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居心叵测的阚首归
“你倒是挺享受的!”
蓦的一声低沉磁性的男音传入耳中,黎容着实被吓了个透心凉,惊慌的看着来人。
兔儿般晶莹透亮的双眸,湿漉漉的瞪着他。
怯生生的想着发怒,却被他浑身上下透出的渗人气势给吓住了。
想想还是算了吧!
鼓着粉桃般的腮帮子,哼了一声,转眸继续看潭水中的无根白莲。
看着她灵巧的面容,阚首归低沉笑着,这个从汉地来的女人,果然与西域的女子不同。
有意思。
他也不说话,直接就着她身旁的位置坐下,仰着好看的眉眼,凝着头顶飘动的紫藤花,:“容容,想要出去吗?”
黎容听后杏仁般的大眼睛泛着星光瞧着她:“我真的可以出去?”
阚首归瞧着她灵动如猫的表情,心尖微漾。
但面上维持着冷肃的面容:“当然可以,我身为高昌大王子,又不是什么坏人。”
看着你也不像是好人!
黎容在心里嘀咕着。
“不过,你的需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就知道天下没有白给的午餐。
黎容心累,因久坐在水池边,香汗淋漓,手上的团扇便加紧了摇晃。
“说吧,只要能让我出行,让我做何事……哦,不对,让我杀人可不干哦!”
她可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
阚首归锐利的绿眸迸着精光,视线紧紧锁着眼前这个对他来说非常瘦小的女子。
眼底的光芒微微晃动着,俊毅的面容上撒着耀眼的光辉,莞尔笑道:“安心,我又不是恶魔,让一女子做那些凶狠的事情。”
“明日夜,将是我父王寿辰,皆时将会有西域许多国家的王公贵族前来祝贺,而你需要做的,就是为高昌王献上一舞!”
黎容一听,当即摇头:“不行不行,我同手同脚,别说西域族了,就连咱汉族的舞蹈我都不会。”
阚首归眉峰微蹙,刚才还柔和的气势瞬间转变,稍一俯身,两人的距离近到能闻到对方身上好闻的味道。
黎容神色微一滞,他皮肤竟然比自己的还要好。
细到毛孔都看不见。
“你……你想干嘛?”
欣赏美男之余,他那种瞪眼便能杀人的气势着实让人惧怕。
“容容,我来告诉你的,并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
黎容思索一番,苦着脸道:“那么说,我必须要学舞蹈喽!”
阚首归眉眼轻佻,漂亮的绿眸中渗出肆意的笑,抬手捏起她她鬓角的一缕镶了五彩玉石的发辫,声线带着低沉的诱惑:“看来容容挺聪明,知道审时度势,今晚舞衣便会送到你房间!”
黎容在心间将眼前这个霸道暴力男骂了千万遍,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得咬着嘴唇,可怜巴巴的嗔道:“那你可别怪我给你丢脸了?”
自己是历史生,可不是舞蹈生,术业不专攻,可别怪自己无法做到完美。
眼前这人看着喜怒无常,就怕得罪他,就被他扔进奴隶堆里,受尽折磨。
细细想来,那种生活还不如死了算了。
所以只能妥协!
“没关系,你的任务并不是跳舞,好不好看,我并不关心。”
她心有疑惑,阚首归这口气定然有别的目的………
想套路自己!
“你………你能告诉我你的目的吗?”
阚首归一口回绝:“明日自当知晓。”
得!这人既霸道又无趣!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那如果我不答应,大王子是否将我扔进奴隶堆里!”
阚首归似听见什么好笑的话,朗声笑起来,伸手抚上黎容的白嫩的面颊,流年忘返:“呵呵。容容,像你这般美丽的姑娘,怎可去奴隶营那般脏乱的地方!”
黎容被他的手抚的浑身发毛,一动都不敢动。
没摸一会儿,他收回手,缓慢的从怀间摸出一枚玉佩,得意的晃了晃,正是黎容找了许久也没找到的穿家玉佩。
她一直戴在脖子里,原以为丢了,没成想倒是他拿了。
“还给我!”
黎容伸手去拿,可他速度更快,将玉佩伸的高高的。
身高压制惯性使然,她稍一用劲,便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然而,两人是坐在池塘边的。
不知他是否故意,温香暖玉进怀,强壮的臂膀便紧紧搂上她柔软的纤腰,还不死心的揉了揉,顿觉手上如捏了一块面团般,软进了他心间。
唇角微扬,露出一抹坏笑。
“噗通”一声巨响,两人就直接摔进了冰凉的池塘里。
……
黎容盘腿坐在床上,幽怨的看着站在屋内接受迪娜服侍的阚首归。
大半夜不去自己房间里,来这儿是何居心?
