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送礼上门
按照之前一大爷指的方向,几人浩浩荡荡寻了过去。
很醒目,顾寒笙家与其他的村舍不一样。有些气派,但又有些小雅致,看上去甚是有档次。
在外头有一个小花圃,里面栽种了各色的鲜花。而在其一旁,则是一个池塘,里面有几条鱼。
一阵风吹过,只能闻到淡淡的花香与泠泠的水声,这与周家也是大不一样。周家只能闻到鸡鸭粪便的味道,只能听到孟婆子谩骂的声音……
能将家修缮的这般雅致的,周枳琢磨着这顾寒笙的爹娘,定然也是有文化的人儿,自然不是像孟婆子那般的村野老妇!
“你们这是……”
正要往前走着,就听得一道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
循着声音,周枳回身看去。刚刚说话的是一个大概二十出头模样的男子,身上着了灰色的短衫,而下边则是一条同色系长裤。那男子背后还背着一把弓箭,应该是刚打猎回来。
只是身上保持的那般干净,倒是有些难得。
国字脸,浓眉大眼,嘴唇稍厚。虽说长相并不是那般卓越,也谈不上好看,但胜在干净,这让人瞧着很舒服。
周枳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的眼中只有困惑迷糊,并没有恶意与惧意,这与之前碰到的些许村民也不一样。那些村民,瞧见她们几人这般大的阵仗,又看到捆绑了一人,猜测、害怕,都从眼底流露了出来。
高个的瘦猴子一挑眉,也没有回答那男子的话,而是反问道:“你是谁?少管闲事,也少给爷来指手画脚的!”
直以为这男子是想出来“路见不平”的,高个子现在也是一脸的不爽,出口的话也是不怎么好听。重新回过身,也不再搭理那男子,继续往前走。
那男子听见他这么说,也并不生气,脸上的表情淡淡。
眼见着高个子就要推门而入,男子开口,说道:“不好意思各位,不知道几位来我家,这是所为何事?”
好事被打搅,高个子原本正欲发作,只是听见他之后的话,高个子又顿时傻了眼。
“你家?”高个子抓了抓头发,只是刚刚那老头指的路,明明就是这处没错啊!
难不成是那老头子在耍他?
那男子微微颔首,长得一本正经,说话做事也是一本正经。
男子说道:“正是,只是不知道……”
还未待他将话说完,高个子就抢了他的话茬,说道:“他娘的,我们这是被刚刚那老头耍了啊!喂,顾寒笙家怎么走?”
高个子现在俨然也是一副暴戾的模样,说话的语气也是差到极点。
周枳现在很想朝着那男子眨眨眼睛,被迫跟着,她也是很心塞。一行人走在松安村里,不少人见到了都指指点点个不停,这其中就有周枳与周杏。
想她一世英名……
男子皱了皱眉,道:“不知各位找我小弟是为了何事?”
瞅着眼前这三个男人,两个凶神恶煞的,而另一个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清楚这般寻上门来,这是为了何事?
高个子眼角抽搐,细细的看了看眼前的男子。
着实,眼前的男子与顾寒笙长的是真的不像。顾寒笙长得那是一个龙章凤姿,此貌只有天上有,只是为何,他这大哥长相这般平凡普通。
两个人的脸摆在一起看,也愣是找不到一处相似的地方!
高个子问道:“你小弟?你说顾寒笙是你弟,你是顾寒笙的大哥?”
“正是,寒笙是我弟,我叫顾寒筝!不知道寒笙在外面是不是惹到了各位,我在这先替他给各位赔个不是!”顾寒筝一板一眼的说道。
对于顾寒笙那“市井恶霸”的称号,顾家晓得,这顾寒筝自然也是心里有数。只是找上门来寻顾寒笙的,今儿个还是头一回!
见顾寒筝这般谦逊有礼的模样,两瘦猴子倒是不好意思了。
矮个子忙摆手道:“哎哎哎!使不得使不得!大哥你误会了,我们与顾寒笙没有交恶,今儿个上门来叨扰,也主要是想要送一份礼物给他!”
既然眼前的男子是顾寒笙的大哥,那边也是他们的大哥!想要巴结顾寒笙,眼前的男子定然也得巴结好!两瘦猴子心里也是想的很清楚。
“礼物?什么礼物?”正当两瘦猴子腆着脸,陪着笑,身后又想起了一道好听的男声。
天使吻过的嗓子,也不过如此!
周枳晓得,这是顾寒笙的声音。
听见外头吵吵嚷嚷的声音,顾寒笙这才往外来探个究竟。只是没有想到,会看到这般意料之外的五个人。
顾寒笙的视线从周枳一行人五个人身上一一掠过,像是带着审视的味道一样。
高个子刚刚还甚是牛气,只是一瞧见顾寒笙的衣角,一下子就怂了。
顾寒笙给他带来的阴影,远不止是废手而已!
“大……大哥,这、这个,就是我们送给你的……额,礼物!”高个子磕磕绊绊的说道。
说罢,立马伸手推了一把王跛子,将他往顾寒笙的方向推去。
王跛子双手被反绑,腿脚又不利索,这么一推,直接一骨碌,滚在了顾寒笙的脚边。
“这王跛子着实可恶,上回被你废了手后,竟然怀恨在心,还妄想报复你!”
“今儿个躲在路边埋伏嫂子,想要以欺负嫂子要挟你!要不是我们兄弟两及时赶到,救下了嫂子,也拿下了王跛子!”
“嫂子,你说是不是?”
三言两语,竟然把罪名全都扣在了王跛子的头上。一口一个“嫂子”,像是顾寒笙已经认同了他们这两兄弟了一样。
周枳:“……”
察觉到那两人灼灼的目光凝在自己身上,周枳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索性躲在顾寒笙的身后,装作没有听到的模样。
只是她这般,抓着顾寒笙的袖子,躲于他身后,又成功招惹来了顾寒筝古怪的目光。
顾寒笙脚边的王跛子见他们将罪责全都归咎在他脑袋上,愣是给气的七窍生烟,躺在地上挣扎个不停,嘴里也是“呜呜”的叫唤。宛若一条蚯蚓般,左右扭动,想替他自己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