发现,若知他还在京都还来丞相府,只会给她添麻烦,只是脑子昏沉的时候只想往这里来。

这告别差点真告别了。

“算是扯平?”郁欢嘟囔着,拿出巾帕替他擦拭着额间的冷汗,她不否认在看见他昏迷的那一刻她的心是慌的,“酌春呢。”

宣佩玖:“没在。”

“我,我会医术。”红当机立断毛遂自荐,举着手发言像个小朋友,见郁欢点头这才走过去,先是了解了大致情况,而后替他输送内力,边运功边嘀咕道:“他就是累了而已。”

要命的是峨眉刺上的毒,已经解了,其他外伤也不算是很严重,至少在杀手的眼里并不算是很严重。

洛十一受了好一顿夸奖,说他身手了得为民除害,说他保护了丞相的安全很厉害,给他都夸羞愧了,何闲在一旁默不作声,心里犯难,她希望大人不要再经历这样的事,她不希望大人身边有任何会给大人带去危险的存在。

“哟,还活着呢,脸变得挺快哈。”

洛十一话音刚落便挨了一个眼刀,“我去请大夫。”

何闲蹙眉,“府里人多眼杂,奴婢瞧着只是些外伤,还有些金疮药,奴婢给他包扎吧。”原来昨晚的那个男人是他。

她把清水盆和纱布和酒和金疮药找到放在桌上,这些东西是常备在屋里的,毕竟大人时常有伤在身。

郁欢点头,随即又摇头,“你去叫阿虚过来,让他来。”

男女授受不亲。

主奴也不例外。

“算了,我来吧。”她瞥见一处伤,那暗器有倒钩,不好取,她身经百战什么伤没受过,久病成医,“都出去。”

宣佩玖不禁红了耳尖,支支吾吾的,“我我,我自己来吧。”

“后腰的吹箭头有倒刺,而且你自己也够不到。”为避免脱衣碰到伤处,郁欢拿剪子把他衣衫剪开,动作轻柔得替他取着暗器。

开始还好,愈往后愈觉得这气氛有些暧昧。

酒在风炉里煮着。

她的指腹碰到他的肌肤,还能感受到体温,他的身上没什么明显的伤,只有几处淡化成白痕的伤口,皮肤细腻白皙,巾帕被热酒浸湿,她替他擦着伤口,“你忍着点啊。”

这话有些别扭。

堂堂七尺男儿哪会怕这点痛。

宣佩玖抿唇,“嗯。”

又洒上金疮药,将身上其他地方都擦了个干净,才拿纱布包扎,郁欢只觉得脸有些烫,没敢抬头看他,当看到他胸膛处有一个红色的像花一样的伤疤时她愣了一下,心绪纷飞,铁围山后发生的事他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

“腿,腿上没伤。”宣佩玖拉住她的手腕,脸红心跳。

从未如此羞耻过!

她为什么就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像个没事人似的!

手腕被他一拉像触电一般,郁欢打了个寒颤,不禁抬眸对上他的眼眸,整个人仿佛要陷入那深邃的瞳孔,“我去给你拿身衣裳。”

“好。”

门一开一关。

郁欢背靠着门捂着心口深呼吸一口气,不禁回忆着脸和身材,都好完美啊,她猛地摇头。

靠。

想什么呢。

这个节点犯什么花痴。

“你不对劲。”洛十一坐在连廊的栏杆上看着她这一举动,给出中肯的判断,苍、红附和的点点头。

“去取身新衣裳来。”

郁欢朝何闲吩咐道,而后又加了一句,“布料材质要上好的。”

“为什么要好的。”洛十一不满,瞧了眼自己这身护卫服,粗制滥造,“下人的衣裳不能穿吗,不公平。”

苍红连连点头。

“他是下人吗?粗布衣裳穿着不舒坦,而且他是我老师,金枝玉叶,你怎得能跟他比。”郁欢怒视着他,随后看向苍红,“你俩点什么头,你俩以为一个护卫能有什么面子。既是天家之事,我不掺和,但他需要知道,届时留不留你俩,全由他作主。”

洛十一气得从栏杆上蹦下来,“我不干了!”

说罢气冲冲的离去。

苍、红面面相觑。

此时。

汪铎疾步走来,眉宇间尽是担忧,打量了这两个陌生人几眼,才道:“巡街搜到几具尸体,您这又交出两个人。大理寺的人过来了,在府门求见。”

“不见,便说是贼党同伙蓄意报复。”郁欢蹙眉,接过刚赶来的何闲拿来的衣裳,从窗口递了进去。

汪铎:“带的官兵很多,想要搜府,我说您已经睡下了容我去禀报,但看那架势,有点想硬闯。”

多半都是捕风捉影知晓了些什么,想在府里直接拿证据。

话音刚落,院门口便亮堂起来,两人领着一群官兵直接闯入院门。

“蔡大人。”

郁欢皮笑肉不笑,语气里已有些怒气,“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这位是?”

蔡昌智脸色蜡黄,忙见礼,“郁大人,这位是刑部侍郎罗田,都是误会,误会一场,今夜有人行凶犯案,在下只是担心您的安危。”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闯府,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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