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年之期
马明远融合天运图。
按照吉九的指点，仪式弄的跟要结拜似的。
天运图平地卷起。
马明远眼前发黑。
清醒时却来到了一个神秘的庭院。
庭院幽静、典雅。
霞光万道，祥瑞千条。又有无数的神鸟护佑。
马明远飘浮到棋盘上方。
就在下棋人的头顶。
这个位置棋局和对弈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对弈双方注意力都在棋局上，没有意识外人闯入。
马明远居高临下看着棋局。
桌子右边坐着一位白衣老头。
老头胡子、眉毛全白了，只是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马明远吃了一惊。
他白天还见过这个老头呢？
他就是系统用请来的那位大神。
他原来住在这里。
老头对面这位，也是马明远的熟人。
张三老濒死时，天空那张丑陋无比的脸给他的印象太深了。
圆盘大脸上，五官聚挤在一起，皱巴巴的包子似的。
长的丑就算了，还生了一脸肉瘤。
肉瘤一嘟噜一块地挤着。
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绝不会看第二眼。
唯一可取的就是那双眼睛。
清澈，明亮，充满了天真。
他落子有声，高举重放。
一边下棋，一边狂笑。
催促对面的老头赶紧投子认输。
再看双方的形势。
即使对棋类游戏一窍不通马明远。
也看出白衣老人输定了。
人脸这边，棋子众多，布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阵形。
老头可就惨多了。
棋盘上空了大片。
只有可怜的一枚棋子拈在手里。
轻敲着手心，细细思索着。
“我说，下棋不是相面，你倒是下啊。想凭着一颗棋子反败为胜？我佩服你的自信。但那是不可能发生的。”
白衣抬起眼皮。
“阴极阳生，阳盛阴生。你永远不会明白。我只有一颗棋子？哼？”
人脸笑的更欢畅了。
“还嘴硬呢？仅剩的一颗棋子中了我的诅咒，永远不会成事。”
“哦，呵呵。怪不得这么脏？”
棋子落着厚厚污垢，白衣老人在衣角上擦拭
忙活了半天，没有效果。
“老伙计，你认输吧。权柄给我，我不会亏待你。”
白衣老人抬眼向天。
马明远吓了一跳。
“他看到我了吧？”
“老神仙在上，我在这里。”
马明远主动打招呼，意念驱使着云朵下降。
未曾想云朵纹丝不动，钉在空中一样。
他大声跟白衣老人说话。
对方没有半点反应。
人脸同样感觉不到马明远。
“我只是个看客么？”
眼前发生的事儿，对马明远来说，就是一出戏。
他不能参与，无法互动。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我以道胎之血洗涤，不信你的诅咒能抵御道胎血。”
“哈哈，道胎血。老家伙，你舍得吗？没有道胎血，你更加不是我的对手。”
白衣老人不理会对方的嘲讽。
一口心头血喷在手中棋子上。
厚厚的污垢纷纷剥落，露出棋子光滑的表面。
马明远这才看清。
棋子上没有字，刻着古怪的花纹。
花纹很象一张人脸，五官齐备。
只是离的太远，看不清楚。
“你的承诺还算数吗？”
白衣老人吐出道胎血，衰弱了很多。
他强打精神，目光灼灼。
人脸打了个哈哈。
“我做过承诺吗？我可是混沌魔尊，你相信我的承诺？真是太可笑了。”
“无虚君的告诫你忘了么？你有你的主张，我有我的主张，各凭本事取得权柄。但我们不得插手三界九天，仙、神、人、鬼、妖的事务。不能干涉他们的选择。他们选择你或是选择我。都可以，你我只在这里见分晓。”
