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争锋相对
“更是大宋王朝不可或缺的人才,可正是因为这样,微臣以为才应该更好的善待韩将军,自从上一次金兵溃败之后,到现在为止,韩将军都还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一直奔波在军营和朝堂之间,所要负责以及处理的事务更是数不胜数。”
秦桧是侃侃而谈,说的头头是道,那模样不知道的人还当真以为他是什么直言不讳的忠臣。
甚至更是引得许多朝臣不住的点头附和,觉得说的十分在理,至于这些家伙究竟是不是真的这样觉得还是别有用心,那么谁也不知道了。
“陛下,韩将军在外奔波如此辛劳,而我们这些人却每日在朝堂当中,享受着临安的安逸和平静,围城,实在觉得心中有愧!所以微臣恳请陛下允许韩将军休息10天半月,在这段时间之内,围城愿意以身作则,代替韩将军处理繁琐之事。”
“也算是为陛下,为整个大宋王朝,尽一些自己的绵薄之力。”
靠?!你特么把我当成了傻子是吧?
韩世忠听到这里惊怒交加,如此明显的狼子野心,如果他还看不出来的话,未免真的对不起大将军这个位置。
秦桧嘴上说的好听,可实际是什么意思?难道韩世忠还不清楚吗?
这个家伙摆明了就是想撼动自己在军中的地位,同时借着这个机会拓展自己的实力和影响,之所以文成一直不敢和武将彻底闹翻脸,就是因为他们手中并没有兵权。
没有人,他们只有天子庇佑,所以归根结底,他们只能在天子的身边吹耳旁风,让天子出手。
可是秦桧这个老狐狸明显是对赵构非常的不信任,估计在他看来,这个登基并没有太久的皇帝,也坐不了多久的位置,所以与其尽力的去巴结道,还不如自己掌握兵权来的实在。
只要秦桧掌握了兵权,那么在朝堂和军营当中,他的地位便不容置疑,就算有一天赵构当真想要收拾这个家伙的话,大不了秦桧直接起兵谋反。
难道天子赵构还能奈他何!
此时此刻,韩世忠终于确信了姜辰之前所说的话,这秦桧确实是一个心机深重,老谋深算的狐狸,当初之所以在朝堂上隐忍不发,无非就是想在天子赵构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如今自己官拜尚品,在朝堂当中已经有自己的党羽之后,情会变野心越来越大,甚至还想掌控军营之事。
韩世忠怎么可能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立刻躬身进言道。
“陛下,虽然秦大人是一番好意,不过微臣尚有拉开三弓之力,这点辛劳并不
算什么,也不必劳烦秦大人待我去处理军营当中的琐事。”
赵构听闻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韩将军,你说的确实也有道理,而且你对军营当中的事物更加了解,不过我觉得秦爱卿说的并无错,你是大宋王朝的中流砥柱,确实需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如果你倒下了的话,朕又能够放心的将兵权交给谁呢?”
“陛下,臣愿意为大宋也愿意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是在其他时间,秦大人愿意代替微臣做一些琐事,微臣绝无怨言,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金兵随时都有,可能会来犯,微臣实在不敢一次冒险,还望陛下见谅。”
韩世忠说的不卑不亢,他已经就差直接对着天子赵构大喊:我不能离开军营!陛下不能将兵权交到秦桧的手中!
没想到话音刚落,一名文官便从队列当中走了出来,阴阳怪气的说道。
“韩将军,你莫非是觉得秦大人别有用心?还是说觉得他能力不够?连陛下都肯定了,秦大人为何韩将军却如此执着呢?”
“此言差矣。”
韩世忠忽然非常能够理解赵鼎的处境,难怪像他这种刚正不阿的人,如今在朝堂之上也只能像闷葫芦,一般话都不愿意多说。
每日都要舌战群儒,换作是谁能够受得了?
赵鼎绝对算得上是在一些朝臣当中做的不错的人,至少他绝对没有危害大宋王朝的安危,也并没有什么私心。
“我绝不会质疑秦大人的能力,我也说的很清楚,若是在其他时期,如果秦大人想要插手军营当中的事情,老夫绝对二话不说,愿意和秦大人一同管理经营当中的事务,只是如今情况非比寻常,谁也不知道金兵什么时候会南下,若是延误了战机,我可对不起大宋以及陛下!”
“韩将军这意思难道是舍不得放下自己手中的兵权吗?还是说韩将军更喜欢这种掌握兵权的感觉?”
那名朝臣含沙射影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位高权重仗势欺人吗!”
韩世忠有些怒了,他绝对不是一个恃宠而骄的人,但他忍受不了这些阴险小人,对自己恶意中伤,这摆明了就是想在陛下面前置自己于不忠,不孝之于地。
甚至让天子对自己产生疏远。
“呵呵,韩将军切莫生气,我并非是这个意思。”
在一旁看戏的秦桧,此刻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出来打着圆场,虽然脸上笑眯眯的,可是那目光却异常的冰冷,如同一只即将要狩猎的老狐狸。
只不过这一次秦桧这只老狐狸,所要挑战的可是一头山林当中的猛虎,那绝对不是能够轻而易举就对付的。
“是?那我想看看秦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秦大人对于军中事务又了解多少?老夫自认为对于军中事物已经相当的熟络,甚至可以信手拈来,如果秦大人认为你对军中事务有胜于我的话,那么老夫也不介意让秦大人来处理一些琐事。”
韩世忠毫不退避的说道。
他知道在这种时刻自己没有退路,要么和秦桧硬刚到底,要么就是让天子赵构清醒过来,总归只有这两种结果。
其他的话,韩世忠肯定都会付出一些代价,如果这些代价只是涉及到自己,他其实也不会说什么,反正君臣之道,向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