还**着身子,简直就不把她当女性来看。
“大王子,如今夜以深,何不早些歇息。”
迪娜用帕子缴干了阚首归的长发,他站起来,示意迪娜出去。
迪娜微微颔首,垂眸告退。
看着拥有完美胸肌加八块腹肌的男人正面看着自己。
黎容忽然觉得自己面上有些发烫,羞涩的转眸不敢看他。
“容容,你不知吗?这里是本就是我的房间!”
黎容见状,惊的两眼惊如兔,当即下床就准备出去和迪娜一起睡,埋头就走。
“既然是大王子的房间,那小女子就不打扰了……额……”
阚首归脸上洋溢着调笑的意味,手掌紧抓着她的手臂,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
“容容,你觉得从你到了高昌,住在我房里这么久,迪娜会收留你吗?敢收留你吗?”
黎容眉峰一簇:“什么意思?”
她脑中有丝不好的想法,这几天全想着要逃走去汉地,完全忘了古代女子的地位非常低下。
顿时有种想哭的感觉。
阚首归似乎不想两人僵持在原地,是以一把将黎容如之前那般扛起来,扔在了床上。
她艰难的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来,一个没注意,闪到腰了,腰痛的生理泪水涌入眼眶,这一摔实在太厉害。
“你这混蛋,怎么总喜欢摔人上床。”
不出所料,他不只喜欢摔人,还喜欢压人,用那双鹰隼般凶悍的眼神盯着自己。
她惊的一动不敢动。
阚首归紧紧压着她脖子,但并不用力,眼底满是肆意的笑:“容容,我身为高昌的大王子,年过二十六,身边始终没个女人,这次突然从外头带了女人回来,你说是什么意思?”
黎容哭泣,就知道,就知道他是这个意思!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抚摸着她白腻的脸颊皮肤:“看你生的这般合本王子心意,本王子会在明日宴会上向父王请示,让你当我的侧妃!”
他微卷的长发落在她脸侧,痒痒能勾人心弦,也能令人郁闷不已!
“我能拒绝吗?”
“你说呢!”
一口回绝,让黎容顿觉生活无望,从现代穿越,被眼前这个狠毒的人抓住,不仅被囚禁,还要被迫当他的侧妃。
简直侮辱人格。
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眼泪就止不住的大颗大颗流出来,捂着脸大哭起来。
哭的要多悲痛欲绝,能感天动地的那种。
美人一哭,阚首归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原以为她对侧妃的位置不满,便慌张解释道:“容容,不当侧妃,就当正妃好了。”
他阚首归自问军事政治洋洋精通,却唯独无法应付眼前这个女人无法招架。
看她哭,顿时就慌了手脚,将她拉起来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谁要嫁给你!”翻身趴在床上,委屈的哭唧唧不想去看身边霸道的人。
“你今天都答应嫁给我了!难道还想反悔!”
黎容猛的抬起头惊讶不已,泪眼婆娑的指着自己:“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经过阚首归苦口婆心一番解释,黎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他给忽悠了。
高昌国王生日宴,其实就是为自己两个适龄儿子挑选合适的妃子。
而阚首归的妃子已经被他老爹内定了,是个脾气暴躁的小国公主。
阚首归为此没少和他父亲吵过。
虽然她不知道娶公主为何会令阚首归不满。
但他父亲阚伯周非常坚持,为此,他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来。
让黎容上台献艺,最好能有把那位刁蛮公主比下的舞技。
让其知难而退!
但阚首归对她不报太大希望,只要她出面就行,其余的由他来处理。
“你父亲不答应怎么办?”
两人躺在床上,黎容躺的比直,看着坠满珍珠的鲛绡纱帘,问出非常合理的问题。
阚首归垫双手交叠,垫着脑袋,微阖着美艳的绿眸,说道:“只需你出面就行,其余的你无需去管。”
黎容嘴里嘟嘟囔囔,如念经一般啰嗦。
“有话就说?”
“给你当王妃,有何好处?”
阚首归轻哼一声,侧身一手撑着脑袋,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墙上那把白玉翡翠金刀送给你当聘礼,或者本王子所有的宝贝你都能无条件享用。而你只需安静做我的王妃便可!”
茫茫天山脚下,高昌国灯火通明,丝竹羌笛,声声悦耳。
国王庆生,宴席大摆三天,整个高昌的百姓为之庆祝。
就连奴隶都能吃饭丰盛的饭食。
王宫广场内,侍女奴仆徐徐而入,将瓜果美食端上宾客桌,中间的篝火堆一经燃起火光便能照亮了整个宴会场地。
陆续而来的王公大臣前来祝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宴过中旬,大家酒醉憨至,大王子阚首归付一拍手,身着华丽舞服的西域舞姬鱼贯而入,随着古典西域乐声响起。
柔美妖娆的身段翩翩起舞,身姿优雅如灵动的舞蝶般活力四射,为整个宴会庆典添上了一份艳丽独特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