人脸嘿嘿冷笑，肉瘤一阵抖动。
“亏你说的出，你自己看。”
哗啦一声，一堆棋子推在桌子中间。
“这些都是我的了，他们信仰的是我，你死撑着不认输。白白浪费时间。”
“我没输，我还有棋。我们说好的。三界九天，六道轮回每个生灵都奉你为主，你便赢了。若还有一个生灵未降，战斗还在继续，不能宣布你胜了。”
啪。
人脸猛地拍在桌子上。
“他中了我的诅咒，永远不可能翻身，你把翻身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真是瞎了眼。你我实力相当，无何止的斗下去，永无了局。”
“以三年为限。三年后若不成功，我认输。”
白衣老人伸出三根手指。
人脸恨恨地看了半天，考虑白衣老的人话是否可信。
“好吧，就以三年为限。三年内，你我都不能干涉。更不能出手。”
二人正要击掌为誓。
人脸再次补充。
“三年指尘世时光，不是天庭的。事先说好，免得耍赖。”
“那是当然。”
二人击掌。
白衣老人一挥手。
散落地下的棋子飞到桌子上，一个个摆好。
他喟然长叹。
“他们为什么就信了你？抛弃了我呢？”
口中说着。
对着棋子指指点点。
清风拂过，灰尘吹掉，棋子光亮如新。
每颗上面都刻着酷似人脸的花纹。
人脸不高兴了。
他呸了一口，口水化成满天星。
撒在棋子上。
厚厚的灰尘把棋子变的奇丑无比。
“老家伙，你想干嘛？趁机拉拢势力？”
“不会，不会。你只要信守承诺，我就放心了。我把这颗棋子下到这里。”
棋子放在边上最不起眼的角落。
“这里便是我反攻的起点。”
马明远的身体突然失衡，迅速的向下堕落。
还没来的及惊叫。
人已经坐在林间。
那轮月亮挂在树梢，似乎没动。
天运图哪去了？
他想起来，是天运图变大，把他裹起来。
他便进入虚幻的空间，见到了那座世外桃源般的庭院。
在那里看了一场残棋。
白衣老头落子的霎那，他从云朵下坠落，回到了人间。
【恭喜宿主，天运图融合成功。】
随着系统的声音。
一张金黄的绢布在眼前飘荡。
上面明晃晃地写着大字天运图。
天运图被一道细细的金线分为上中下三部分。
最上面部分，飘浮着三个小字。
封神榜。
中间部分最大，也有三个小字闪烁。
生死薄。
下面的部分跟封神榜差不多，同样标出名称。
山海经。
天运图有三部分，马明远没有想到。
他习惯性对天运图施放探查术。
【封神榜，天界总榜。天界由神仙圣佛组成，神为魂魄化成，仙乃肉身成圣，圣佛更是道胎中诞生。圣佛注重修炼，避世不出。仙则逍遥四海，不关注凡世。回应祈祷，收集信仰之力，护佑人间，这都是神的职责。】
【生死薄：人间总榜。盘古开天，女娲造人，后土分六道。人族是一种奇怪的种族，虽然形象接近于神仙圣佛，身体素质却极为平庸。寿命短促，智慧发达，仅次于天界神仙。人族在三界中承上启下。对于三界存亡和发展至关重要。】
【山海经：妖族总榜。洪荒时代，人族弱小，神兽妖怪横行。为了便于管理，制订了山海经。妖族独立于其他种族，它们力大无穷，拥有尖牙利爪，智力却极为低下。生性野蛮，不服教化，寿命更为短促。通常妖族以人族为食，跟人族不共戴天。】
马明远把生死薄和山海经放在一边。
着重研究封神榜。
这一看不得了。
一行小如虫蚁的小字慢悠悠飘了出来。
“三年之内，必须重新封神。否则你将成为地狱中的奴隶。”
“三年之约说的是我啊。我就是那枚棋子呗。”
马明远回想幻境的遭遇。
那场棋局让他明白。
尽管放心大胆，稳步扎实地推动修订封神榜的行动，不必担心对方高手干涉。
但他的劣势也很明显。
重新封神并不是无限的。
时间只有短短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