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奇怪的知识

第二天一早沈君筎就兴奋的起床了，都不用沈君爵催她去洗漱就已经乖乖巧巧的坐在了沈君爵面前。

沈君爵好久没看见沈君筎兴致勃勃的样子，除了出去玩沈君筎这般好学确实讨人喜欢。

沈君爵也染上了沈君筎的好心情带着眉梢，不过沈君筎昨夜没睡好，她晚上捧着自己的手机网上查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资料，那些个东西沈君筎好奇心爆炸。

晚上就恨不得立刻翻身下床继续学习，困乏也来得突然，就醉了一个新鲜梦醒来。

“姐姐我想问你，孟婆那个房间的水环是怎么弄得，就是明明是一个完整的圈在流动但是水会更新呢？”沈君筎坐下拿出自己的小本子，一脸好奇的看向沈君爵。

沈君爵玩手机一顿，突然不知道怎么解释，沈君筎读懂了沈君爵的愣神，“我昨天网上查了，我觉得和这个什么环很像但是不一样。”

沈君筎发了网上的链接给沈君爵，沈君爵浏览了一下网页，“额你昨晚上熬夜？所以现在精神得很？这个字念来。”

“嗯，但是睡足了八个小时的，克莱因瓶和那个莫斯乌比环和那个孟婆的水环相比较有什么差别吗，我感觉像结合体。”沈君爵听着沈君筎的念叨又把昨晚的草稿纸拿来利用。

“这是你自己好奇，我讲你能不能听懂是你的事哈。”沈君爵将正方体的其中一个对角点连起来。

“昨天讲了空间概念你大致都明白了，那个是客观性的，那我们如果不是客观性，而是真的伸出手去触碰另一个空间的东西，那我们的感受和另外空间的感受也是不一样的。”沈君爵说实在不知道怎么打比方，现在可算是知道教小孩子的困苦。

“就比方说，我们是三维，我们看动画片，二位是平面的，就像是这个正方体去看这些线条。”沈君爵举完例子又觉得沈君筎不怎么爱看动画片不够生动。

“就是贞子在电视里我们看是二位平面，她爬出来是三维立体，是长宽高维度的一个衡量体。”

沈君筎没说话，沈君爵看到沈君筎在网上查着资料，“你听不懂的话，以后你记着，我再教你也是一样的。”

沈君爵语气里颇有些无奈，沈君筎也没说什么就抱着手机一直翻阅。期间好多字不认识还跑回去拿字典下来查。沈君爵看着沈君筎认真的样子，“你这么认真学习，比以前懂事。”

沈君筎敷衍的回应沈君爵，沈君筎爸妈不常在家一直是沈君爵和保姆在带她。

沈君爵大沈君筎一轮还拐弯，两人共同话题没这么多，再加上沈君筎总是气的保姆跳脚，沈君爵对上沈君筎两人平日就挺大吵大闹，倒是没曾想一个重大变故能让沈君筎安分下来。

“所以如果我在二维平面看的话，这条对角线要跟这条线相交对吗？”沈君筎指着正方体的一条高突然发问。

沈君爵跟着看“对，因为二维的平面性质所以我们不能立体的去思考。但实际上这条对角线是独立的不相交的。”

沈君筎跟上了进度沈君爵自然一刻不停的灌输知识。

“就你刚刚看到的克莱因瓶在我们的世界里这是一个立体且相交的四维物质。但实际上你拿你手机查的克莱因瓶的照片都是三维的猜测构造，四维没有定向的闭曲面，意思就是说和这条直线一样四维没有三维的内外之分。”沈君爵二次延长了正方体的长。

“在举个例子，这里有一只蝴蝶飞到了克莱因瓶那里，那么蝴蝶就可以跟随着瓶子的管道，从瓶子的底部往上飞，飞到瓶颈，之后接着飞到瓶子的瓶口，然后就可以飞到外面去这个过程中。

但是蝴蝶一直都没有穿过任何平面，而是跟随着瓶子的表面飞行。

不过克莱因瓶在三维世界的人类看来，就好像是瓶颈穿过瓶身表面，然后直接与瓶口相通，这就是人类看待四维物质的视角，你能明白吗？”沈君爵没有画图沈君筎只能蒙圈的摇头。

“你可以画一个克莱因瓶给我再讲一遍吗？我看图理解轻松很多。”沈君爵点头横屏拨弄几下手机，桌上出现了一个立不稳的瓶子和一只死蝴蝶。

“这个就是克莱因瓶吗？好奇怪的构造，为什么我看到的和姐姐描述的一样而不是网上那样的。”

