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马周
“啊?”卢庭方闻言顿时慌了,东瀛遣唐使的事情,陛下本来就对他不满意,还打了他一顿,如果接下来再没抓到那几个遣唐使,他就真麻烦大了!
“啊什么啊?”李福有些烦了,“几个东瀛鬼子,直接抓了就是,你自己不想去,让你手下去,你手下没人吗?要不借你几个东宫侍卫?”
卢庭方见李福烦了,苦瓜着脸,“殿下,不是臣不愿去,就算对那几个遣唐使实施抓捕,还得处决呢,到时候还得您亲自出面安抚人心呢!”
“把人宰了,还要安抚什么人心?”李福一脸随意,可看到卢庭方可怜兮兮的样子,只能没好气丢了一句,“那行,到时候你把人抓了,安排人过来通知本太子一声,这总行吧!”
“可以可以,多谢太子体恤!”卢庭方求之不得,“臣属下有一名主薄,名唤马周,还请殿下吩咐下去,届时别不让他进来。”
卢庭方忙不迭想告辞,可李福这边突然变得精神,猛一下从吊床上坐起来,一脸震惊追问道:“你说啥,马周?”
“啊?”卢庭方被李福这一惊一乍给弄懵了,他不知道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马周有什么问题?就一个小小的主薄,怎么让太子这么惊讶?可是看太子一脸认真的样子,卢庭方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太子可是觉得这马周有何不妥,那要不换一个?”
李福起身摆了摆手,“你说的马周,可是清河郡人,曾在博州担任过助教?”
身为下属上官,马周的出处卢庭方还是记得的,可么想到太子竟然会知道得这么清楚,难不成马周真得罪过太子,卢庭方心中惴惴不安,却也只能咬牙点头。
李福得了准确答案,心中不由一阵雀跃,没想到在这儿能得到未来大唐名相马周的消息!
马周是清河郡人,出身贫苦,幼年成了孤儿,但却凭着坚韧的意志力,最后官至丞相。
按照历史轨迹,马周现在应该已经发迹了啊,怎么会落魄到京兆尹当个小小的主薄?
李福有些不解,但却已经开始盘算开了,这么能干的人,当个主薄实在屈才了。
“殿下,那个马周,可是有什么不妥?”看李福一直不说话,卢庭方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没,哈哈……”李福哈哈一笑,“就觉得这个人名字挺有意思的,行,就他了,你回去吧,把人抓了,就让马周过来见本太子!”
“是是是!”卢庭方忙不迭告退,他已经看出来,太子对马周似乎格外看重,就动了心思,干脆把人送给东宫得了。
卢庭方这边刚走,李明达和长孙娉婷再度登门。
“你们咋又来了?”李福随口丢出一句,李明达没觉得什么,长孙娉婷却脸红了。
“阿福,我要吃西瓜,蜜雪冰糖也要!”李明达不停催促李福,一旁的长孙娉婷看上去,也有些跃跃欲试,李福顿然明白了。
敢情不仅仅是李明达想吃瓜,怕是长孙娉婷更想吃一些吧!
果然,李明达这边刚说完,李福只是淡淡瞥了眼长孙娉婷,都还没说什么,小女生的脸就红得更厉害了。
看破不说破,李福笑嘻嘻冲管家打了个响指,“行啊,公主有命,哪敢不从,管家,去,捡最大的挑两个过来。”
管家连忙应诺,长孙娉婷这时候终于不好意思开口道:“太子殿下,您的西瓜实在是太好吃了,我能从你这里,买一个回去给家母尝尝,不知……”
“你找我买瓜?”李福瞅着小丫头可爱,忍不住逗了句:“你能出得起价钱?”
长孙娉婷一阵惊愕,顿时恍然,她上次吃过瓜后,在长安城四处打听,结果才发觉,这西瓜就只有东宫才有。
她现在找李福买瓜,人家可是太子殿下,缺那点钱吗?
“那太子殿下的意思……”长孙娉婷脸更红了,都不敢看李福。
李福心中大乐,瞅着长孙娉婷那传说中江南女子才有的风情,不禁一阵食指大动。
长孙娉婷注意到李福的眼神,心中更是羞怯,眼看着小女生要恼了,李福哈哈一笑,“咱们说起来也是一家人了,要吃瓜说一声就是,你喜欢可以自己挑去,在我这儿别客气!”
正一脸为难的长孙娉婷,听到李福这么说,瞬间喜出望外,赶紧冲李福道谢。
李福回头又叮嘱了管家一句,管家这才匆匆离去。
下人们给李明达和长孙娉婷搬来椅子,就坐在了李福身边,李明达很快就打开话匣子。
“阿福,高阳姐姐已经被父皇许配给了房遗爱,三个月后就成亲,你准备送什么礼物?”
李福闻言呵呵一笑,却看向长孙娉婷,“那个辩机和尚,现在怎么样了?”
“辩机和尚?”长孙娉婷意外的跟李明达对视一眼,一脸奇怪着回答:“这个我哪儿知道啊,不过听父亲提过一嘴,好像是关进了天牢里,也不知道一个和尚怎么会关进天牢。”
天牢是专门关犯错的皇亲贵胄或者重犯的地方,长孙娉婷不知道辩机犯过的罪孽,自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李福却什么都知道,更知道把辩机关进天牢,绝对是李二的安排,如此才能够掩人耳目,不让任何人察觉到事情根源。
不过高阳都那个样子,最后还是跟房遗爱凑成一对,这倒是挺让人稀罕的,也不知道李二是怎么跟房玄龄考虑的。
李福不禁在心里想着,高阳如今没了辩机,到底是会老实做贤妻良母,还是接着变本加厉,想想李福都觉得有趣。
就在这时候,管家带着下人,费劲的搬来几个大西瓜,其中一个已经切好装盘。
“来!”李福笑眯眯拿叉子举起一块西瓜,冲李明达和长孙娉婷示意,“让我们举起手中的西瓜,庆祝房遗爱与高阳能有情人终成眷侣!”
李明达和长孙娉婷下意识举起西瓜,却一脸古怪对视着彼此,总觉着李福刚刚话里,似乎别有用意,但却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