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以其人之道
容金兰贴身的香囊,就算别人不认识,曾和她朝夕相处的慕宏彦又怎会不知?
屋顶上,使了隐身术的慕璃悠哉的坐在青瓦上甩着她的白腻大长腿,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好戏。
此时,她还带着她刚淘的小圆框墨镜,此情此景,彷佛就在看一场全身道3D电影:姐的墨镜不是墨镜,而是复古的3D眼镜!
姐坐的屋顶不是屋顶,而是VIP最前排!可以最近距离的享受视听盛宴!
就是差个可乐爆米花,温弦又因为修真界的事太忙,暂时没空过来一起陪她,不过这些不是问题,有瓜子和龙井茶什么的作伴其实也还算凑合,在现代的时候,慕璃也经常一个人去看电影,虽然那个时候,她总是被亲亲我我的情侣们围在中间,总在电影的中途被迫看些辣眼睛的画面,实在恶寒。
而现在,虽然貌似也是一个看电影,最重要的,没有情侣膈应单身梨了呀,而且面前的戏又够精彩!
慕璃神识外放看戏,有时还在吐槽:
那什么,容金兰也真是大意,两年前仗着他昏迷,竟然念念叨叨的不打自招,把一切都说漏了嘴,大概是笃定了他不会醒来吧!甚至还在慕宏彦昏迷的塌前,堂而皇之的和王成汭行苟且之事!如今慕宏彦在慕璃的施法下清醒了过来,还想起了一切,他怎么会轻易放过二人?!
面对容金兰的否认,慕宏彦冷笑一声,枯瘦的手轻轻一撕,便展现出香囊里层的刺绣,正绣着金兰二字——和大多数传统女人一样,容金兰绣工极好,竟还会极考验绣工的双面绣重工,大红色的香囊上,正反两面都绣着双碟戏牡丹纹样,只她有个习惯,喜欢在里层再绣上自己的名字,而且是从正面将反面的名字绣好。
那曾是她的得意之笔,此刻却成了索命的利器。
更不得了的是,香囊里包裹的药物粉末,从撕裂的香囊里倾泻而出时,慕宏彦竟什么也不说,直接令人将那香囊中的药物粉末泡开,端到脸色都不太好的容、王二人跟前,不容置疑道:“喝。”
容金兰心中惊慌,脸色煞白,她从没见过慕宏彦对她如此强硬,她从前恨过他的风流,嘲笑过他竟落于她手,却没想过,这个政客对她露出真正面目时,她无论如何也无法面对。
她心中还是不甘,下意识的看了看王成汭,那个她青梅竹马的真正心爱之人,原以为历经波折终于修成正果,却……出现了这种意外!
与此同时,被容金兰满汉希冀盯着的王成汭脸色竟然比她还惨白,尤其是亲眼看到那来自香囊的药粉竟然被慕宏彦着人现场泡开端了过来,让他喝,此时他便觉得慕宏彦大概是都知道了,便不受控制的露出惊恐的眼神,身子也开始微微的颤抖,冷汗直流,全身发软的差点从跪着变成趴着。
他道:“丞相!丞相!你没有证据不能这样待我,我跟了你近十年,是你最信任的门客,我现在在朝廷也官居尚书,刑不上大夫,慕宏彦你不能这样对我!”
听罢王成汭的这番话,慕宏彦胸口起伏,心中更加生气,这也更加提醒他,这个他一手扶起来的门客,究竟是何等货色,又是如何鸠占鹊巢,与自己的妻子苟且,一起联合着要害他。
“为什么……”没有管王成汭的话,慕宏彦只觉得无比的心痛和绝望,“我明明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要……”
“哈哈哈哈……”听到这话,容金兰忽然惨笑了起来,她形容狼狈,满头金钗落了一地,声音却尖锐铿锵:“你确实待我们不薄,可这种高高在上的厚待又有什么意思?事到如今竟然还来问我们,你有那么多红颜知己,而我却只有王哥一个,这么的不公平,又有什么好说!”而且,她并不知道此前自己能够抓住丞相的心,是因为药,还是因为真的爱情,这种巨大的不确定性何不安,很长一段时间让容金兰不敢爱上自己的枕边人,即便他很多时候确实极具魅力。
俊朗潇洒,风流倜傥,还位高权重,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呢?
可出身青楼的容金兰即便也曾一时倾慕,却更懂得人心易变,情之一字最是飘渺,比起费劲心思才搭上线的慕丞相,王成汭更让她觉得真实何有安全感。
何况,慕宏彦即便娶了她,也不曾歇了让其他女人填房的心。
脑子比姜芷溪清醒的容金兰肯定会为自己谋个万全的后路,不曾想,不成功,便成仁。
容金兰的话让王成汭吓了一跳,他还想着辩驳几句,容金兰竟然直接承认了,虽然这种情况下,不承认也改变不了慕宏彦莫名知道了真相的现实,但是,至少可以争取时间,让他想法子将消息传出去,怎么说他也是朝廷命官,不管犯了什么错,都该让官府审,而非让慕宏彦在这边动用私刑。
而且,只要他咬定不承认,在官方审定之前,慕宏彦便不能真的拿他怎么样,在这段时间里,他再去陛下面前将慕宏彦曾经的好事参慕一本,事情的转机就更大了!
可是,容金兰竟然承认了他们的关系!
只要有了奸夫**的名声,在乡下就是可以直接浸猪笼的,何况是在堂堂相府!自然就更加有清理家事的名目,获得了处理此事的偌大权限!
听罢容金兰的话,慕宏彦深吸一口气,他曾以为容金兰至少对他有情,没想到。
“倒是我阻扰了你们的好姻缘!既然如此……”
在慕宏彦的眼神示意下,底下人十分粗鲁的,将杯盏送这对奸夫**唇边开始强灌。
他给那二人喂毒,正如那二人联合起来一起毒他一样!
二人拼命挣扎,容金兰也远没有她嘴上说得那么刚强,抿着唇就是不喝。下人把她的嘴掐开,呛了几口水后,澄净的琥珀色液体终于溢满她的嘴巴,又有不少流了出来,顺着下巴,滴落在在地板上四散流淌,咕噜噜的冒着异常芬芳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