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鄯善国
谁说大王子是直男,对于感情只会直来直去,这不撩女孩儿的心挺会的吗!
黎容羞愤的一记朝重的后肘击:“有人在呢!你注意些!”
阚首归碧玉的眸子里满是悦心的笑意,手中的纤腰让他不禁紧了紧手上的力度:“若害羞,那么我们走远一些,让他们随后!”
黎容刚要开口拒绝,阚首归便一夹马腹,抖动缰绳,马儿吃疼,嘶鸣出声,瞬间跃出几里地。
不过一会儿,随行的队伍就瞧不见踪影。
黎容被马癫的心肝儿乱颤,不住的叫喊着要停下来。
阚首归似乎故意要远离随行的侍卫,直到遇见了一处大树小水泊,两人才停下来。
“这段距离,他们想赶上,应当需要一段时间。”
阚首归下了马,朝她伸手,看着娇颜怯生生,杏眸中盛满了泪光,看着着实可怜,心里的那点子坏心思又起来了。
他也不是那种会委屈了自己的人。
不等她做出会应,直接上手将娇躯抱进怀里,翻滚在地,柔软的草坪上被两人滚上了深深的印记。
“哎呀,你这混蛋,我头晕了。”
直到被他压在身下,黎容才缓过神来,呼呼的喘着气。
马儿悠闲的吃着小草。
看着两位主人亲亲蜜蜜,好一阵愤然,为何自己没有小母马在身边。
从鼻腔里喘着粗气,像是在控诉。
“你起开!”
俊颜在前,眸色深沉如墨,怎么看都是能吸引她目光的男性。
黎容被他深沉的目光看的羞了,侧眸看草,也不愿看他。
阚首归被她这幅羞涩的模样给逗笑了,愉悦的笑声自胸腔发出,他松开对她的钳制,侧身躺在她身旁。
双手交叠,垫在头部,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道:“容容,你知道吗?有很久了,我都没有像今天这般开心,远离复杂的宫廷,任自由而翱翔!”
这是第一次,她听见阚首归如此真心的话。
从语气就能听出他心下的无奈与孤独,从历史书上所看的阚首归事迹,便也能猜出他在高昌的不容易。
坚强的外表下是颗柔软的内心。
看着他俊毅的侧颜,黎容微微笑着:“大王子,其实只要人心态端正,在哪儿都会觉得开心。”
她的想法非常简单,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人生短短几十载,活的开心,才不愧于来世上这一遭。
阚首归蓦然侧着身子,瞧着身边这个美丽的姑娘,思忖良久,觉得阚平安说的不错。
黎容是不一样的,就算被困在高昌,囚禁她的脚步,也从没见她怨天尤人过,总是一副欢乐的性子。
与他所见过的姑娘完全不同,有着与众不同的大智慧。
有人定会说她傻,但他自己觉得,这样的姑娘才是最珍贵的。
他想守护这份珍贵,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珍贵。
“容容,你老实告诉我,你不是汉人吧?”
阚首归蓦然一问,差点让黎容激动的跳起来。
“你别激动,我不会对你怎样?”
如此,黎容才安了心,带着警惕的神态看着他:“大王子猜出来了?”
阚首归坐起身,并将她拉起来,两人盘腿而坐。
他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那枚玉佩,白玉莹润的玉佩无时无刻不吸引着黎容的目光。
“从初次见你,瞧你身上的衣服,就知你不是常人。之后将你的衣服,字迹,交给祭师看了,以他博学多才的经历,都看不出你是哪里人!”
他目光切切,真诚的看着她:“告诉我,你到底从何而来?”
看他目光狡黠真诚,黎容就知道想要编撰故事瞒过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犹豫半晌,她咬着牙,缓缓的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他,可以说半点没参假!
不过,她说的倒是真,但人家阚首归却不相信了。
“胡言乱语,时空怎可能随意穿越!你骗人也要有个度!”
黎容撇嘴:“我就说吧,将真实事情告诉你,你又不相信。诺,我可把我的事情告诉你了,你答应了得把玉佩还给我,那是我从小带到大的贴身物,我还仰仗着它回去呢!”
伸手就要抢,可阚首归眼眸飞转,瞬间改变了主意,将玉佩塞进自己都腰包里,并且非常鸡贼的躺在草地上。
腰包被压在他身下,想要拿到,必须亲昵的从他腰间摸索进去。
这种举动对于薄脸皮的黎容来说,简直比登天还难。
“想要拿,自己来取!”
坏笑的看着她,俨然就是故意而为之。
可把她气的有够呛。
后槽牙咬的咔咔做响:“你混蛋?”
阚首归笑容清朗:“你叫我多少次混蛋,我总得把混蛋之名坐实才行!”
见过后脸皮的,可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黎容踌躇半晌后,硬着头皮道:“哼,谁怕谁!”
反正现在没人,她直接拿就是,害羞个球球!
起身直接跨坐在他腰间,钳制住他乱动的身躯,就往他腰间摸索。
阚首归眸间微皱,这举动对于他来说,既是甜蜜,又是折磨。
“容…容容,别乱摸,小心你的腰!”
