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难以置信
赵云也抬眼看过去,自然认出此人正是逍遥楼巴蜀区总理事,魏楚柯。
前几天就是他到骡马集市旁边的那个逍遥楼去了的事。
此时,楚理事看向他们的总理事一脸懵逼,呆愣片刻,才开口说道:
“魏总,这?这是啥意思?”
“放那个赵公子走,我们逍遥楼不掺和这事。”魏楚柯沉声道。
楚理事一脸不敢置信,这不是他们逍遥楼的作风,也不合他们逍遥楼的规矩。
他们逍遥楼几百年来一惯的做法是,敢在逍遥楼寻衅滋事者,格杀勿论!
今天这姓赵的都杀了好几个人,并且都杀得豪门贵族,和皇家沾亲带故的,怎么还当众放走?
楚理事很想问为什么,可是他知道不能当众问。
他只能摆摆手让那些正看向他的武士退下。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无法理解。
逍遥楼多么强势,谁都清楚,王公贵胄,豪门望族都不敢轻易得罪他们,也不敢在人家的酒楼太放肆。
今天怎么对一个穷逼少年如此宽容放纵?
并且不惜得罪镇江王和几个豪门贵族,公然放走一个穷鬼?
吴宇看向赵云的目光也不一样了,看来这个少年还有很多不为他所知的秘密。
江丽婷看向赵云表情更加复杂,震惊,怨恨,悔恨,难以置信。
利用这个空档,她身旁的于婉晴已经将阻止她和赵云冲突的原因,大概说了一遍,听得她胆战心惊,脊背直冒冷汗。
原来,那天于婉晴路过从轿子中看到赵云,在逍遥楼楼顶发生的惊天动地的事件。
她让停下轿子看了好长时间,虽然赵云和貂蝉的面孔看的不是很清晰,可是这两人在一起她还是认出来,赵云和貂蝉都很容易让人记住。
江丽婷听于婉晴说了个大概,她就为今天的事感到悔恨不已,招惹谁不行招惹这么一位煞星干嘛?
躺在椅子上的刘举,抬头看向楼梯上的魏楚柯不干了,这让他无法理解,面色一寒,沉声道:
“魏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在你逍遥楼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却来一句不掺和?”
“你们逍遥楼和我们镇江王府一向关系不错,今天这是怎么了?我们镇江王府惹着你们了?还是?”
“举王子,别多想,我们两家什么事都没有,关系还是一如既往很好,只是这位赵老板也是我们逍遥楼的朋友,所以我们必须保持中立。”魏楚柯一脸肃穆说道。
“赵老板?什么老板?卖烧饼的?”刘举轻蔑地一笑,“他是你们的朋友?逍遥楼也有这种穷鬼朋友?这怎么可能?”
“举王子,我们逍遥楼从来就不是嫌贫爱富的,我们的确有一些江湖穷朋友。”魏楚柯给逍遥楼脸上贴了贴金,看向赵云笑道:
“更何况这位赵老板可并不是穷鬼,他的穷只是表象,他就是我们对面黑白双煞的老板。”
“什么黑白双煞?”刘举满脸疑惑说道:“你们对面不是枫林茶楼吗?”
在场的人们也都很疑惑,赵云这个穷小子怎么可能是逍遥楼的朋友?
对面是枫林茶楼,百年老字号,谁都知道。
因为中间有个高耸的钟鼓楼遮挡着视线,人们看不到对面。
“举王子,枫林茶楼已经不存在了,几天前变成了这赵老板的黑白双煞商行。”魏楚柯说道。
“是吗?魏总,即便如此,你逍遥楼就因为这么一个小老板,和我们镇江王府决裂?”刘举眼睛死死盯着魏楚柯沉声道:
“真的不顾及我们镇江王府的脸面?不顾及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
大厅的人都来自豪门望族,也是十分不理解,这赵云就算不是个穷鬼也完全无法和镇江王府相提并论,逍遥楼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断?
“举王子,我们并不想和你们镇江王府冲突决裂,我们只是想保持中立而已。”魏楚柯说道。
“魏总,即便那个穷鬼真是你们逍遥楼的朋友?你这中立?分明把那贱民和我们镇江王府摆在同等的地位?”刘举越说越气愤,一把拍在椅子扶手上冷声道:
“这他妈不滑天下之大稽吗?我镇江王府怎么说也是皇家血脉,怎么和一个贱民画上等号了?你逍遥楼这是想要干什么?”
大厅里众人也纷纷点头,是这么个理。
可魏楚柯却继续说道:“举王子,老夫没有把你们划等号的意思,只是不想掺和这事。”
“魏总,你逍遥楼不掺和?别忘了这是在你们逍遥楼发生的事,我身为王子,被贱民殴打,我镇江王府几个亲戚更是被杀,你却跟我说不掺和,保持中立?”刘举愤怒了,一拳砸到椅子扶手上,“好好好!逍遥楼!”
魏楚柯却再也不搭理他刘举,闭口不言。
他们逍遥楼确实不惧怕镇江王,镇江王虽然贵为王爷,他的封地在巴州,他的势力范围只限制在巴蜀,逍遥楼势力却遍布全国。
但逍遥楼对赵云却是深深的忌惮,前几天在另一处逍遥楼的场景现在想起来还让他心有余悸。
为此死了那么多的武道高手,他亲手杀了一个属下,重伤两个属下,才勉强平息,今天怎么可能再搅入其中?
刘举愤恨不已,暂时也拿逍遥楼没招,他又看向魏楚柯旁边的一位老者。
魏楚柯身旁的这位老者,头戴高山冠,身穿蓝色袍服,腰间佩挂紫色组绶,赫然是朝廷四品文官,正是巴蜀郡郡守胡志伟。
胡志伟看到刘举目光看向他,面色凝重,很是为难的样子。
刘举看胡志伟竟然半天不主动开口,他只得先开口沉声道:
“他们逍遥楼说不插手,好!咱们回头再说,那你们地方官府还不出手拿下暴徒?”
“举王子,我们郡府当然想拿下这暴徒凶犯。”胡志伟看向赵云眼中也是深深的忌惮,皱眉说道:
“可举王子有所不知,我们眼前没这能力拿下,我们的高手前些日子都让他杀的杀,打残的打残,现在剩下的上去也是白送死。”
这话一出。
满座皆惊!
这穷小子到底何许人也?怎么连郡守府衙都怕他?
听这话已经发生过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