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没有约束

沈君筎看着楼下坐直的沈君爵，再次加了一把火，“我说你们这些家长啊，有问题不去找自己孩子确认就来找我们老师闹，

真是，我们一天管这么多孩子都没抱怨什么，你们倒想来兴师问罪。好了，沈君筎姐姐，很晚了我明天还有你妹妹的课程，还在备课呢，如果还是解决不了的话，你再联系我吧。”沈君筎直接挂了电话立刻上床。

她想明天肯定会很精彩。

沈君筎想的不错但是不只是明天，李丽的整个程序都会异常精彩。

沈君爵对李丽设置了一个特定程序，但是不致死。

沈君筎准时生物钟的醒来，拿出神录书查找着沈君爵昨晚的作为，“生病，住院，喉咙干哑？就勉勉强强花点钱消灾。

她在想些什么，这样的冒犯不够激烈吗？非要等我被气死她才肯下杀手？”沈君筎仔细回想了昨晚的交谈她应该更出格。

沈君筎改变了沈君爵的运转程序，这个程序将会被抹杀，她不担心沈君爵发现因为没人可以管制她。

她可以大胆肆意的消除世界对她的恶意。

沈君筎收拾好心情出发去学校，沈君爵感到新奇沈君筎居然这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小孩子忘得真快哎呀我怎么还有这么多待处理。”

沈君筎到学校的时候第一节课改变了，下课大家都知道了李丽出事的消息，沈君筎看着身边这群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有些好笑，“沈君筎你说李老师啥时候能回来啊。”

李文成眼眶有些泛红，看着眨巴眨巴下眼睑还有小眼泪，“应该回不来了吧。”

“沈君筎你赶快说呸呸呸，李老师还是回来的好。”李文成和其他小朋友的态度让沈君筎有些许诧异。

班上的人其实大多都很讨厌李丽，可为什么李丽出了事他们却也跟着难过呢？就只是利益牵挂的人，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沈君筎想不明白，面色古怪，其他孩子看她也面色古怪。

今天倒是没人提及沈君筎孤儿的身份，可对沈君筎的态度明显多了几分排斥。

家里的沈君爵自然成了疑难解惑处。

“姐，你说在利益关系里，你明明讨厌那个相互的利益者，为什么还会替对方难过呢？”沈君筎边看电视边写作业，沈君爵回想了电视情节思虑良久。

“姐？”

“人的感情很复杂啦，因为不是真正的讨厌所以感情才会共通，就像冤家，要两相欢喜才是冤家，不然真冤家那都没有喊冤的机会。”沈君爵继续看着电视等着沈君筎继续提问。

“那如果真的很讨厌一个人可以做掉她吗？或者他们？”沈君筎设了一个小问题，沈君爵敏感的察觉沈君筎并不是疑问，太过于肯定。

“阿筎，你杀了谁？”沈君爵把腿上的抱枕拿开双手附在膝盖上上下上下的摩挲着。

“我没有动手杀人，不是我杀的人。”沈君筎头也不抬用着手机计算器，着手速度很快的运算着奇奇怪怪的算式。

沈君爵呼吸变得很浅，只有鼻尖轻轻的耸动，整个人的气息沉下去。

沈君爵有鼻炎平时呼吸有迅速的波动，沈君筎头顶一坠，看向了天花板明晃晃的大吊灯。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姐，你不相信我吗？”

沈君筎左右扭扭脑袋，脖颈咔塔的声音伴随着影片的惨叫，沈君爵呼吸变快一点，右手顺着大腿摸到裤兜里的手机沈君爵快速的查找着。

“那李丽的程序，怎么回事，你才，就杀人，即使这是一段程序，可是，呵”沈君爵不知道为什么压着声音，后面跟着喘息声。

沈君筎关了自己的手机，也关掉电视左手大拇指抵住左脸下颌角，沈君筎眼睛晶亮，沈君爵看着不在说话。

“姐，既然是程序，就像手机一样内存不够你总要清理，你不可能为了一个软件去在搞一个设备，虽然有钱，但是两者不一样。”沈君筎说完话盯着沈君爵慢慢笑。

沈君筎宽慰沈君爵，毕竟她不会遭受编程者的为难。“不是，哈，你”沈君爵抿唇眼眶突然发红，沈君筎看到熟悉的下眼睑染上闪闪水光不知道为何。

“编程者不会找我的麻烦，我清楚我的身份便利。你不用担心。”