沈君筎好奇伸手去那克莱因瓶，比她想象的轻，沈君筎从瓶口开始一点一点的观察。

克莱因瓶的颈部并不是穿过瓶身的表面与瓶底相通，而是绕过瓶身直达底部的瓶口，这个瓶口看起来并不是在三维中，而是在第四维时间中，瓶口通过四维与瓶底相连，使得整个克莱因瓶可以从瓶底一直延伸到瓶口，中间没有任何的立体物质交叉。

“你现在是五维的人怎么可能和那些人看到的一样。好啦，你先放着这是一个模型而已，等会要还给人家的，

你先看刚刚我讲的那个例子弄懂然后我给你拿个真的行吧。”

沈君筎闻言松手，克莱因瓶模型飘了起来横在两人中间桌上的死蝴蝶像被赋予了枷锁，一点一点的像沈君爵举的例子一样活动。

“看懂了吗？”沈君爵敲敲手机屏幕克莱因瓶模型就消失了。

“看懂了，所以莫比乌斯环在二维世界里是扭曲，但是在三维世界里就是合理的存在，因为三维的立体维度限制不一样，通过这样的扭曲可以使得物体可以一直在上面运动，不需要绕过边界。

也就是说二维世界的东西，在二维世界里是很难制作的，也是很难成立的，但是在三维世界里就是可以成立，并且制造得刚刚好，完全符合设计的理念。

那么三维世界是一个夹在中间刚刚好的一个维度。所以同理四维物质克莱因瓶在三维世界里制作出来会出现各种相交，就算是没有内外部之分的瓶子，在三维世界里就出现了内外部之分。

可是在四维世界里，克莱因瓶却是无定向性的闭曲面，瓶子表面的物体可以自由行走在瓶子的所有表面，只要想走都可以走到任何表面。

这样却保证了没一个位面空间不会相交混乱，因为这些物质不能改变位面空间的限定。

但是黑洞也可以是无穷大，如果把黑洞装进去两个无穷大又怎么回事？”沈君筎脑子转的很快，沈君爵满脸愁容，还没开始实践课，这全是奇奇怪怪的知识点而已怎么就这么累。

“给克莱因瓶设定只有一个面，就是里面没有东西在外面所以装不满的无穷大成立，但是这个说法不严谨但是好理解一些。你看看网页推荐你都可以看一下先把你的好奇心解决了。”

沈君爵趁着沈君筎浏览网页自己把收到一旁的纸张拿来，一张张整理好按顺序摆放，拿着最后一张单子的奇奇怪怪的式子演算。

沈君筎看了一眼发现不懂就回身自己一边查字典一边看相关推荐，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学习了一上午。

“姐你早上讲的那些，好像有点就是，二维视觉差异构建模型，像个笑话，你根本没讲清楚。

就像水变氢氧，氢氧燃烧变水，等式一样无穷无尽，那为什么造不出来。不对啊这些东西，姐，你讲的太混乱了。”看了一上午泡在学习里的沈君筎吃完饭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沈君爵只觉得这小妮子和以前一样欠打，“你啥基础理论都没有，我只能给你打比方能不能理解怪我咯？真是的你这小孩。”沈君爵头也不抬的继续演算着上午的那个式子。

沈君筎一屁股坐下心情不太行，沈君爵讲的对但是也很玄乎，是为了让沈君筎便于理解快点融入圈子。

“姐，我要学理论，我还要学实操，反正应该就是数学那一套，我就不信我还不能学完。”沈君筎糯糯的声音有些不开心，沈君爵这才抬头看了一下，没哭，转头继续演算。

沈君筎噘起嘴，都快可以挂酱油瓶子了，沈君爵才把演算的纸张拿到一旁去。“多大个人了，嘴还这样，在噘脸给你打烂。”沈君筎也没矫情，不开心的哼哼。

沈君爵和沈君筎长得很像但是沈君爵轮廓清晰分明眉宇间也是认真，只是表情不算很多，看起来有些呆滞。但沈君筎表情就很夸张。

“就还是打比方，我确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讲那些大杂烩的奇怪理论但是，至少你差不多能懂就行。”沈君爵看着沈君筎认命的不开心，笑了笑，揉揉沈君筎的肉脸。