他拧着眉头,双手掐住她调皮乱动的纤腰。
黎容直条神经的自然不会发现他的变化,只当他是不想让自己拿到玉佩。
“哼,把玉佩给我,我就不动手了!”
今天她豁出去一把老脸,就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
怎奈,一时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把后头那群人马给忘的一干二净。
“哎哟,这光天化日的,幕天席地,倒是别有情趣啊!”
调笑的声线钻进她耳中,瞬间觉得脸上一热,与阚首归克制的眼眸四目相对,现在才发觉…
他们的姿势着实不妥。
一个翻身站起来,将自己身上的杂草拍下,抬眼看去,就见不远处队伍一点也不缺的紧紧盯着他们。
那眼神,要笑声,显然就是看她笑话的。
心尖上的热气瞬间传遍耳朵尖,直至全身被染的绯红一片,捂着脸嗔着慢慢悠悠爬起来的始作俑者。
“都是你,被他们看见了!”
阚首归替她摘下发辫上的杂草,满眼的笑意,随后将她搂在怀里,斜视身后的那群起哄的人。
“乱叫什么,今天不走到鄯善,回来时就别骑马了,走回来吧!”
二十八护卫哀叹声连连,为了不受惩罚,只能继续赶路。
将黎容扶上马,阚首归安稳落在她身后,两人晃晃悠悠追上了大部队。
“大王子,依照路程来看,我们今天如若紧着些,到达龟兹不成问题,为何要在鄯善休息一夜!”
从高昌出发龟兹,原本为一条直线,紧赶着,以西域天黑的时间,刚约摸黑就能赶到。
如今阚首归却绕了选路。
虽然鄯善国也有很高的历史学研究价值,但就留一晚,根本探究不到什么。
是以,她有些不明白。
阚首归面似神秘,伸手轻点她挺翘的鼻尖一下:“等到了鄯善,在告诉你实情。”
随后,黎容就被塞进马车里,直到太阳落了山,才被阚首归抱下马车。
眼前亭楼古堡,独具远古西域特色,大街小巷上的人都身着传统的西域服饰,小贩小摊正准备打开夜市的招牌,掌了灯,上了灶,好不热闹。
路上的行人也解开了白日的面纱,享受着夜间的凉爽。
阚首归将他们一行人分为两匹,分别入住两家客栈。
不是其他原因,而是因为这里的客栈着实太小,根本没有太多的房间住下三十几个人。
阿力赞办理了入住手续,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安排妥当。
都平安住了进去,好在两家客栈坐落在对角线,有事好找。
“啊!鄯善果然没有高昌富裕,客栈都住不下几十个人!”
黎容跑进房间,便躺在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翻来覆去。
坐了一天的马车,她觉得自己骨头都快被颠废了。
阚首归将行礼放在桌上,看着美人可爱的模样,浅笑一声,伸出长臂将她捞起来:“想要休息,必须先吃饭,今天是鄯善的祈福节,会有舞蹈团来表演,不去看,会有些可惜哦!”
黎容眨了眨眼,犹豫了一会儿后,点头:“好吧。不过,鄯善祈福节,祈求什么?”
阚首归笑道:“鄯善缺什么,就求什么!从还未更名时,就已经有了每年七月份求神的节日。”
啊!
这么说,黎容倒是明白了。
鄯善能求什么,自然是求雨啊!
西域干旱少许,而鄯善地处之地,不比高昌边上有天山,更比不过柔然国力雄厚,能用汉人方法开采水井。
地方又是除外西域最干旱的地带。
一年能下一场雨,便是求神拜佛了,告谢祖宗了。
西域的食物,无非都是牛羊肉,瓜果,葡萄酒。
这些没什么好介绍的,起初觉得新鲜,能多吃几口。
时间长了,便也就腻味了。
不过鄯善的烤馕黎容倒是喜欢,就着羊汤来吃,能吃出东北羊肉汤泡馍的口感。
晚饭过后,大家都出来消食顺便去看表演,顺着人群的走向,朝不远处的广场上走去。
其他人四下散去,阚首归黎容身边只留下阿力赞,米莲娜,与二十八护卫领队阿巴力德,一个浑身肌肉比阚首归还健硕的西域汉子。
鄯善总共面积不敌高昌一半,人口却不少,祈福仪式又那般神圣。
去的人自然多。
阚首归紧紧拉着黎容,一步也不敢离开。
很快,便拉着她来到了中央广场。
广场占地面积非常大,能同一时间容纳几百人,中间一个精致硕大的舞台,不时的有舞师来回走动,像是在排练舞蹈。
锣鼓蓦然一声响,吓了黎容一激灵,身体不住朝身边的阚首归靠近一些。
刚才还热闹哄哄的人群,因着锣声,瞬间静下来。
接着同一时间盘腿而坐,整齐划一,跟训练过一样,黎容惊讶不已,鄯善人也太齐心了吧!
“容容,来我这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