沈君爵深吸一口气连带着耸肩，“编程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难道你要全心去挑战底线吗？如果有一天编程者玩够了，那你要回到普通人身份的。

如果你一直这样甚至爱上了毫无顾忌的杀人，你要怎么回归普通。”

沈君爵今天再一次去了地府，阴司里的职员大量消失，根据神荼跟九重天的交接沈君爵也确认伴生神灵全全束缚。

再顺着孟久和其他位面空间管理者家族的线索在普人类中也查找到了许多奇异的线索事件，如果不能引起创世者的兴趣那么这个位面必定会程序重启。

这个期间所有人都不能掀起大的浪花，一旦引起编程者其中之一的注意，那打乱的将是九重天带来的那个神君的拯救计划。那是唯一百分百的转机。

“他们不会的，公约守则我看了的。

而且姐，我们生来不是只为了成为普通人，就像现在我们应该成为自己，我呢，成为空间位面使，你呢是空间位面管理者，我们俩都不死，我还年轻和你一起工作增加阅历，以后你也乐得清闲不是？”

沈君筎说话漫不经心，沈君爵却是要急死了，她不敢想，沈君筎的做法若果真的就运气不好惹得编程者不满。

虽然编程者喜好看戏，可这，太过张扬不平凡的故事他可是看不上眼。

沈君爵咽了口水，舌尖抵住右侧的大牙齿磨来磨去，“阿筎，我跟你讲，首先，这件事情已经做了，你没有掩盖是好事至少坦诚，

我知晓你说这些是觉着有恃无恐但是你记住你，我都是编程者的手下，太出格的事情，或者手下的人太张狂，会出事的。

我们是应该活成自己，但是你要知道我们也活在别人手下，命才是最重要的，不然，你和爸妈一样。

而且你知道这些人伦教育的，你可以不遵守，可以无视，却必须遵从编程者的意愿。”沈君爵一双无可奈何的眼睛，沈君筎品出味来，“姐，编程者威胁你了？”

沈君爵有事瞒着自己，所以才会如此敏感自己的行事。“没有，你别忘了咱家就我们了，爸妈才走我不希望你也”沈君筎看着沈君爵动情泫然欲泣的模样，还是心生怀疑，默默地拿了纸巾给沈君爵。

沈君筎没有接话，沈君爵就只能一个人念念叨叨的嘱咐沈君筎，“阿筎实力的蛮横是没有办法抵抗的，我们只能活在编程者的圈圈里，

我们对他都是望尘莫及的，算了，你既然已经学会程序了，你以后出差的人物我同你一起，

我会和编程者申请，我得看着你，你还学艺不精，算了，你去睡觉吧，编程者那边我来说话。”

沈君筎还是满不在乎的状态，“好，如果编程者找你麻烦你跟我说，我去和他将。”沈君爵盘腿坐在沙发上点头。

沈君筎今晚睡得不安生她觉得沈君爵哭了，明明很困但是脑子绷着一根弦，能清楚的听到窗外的蝉鸣，可睁不开眼。

沈君爵的邮件到了编程者手里，编程者看都没看直接转发给余安安，“以后跟这个故事有关的人我就全给你了，你那边设置默认接受就行，程序也改成默认了。”

余安安坐在编程者的对面木桌子雕花不少，审视了一下沈君爵的邮件她扯来一朵云，“这就是你所谓的最大限度的恶？”

本来在云雾中缩成一团数据的编程者不再漂浮，现身站到余安安的身边。

“诶，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跟你说，这是我和她共同思考运算等等结果，这个数值是最客观的，知道不啦，你看那些劳什子的数值也是有考究的。”

余安安僵硬的拉起笑容，“闭嘴让她给我解释，这事儿绝对不是你提的。”

果然一说完骚气的面庞抛掷于脑后，“我提议的，首先沈君爵是沈君筎的亲人，我不知道你这次串联了多少故事准备呈现但是，我应该猜到你设置的结局了。

你想让沈君筎引起创世者的兴趣，保下A101区然后利用沈君筎曾经的事情让A101区的人抛弃沈君筎，那么这个故事就会是创世者最喜好的悲剧。

既然要悲剧你才会调数值，可是致命一击如果来自于至亲，应该是最好的。”