“你呀，之前没见你学习这么勤快，你呀。”沈君爵说话眼神有些疲惫的哀伤，沈君筎很敏感的察觉了。

沈君爵法令纹很重，唇纹也比以前多，嘴巴还干皮，鼻子也干的起皮，脸上还有几颗大痘痘白顶蠢蠢欲动。看起来比以前更显老。

“你老的好明显。”沈君筎不管沈君爵的捏脸威胁继续吐槽，从小沈君筎就这么没大没小，沈君爵习惯了没说啥。沈君筎还是感觉沈君爵哀愁的眼神不舒服。

“你不会是觉得我是孤儿，不想养我吧？”沈君筎语出惊人，“我能不要你？我，你真的是，一天天怎么想的。”

沈君爵显然被沈君筎的话气到不行，但还是忍着不说脏话，沈君筎看沈君爵到临爆发点还忍着，看来不只是她，沈君爵也受了影响。

“爸妈走了你其实，我没那么伤心，本身他们就很少陪我，至少吧，你是自己后面也忙但我就本来没怎么接触，所以你知道吧，”沈君筎拐弯抹角，沈君爵大概明白沈君筎想安慰她。

一如沈君筎所言，虽是血亲，沈君爵小时候也很少看到爸妈着家，更别说不能主动出击的沈君筎。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不至于，我只是觉得我还单身，你要挡我桃花运。”沈君爵拒绝悲伤话题，沈君筎看着她傻乎乎的笑，犯了一个白眼。

“就，不是你就算了一道题总不能傻了吧，你高中我才出生也没见你高中有人喜欢送情书什么的。丢人竟然没人喜欢你，姐你怕不是没有魅力。”沈君筎和沈君爵插笑打诨好不快乐。

这不是所有人的快乐，沈家姐妹的欢笑时刻别家兄弟困苦十分。

“沈小姐不肯交出沈姑娘的教学权，编程者已是审核通过的申请，板上钉钉我们也抢不过来。”孟久拿着企业计划书签字扔给马面。

马面耸肩，“那确实是，不过神王什么都不交代，听到这消息一点都不惊异，直直的去了九重天，也是不知九重天又出了什么乱子。”

孟久面色不显，“阎罗王知道？”

马面摇头，马嘴打颤有声，“没人知道神王上去干嘛，阿傍和小安俩去八卦去了，但啥事也还没消息。”

马面还想继续说，“得了，你这儿没啥有用的，把企划书给我送去让十殿都签了，神王那份你就找他代理人老陆签了罢。”

孟久捏捏眉心摆手，马面不再说话窜了出去。“沈君筎被神荼那小子引到烛九阴那边还出来，又拿捏不稳沈君爵，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很。

往九重天走真是不怕逾越了。”孟久冷着脸泡茶，坐在自己家里，从地下拖出一台电脑，键盘敲敲打打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与此同时被孟久埋怨的神荼只身一人到了九重天边境。

“鬼境神王恭候多时，上车。”一辆黑车出现在神荼面前，神荼透过玻璃看不清里面的人，只能听见清明的声音传出。

神荼抿唇脸色警惕，未动。

“神荼我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利益攻心。”窗户落下，开车的男子露出一半张脸，利落的短发有些毛躁，却没有任何神色。

“别人不会，你不一定。”神荼嘴上说着，却还是拉开车门坐下。“她在哪？”

开车的男子不回答，继续面无表情的开车，“在哪？”神荼声音突然薄弱，语气也轻柔了很多。

“秋子言，她在哪？”开车的男子动动脑袋牵着脖子响动，“云山深处。”

