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治疗
“先生,她怎么样了?”
达鲁把脉的时候,一直皱着眉,江榛英心惊胆战,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达鲁收了手帕,蛊毒。蛊毒无根治之法,只能抑制。不知道曲舞知不知道。
“还是等我师兄来了再说吧。”
达鲁不敢妄下决策,万一他没弄好,曲舞会弄死他的。不过江茗为何会中蛊毒,西域的人怎么会对江茗下手?
江榛英急得团团转,一直张望着有没有李师昀的身影。
李师昀到了府门前,还不忘提醒一句,“曲舞,记住你说的话。”
曲舞咬着唇点头,催促着他,“师兄,先别耽搁了,救人要紧。”
李师昀提着药箱,最后看了曲舞一眼,才进去的。无人拦他,甚至有人看到他,高兴地冲进去禀告。
“李先生……”
李师昀微微侧身,没有让江榛英碰到他。江榛英有些尴尬,看着脸色苍白的江茗,“李先生,麻烦你了。”
李师昀微微颔首,达鲁主动给他让路。
李师昀探了探江茗的脉搏,心脉,还有额头,神色不变。
他镇定自若地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十根银针,放的位置都不一样。江榛英屏住呼吸,十分紧张。
即便针灸之后江茗毫无变化,李师昀也没有任何波动。他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放在江茗床头边。
“那药,每个半个月让她吃一次。”
江榛英愣了愣,一般的药,一天两次,一天三次,或者两天一次,他还从未听说过半月一次。
除非,中了毒,是解药。还是那种不易解的毒。
江榛英抓着李师昀的衣袖,李师昀看着那双手,微微皱眉。
江榛英太过于着急,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李先生,她是中了毒吗?”
李师昀忍住恶心,淡漠地开口:“嗯。”
江榛英久久不撒手,李师昀差点就想打人。胃里翻江倒海,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了。
达鲁看不下去,“江先生,师兄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即便是衣服。
江榛英有些尴尬,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那她中了什么毒?”
李师昀看了他一眼,“江先生,如果我再晚一刻钟回来,她可能就没命了。我很好奇,江榛英从府中,到我的院子里,再去玉春楼,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江先生是隔了半个时辰去找我,还是隔了半个时辰去玉春楼?”
江榛英更加无地自容了,他为了引管家出来,在路上耗费了太多的时间。但他没想过,江茗的病情这么严重。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快马加鞭赶回来。
“路上遇到些事,耽搁了一些时间。”
李师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显然不信。什么时候没遇到事,偏偏这个时候遇到事了。
地上的毒药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在江榛英回来之前,楚北洵和江葶打成了契约,两个人都不把这些事说出去。他们威胁那些目睹的人,若是他们说出去,就杀了他们的家人。
至于楚北洵当初为何要帮江茗,许是觉得她的名字和那个人一样,动了恻隐之心。
丫鬟们只能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他们不敢得罪,反正这件事其他人也不知道。
但毕竟有些心虚,所以他们之间的气氛十分怪异。
特别是有几个丫鬟,时不时往江茗那边看过去。神情紧张,双手交织,还有些心虚。
刚刚曲舞没注意到他们,现在忽然觉得这些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曲舞过去,上下打量着那几个丫鬟,丫鬟不敢看曲舞,瑟瑟发抖。
“你们看她做甚,有什么亏心事?”
丫鬟们连连否认,“没有没有,奴婢是关心大小姐。”
曲舞冷着眼看她们,如此拙劣的借口。一旁的江葶也是胆战心惊,不知道曲舞想干什么。心里又在骂,没事眼睛乱瞟干什么。
“关心,我看不像是关心,倒像是害怕。不会我们不在的时候,你们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曲舞冷着眼,那些丫鬟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战战兢兢。
江葶担心事情暴露,连忙说道:“曲姑娘,她们不过是奴婢而已,哪来的那么大胆子,许是你看错了。”
丫鬟们点头如捣蒜,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江榛英也不知道曲舞是何意,不过他现在更担心江茗。
江茗昏睡了许久,还没有醒过来。江葶心里雀跃,就这样,永远别醒过来了。
原来江茗中了毒,就是中了什么毒,李师昀不愿意说。即使他们把李师昀的嘴撬开来,他也不愿意说。
曲舞知道,他想留下后路。只要他不说,江榛英就没办法给江茗寻解药,她也只能乖乖听他的话。
曲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有江榛英,还有楚北墨,她相信,楚北墨不会让江茗出事的。
达鲁和李师昀都离开了,只有曲舞留在这里照看江茗。江茗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没有一开始那么苍白。
“曲姑娘,你和我姐姐是怎么认识的啊?”
江葶好奇,江茗怎么和曲舞成为朋友的,明明两个人不是一类人,更不是同一个人地方的人。但看她们的样子,似乎认识了很久。
曲舞没有回答江葶,她只是坐在江茗床边,静静地等着她醒过来。
江葶脸色难看,曲舞这般不搭理她,不就是让她在他人面前难堪吗。不愧是江茗的朋友,小家子气。
但江葶不死心,“曲姑娘,你和我姐姐的关系看起来很好。”
曲舞终于应了她一声,不过是嗯了一句。
江葶面子有些挂不住,丫鬟窃窃私语,似乎在看江葶的笑话。
“曲小姐……”
“江二小姐,你姐姐需要静养,请你出去。”
江葶的脸彻底黑如煤炭,也不管自己的形象,“曲小姐,这里是我家,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有什么资格?”
“你!”
江葶气的直跺脚,江榛英见她们之间的气氛怪异,特别是江葶,脸色难看地不行。
见江榛英回来了,江葶亲昵地挽住江榛英的胳膊,撒娇道:“父亲,你终于回来了,那个曲舞,竟让我出去。”
江榛英叹了一口气,“她毕竟救了你姐姐,你要大度一些。”
曲舞淡淡地笑着,江葶气的脸都绿了,撒开江榛英的手气的往外面走。
“曲姑娘,让你见笑了。”
江榛英有些尴尬,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如今在外人面前丢人,江榛英觉得自己的脸面都要没了。
“无事。”
曲舞挂念着江茗,对其他事没有太放在心上。不过那江葶,确实要给她一个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