听着编程者的推测，余安安这才抬眼，“你觉得这么俗套的故事创世者推测不出来吗？

这个故事的重点不是沈君筎，而是沈君筎的见闻，感受，创世者是和我们一样的他不是不知道，所以肯定得来一个观感不一样的故事，

而且这个结局难道不是很温馨吗？自己守卫的地方的人要杀掉自己，也不是那么寒心。太小儿科了。”

余安安没所谓的语气让编程者说不出话来，“不是，这些劳什子还不够苦情吗？你看啊，这么小以孩子，嗯，保护那么久结果被保护的弱小劳什子干掉，不痛心吗？”

男生的脸再次转换到了身前，余安安只觉无语，“这简单的事情，你看不透以前怎么审核故事的？”

“那不是你故事挺长还很，不就是随机嘛那些劳什子比较会来事儿。”

余安安听不见女生说话，蹙眉，“闭嘴，听她说，不然我弄了你。”

“你如果不在乎沈君筎的结局，那你何必自己去出现成为程序中的一员。”

女生说话很犀利，余安安也直接继续，“我自然有我的考虑，你要知道，我作为创世者处理了很多程序，但是很多程序至今是不需要我们运转的，就像A101区一样，是一个完整的自动程序，一直重复，一直循环。

最终的进度是一样的，没有任何改变，那这样的程序是你们最早开发的，很多啊，但你们依旧需要处理，那为什么不处理掉呢，顺势而为。

吞并空间的行为，反正我们也不组织，不阻止他们自己玩的开心，但谁能保证他们没有二心，你看啊，沈君筎这么小就想要把你们处理掉，长大了虽然没有威胁性轻轻松松一个小程序清理，但是烦心啊。”

余安安说的轻松，沈君爵却一点也不轻松，余安安调低了她的身体机能数值，又扔到了不知道是哪的山中。活活让沈君爵冻死了一次，复活沈君爵又扔回她的住宅，沈君爵拿这一切都没有办法她没用。

编程者看着余安安迅速的操作，这已经很多次了，“接下来，我全全配合。”

余安安听到编程者的回应并无意外，“嗯，就按你说的来吧，沈君爵的数值不用调，她亲近的人也不调，行吧，嗯程序运转速度你大致调快一点。”

“嗯，好。”

编程者估么着没见过这么乖巧的时刻，“不是，你这这么突然，跟那些劳什子一样。”

女生翻了一个白眼，“创世者聪慧商用计谋，我也说不得。”

沈君爵第一次死亡，程序重启，脑子混沌，拿起手机还在抖，“神荼，我，我被重启了，你们那位神君什么时候，到？”

沈君爵成为空间位面管理者过后从没想过死亡，只是没想到这么容易，刚开始她还拿着手机疯狂的调整自己的数值，却没有成功过，她虽然教育沈君筎编程者实力有多可怕，但她从未体验过，这一下子，她更加要教育沈君筎，如果下一次不是重启。

“嗯，你那边的数据监控我们注意到了，很快的。”神荼，孟久坐在一个面铺前，孟久趁着神荼和沈君爵交谈追踪着篡改数据的来源，提着电脑瞬间一转。

“在四维度以外，有可能是风泠，如果下次不是重启，会很难搞。”神荼看着电脑上面大串大串的数据，点头，“沈小姐，放心不会出事的，101区会安全的保留下去。”

“神荼你会带孩子吗？”神荼一愣，孟婆自然也听到了沈君爵的话，“我妹妹，曾带过。”

沈君爵没见过神荼的妹妹，坐在神荼对面的孟久也看到了神荼紧绷的下颚，没说话。

“那你能帮我照看阿筎吗？她，我今天重启是因为她杀人了，清理了那个程序还好，但是她就是把程序篡改了，你也知道源程序数据是在编程者手上所以就被排查到了。”

“嗯好，没事你先休息吧。”神荼跟沈君爵挂了电话，孟久看着神荼，猛地一关电脑，“你妹的事情很久了，风泠是过去式，别带着死人说事。”

“嗯，我有分寸。”草草聊完两人就各自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