秋子言说完话，神荼拿出一只墨玉小笔轻轻勾勒，化作流光消失去。

秋子言没停车但是敲了好几下方向盘，开的越来越快。

神荼很多年没来九重天了，利用墨玉小笔的空间性能才转移到了云山深处。

山脉很长里面也依旧生机勃勃的，神荼走进独立的院里。前不栽柳后没有杨。

倒是花卉很多还没有凋落，里面有两人在对弈院中。一个男子穿着白金色的长袍简单的黑色紧身裤，摸着手上的棋子思考。

颧骨不突出但好在鼻梁高挺眼睛好看，倒是秀气。神荼进来，余安安先是抬了头，捏着茶杯冲神荼淡笑。

余安安有动作男子自然也不在沉迷棋局，只是两位脸色都不大好。余安安穿着纯白半袖淡蓝色阔腿裤头发扎成高马尾显得精神但看着还是病态。

被打乱思路的男子示意神荼落座没有过多交流，神荼堪堪坐于余安安身旁。“阿泠。”

“神王逾越，我是余安安。位面空间管理者家族继承人，不过自然也是神君。”神荼神情染上几分落寞，脸色警惕。

“嗯，阿余，你此番回来”神荼再次未说完话就被余安安灭了说话的苗头。“神荼我们不是从前，要紧事，不提过去。”此番余安安说完神荼没在说话。

另一个男子也默默喝茶不言语。

“陛下，神王，神君。”秋子言磨蹭赶来头发上翘，看起来多了几分毛躁，余安安嫣然一笑。

“秋子言，许久未见你怎么多了孩子气？不应当啊你这番做派。”余安安分明拿的是茶杯却昵着眼睛好像喝醉了一样。

“神君说笑了，我从未如此放松过。”秋子言不用招呼就落座。

“被迫适应人间生活不舒服吧。”余安安有一搭没一搭和秋子言聊天神荼没插上话，那个男子倒是默默地一直看着棋局。

“自神君走后，我们反倒受了约束，不过也不乏好处。”秋子言接过余安安递来的茶杯。

“编程者的约束都没胆子抗衡？怕是都没到绝境吧？”余安安瞥了一眼男子的表情，果然僵硬了几分。

“神君说笑，”秋子言没说完漂亮话，男子抬首将手中白棋放到余安安面前。

“残杀局，没有余地，怎么谈。”

黑子果断实力强大，白子无论如何周旋都在黑棋的掌控之中。

余安安放下茶杯，笑着眯眼，“天帝看的明白，神荼你也明白，A101区对你们可不是伴生那么简单。

圈圈被编程者束缚和这个空间共存亡，空间可以重启，你们也可以，只是没人想重启。这当然奋力抵抗冰释前嫌是一出好戏。但是在创世者眼里不够看的。”余安安将白子抛回天帝手旁。

“随意落子，我都能保全白子。”余安安语气不屑，让三个男子神色莫名。

“这是死局，你要如何做戏？”天帝咬着后槽牙，梗着脖子随意放了一个地方。

“怎么都不反抗一下？啧。”余安安手伸到棋盘一下子抓走一把黑子，棋盘上黑子数量瞬间减少，白子不战而胜。

“违反规则，会出事的。”神荼看的最真切，余安安把从棋盘上拿走的黑子放回棋笥。

秋子言也有些激动但比神荼淡然些许，“编程者不可能应允。”

只有天帝死死地盯着余安安的眼睛，“什么条件。”

“没有条件只是看戏而已，就如同当初的我们一般。”余安安笑的更夸张，脸有些扭曲，却依旧不漏齿没有声音。

“你们配合，A101区就好好的，不配合就算没有黑子出现，白子也会被吃尽。

你们本身也无心反抗我送上门的诀窍可是保命的法子，最好注意你们的能力。你们不可能拒绝我。”

余安安说完最后一句话散尽笑意院落所处的地方像玻璃一般破碎，四处落成黑暗，神荼站稳脚跟，深呼吸一下“阿余，鬼七的屋子还在的。”

神荼说完话用墨玉小笔写出空间地址转移了出去，天帝气的差点咬碎牙，猛地一拳砸在漂浮的数据上，余安安冷哼一声送了两人出去。

“通知下去了，你倒是提前知道了故事进度。”余安安站在一堆乱码数据中间，伸手抓住一串理了理编程者的声音显露，“创世者反正不喜剧透，我就是想问你，你只给伴生神灵说那那些管理者怎么办？

其他人的心思可不好抓。”编程者的思考有些多虑他忘了余安安才把他们的孩子抓到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