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完美现场
宋城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１２％的概率可不适用于这种‘两极答案’。
要么尸体就在屋内，要么就不在。
所以就是１００％或者０％
１２％是什么鬼。
就在他一脸疑惑的时候。
李阳继续跟袁瑶推太极，一脸担心的说道：“袁警官，我已经跟物业确认过了，他们说在地下停车场跟本栋楼的C出口各自有一个监控可能坏掉，还有一个消防门没有监控，我怀疑我老婆可能是从这其中离开小区的。”
他先是主动挑起话题。
然后又是一副寻求帮助的模样：“她以前从未这样的，你说，她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你们一定要帮帮我啊，如果没了她，我可怎么像我女儿儿子交代啊！”
现在宋城已经基本确定李阳是凶手了。
看着一个杀人犯。
居然在自己的面前装出一副无辜以及受害者的模样，他真的是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才是隐藏在群众里的影帝啊。
装的真特么的牛逼。
如果不是自己已经知道了结果，很可能都不相信，怎么一个老实人，会是杀死自己妻子的凶手。
更让人感叹的，他居然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在接受采访时，也浑然天成。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我今天来呢，也没别的事，是想要来收集一下关于房子的信息，您方便吗？”
宋城全程都在关注此人的表情变化。
他非常的坦然，彷佛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
但他细微的眼皮颤抖，还是让宋城给捕抓到了。
皮笑肉不笑的说：“当然没问题，不过……这个在报案当天，不是已经取证过了吗？”
袁瑶没跟他废话，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令人意外的是，他并没有拒绝。
一进入这个两室一厅的商品房，宋城就感觉到了一股‘阴森’的气氛，房间的隔音十分精良，不像是普通的居民房。
这一点他们事先也做过解释，由于张艳凤平时喜欢唱戏曲，为了不打扰到邻居上下，所以在房子装修的时候，特意加上了一些隔音的隔板。
由于这两天备受关注，所以李阳的精神压力也有点大，没有煮饭，都是叫的外卖，屋内还有一阵食物腐烂的气味。
桌子上摆满了这两天的残羹。
他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说道：“哎，一个人也吃不下什么，就随便叫了，这几天来的人有点多，所以房间有些乱，袁警官，你不要介意啊。”
这种场面对袁瑶来说是小场面，她只是轻皱了下鼻子就开始搜查了。
李阳给宋城倒了杯水，然后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宋城刚准备解释，袁瑶就说道：“他是我的助理。”
“哦，果然是年轻才俊。”
宋城开始跟着袁瑶检查每个房间，厕所，衣柜，甚至是冰箱，厕所，以及储物间，凡事能够装人的地方，都翻阅了一番。
全程，李阳陪同。
一边洗脑道：“袁警官，这些你的同事都检查过了，我也反复的搜查，我倒是希望我家婆娘还在家里头。”
袁瑶一直黑着脸不说话。
一番检查下来，还是一无所获。
她突然自嘲一笑。
暗道：“我真的是忙晕了脑袋，居然相信了一个小屁孩的分析，袁瑶啊袁瑶，你警校学的东西都被狗吃了吗？”
“行，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有什么消息，我们会跟你保持联系的。”
说完，袁瑶狠狠的瞪了一眼宋城。
接着就要走。
李阳顿时热情了起来，就要送他们出去。
这时，宋城却无视了袁瑶，主动对着李阳问道：“李先生，我想问一下，厨房的油漆味是哪里发出来的？”
李阳看了他一眼，自然的回答道：“婆娘说这厨房的颜色不好看，早在一个星期前，我就重新配置了些颜料，小小装修了一回，袁警官是知道的，我就在油漆厂工作，这对我来说是看家本领。”
他说的非常自然，就像是背出来的答案一样。
宋城看着这洞墙。
问道。
‘尸体在墙内的概率是？’
１２％
又是１２？
不过基本可以确定的是。
这墙里，一定有鬼！
袁瑶已经感觉自己被耍了，一下脾气又上来了，怒道：“别在给我耽误时间了，赶紧走。”
李阳本身就是油漆工。
油刷是他的看家本领。
这句话提醒了宋城。
他继续无视袁瑶，笑道：“李先生，既然油刷是您的看家本领，那么，想必您再刷一次，也是小问题咯。”
李阳还没明白他的话。
宋城直接就动手了。
拿出一支笔，就往墙上开始刮。
“你干什么？”李阳表情大变，一把就将他给扯开，力气之大，眼看完全是急了。
袁瑶也是一把抓住宋城，怒斥道：“你搞什么鬼？”
宋城摆摆手，说道：“袁警官，怎么？难道你办案就是这么粗糙吗？简单的看了下房间，就完事了？我真是佩服你的办事能力。”
“你胡说什么？”
宋城直接指着墙面说道：“这么大的一面刚刷上去的油漆，你们就不检查吗？”
还没等袁瑶回答。
李阳就直接怒了，吼道：“你们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啊？现在是我妻子失踪了，我自己报的案，你们想要什么资料，想要怎么调查，我都权利的配合，怎么，难道现在你们是把我当成凶手了吗？”
“好，既然你们不帮我找人就算了，我自己去找，麻烦请你们出去！”
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发怒，完美的掩饰了他的心虚。
真是一个狠人！
“不就是一面墙吗？都已经配合这么多，检查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宋城直视着李阳的眼睛说道。
袁瑶一开始觉得宋城有些无理取闹了，但接下来，李阳的表现，让他开始觉得宋城说的话，有道理了。
一面墙而已。
检查一下。
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本身就是油漆工，想复原的话，也就一会功夫的事，他怎么紧张，难道是这面墙，真的有问题？？
李阳已经开始赶人了。
“我真是受够了你们这些形式主义的警察，请你们现在离开我的家，这里不欢迎你们！”
他越是这样。
更加让袁瑶‘起了疑心’。
拿出了准备好的搜查令！
道：“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我有权对你这间屋子进行搜查。”
然后二话不说的对宋城道。
“动手，砸墙！”
“好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