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雪
清晨,一缕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挤了进来。
宋轶尘感受着敏感的阳光,微微皱了皱眉,眼皮颤动了一下。
醒了但是又没完全醒,大概就是宋轶尘现在的样子。
宋轶尘伸手往边上摸了一下,没有摸到陈仁言,甚至连被子里残留的温度都没有。
宋轶尘莫名的心里一慌,睁开了眼睛,这才是真的醒了。
宋轶尘一睁开眼睛,微微卷腹,半起了起来,正好看到床边的陈仁言。
陈仁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背对着落地窗,手上捧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
一缕缕阳光像是一道道丝线,投射在陈仁言的身上,照亮了他的半张脸。
本就颜值在线的陈仁言,现在看起来又更加帅气硬朗了几分。
感觉到宋轶尘的动作,陈仁言合起手上的书,看着宋轶尘,微微一笑,柔声说道:“醒啦。”
宋轶尘看着陈仁言,像是被陈仁言的笑容感染了一样,也跟着露出笑容,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着身边的陈仁言,宋轶尘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像是要化开了一样。
陈仁言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来到宋轶尘的身边,在宋轶尘娇嫩的双唇是亲吻了一下,柔声说道:“好了,起床吃早饭了。”
“嗯,好的。”宋轶尘笑着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现在就是觉得很温暖,很像笑,藏都藏不住。
说完陈仁言将宋轶尘的衣服放在床边,转身走出了房间。
其实陈仁言和往常一样早早的就起来了,但是和之前不一样的是,以前陈仁言都会在餐桌边等宋轶尘,而今天则是在床边等她起来。
因为他知道,今天的清晨和以前每一天都不一样。
特殊的日子自然要特殊的对待,今天清晨,宋轶尘醒来的第一眼肯定是希望陈仁言就在身边。
而他要做的,就是满足宋轶尘这样的期待。
事实也证明了陈仁言的猜想,因为那是陈仁言见过的,最美丽的微笑。
她是柔弱的,她是温暖的,她是甜蜜的,她是幸福的。
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行为,就能给自己喜欢的姑娘带来不一样的感受,那为什么不呢?
走出房间,关上门,陈仁言的脚步都放缓了,一手扶着腰,往后挺了挺。
昨晚一夜操劳,虽然一开始宋轶尘高歌猛进,但是最后还是由陈仁言经过多场鏖战拿下了战斗的胜利。
但是从第二天两个人起床后的反应来看,宋轶尘红光满面,陈仁言扶腰而出,这场战斗到底是谁赢了还真的不好说。
过了一会,宋轶尘穿着一条淡紫色睡袍走了出来,一头长发随意的披在脑后。
昨晚那件睡衣残留着两人战斗的痕迹,已经穿不了了,只能换了一件。
“来,吃早饭吧。”陈仁言像往常一样帮宋轶尘准备好早饭,不同的是今天的早饭格外丰盛一些,种类也多样一些。
所有的不一样,都是在这一点点的不同之中造就的。
宋轶尘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着看了陈仁言一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
宋轶尘吃着早饭,瞥了一眼窗外,一时间愣住了。
眨了眨眼睛,宋轶尘才指着窗外,说道:“今天,帝都下雪了?”
“嗯,还挺大的呢。”陈仁言也转头看向窗外,外面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或许比以前稍微晚了一些,但是这帝都的第一场雪终究还是来了。
宋轶尘端着牛奶,快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眼前被大雪笼罩着的帝都。
一场大雪,帝都变成了北平。
陈仁言走到宋轶尘身边,轻轻的搂着宋轶尘的香肩,柔声说道:“帝都的雪景比以往都要美一些。”
“嗯。”宋轶尘微微侧头,靠在陈仁言的肩膀上,应了一声。
昨天晚上两个人在路上散步的时候还在说下雪的事情,结果今天就下雪了,这一切就好像是那天意。
“下了雪,美是美了,但是路上肯定不好开,一会我送你去学校吧。”陈仁言亲了一下宋轶尘额头,轻声说道。
“嗯。”宋轶尘没有拒绝,其实不管今天有没有下雪,宋轶尘都希望陈仁言能送自己。
她今天就只是更想依赖陈仁言一些而已。
吃了早饭,简单的收拾一下,宋轶尘则回房间化妆、换衣服。
两个人手牵着手,出了门。
不多时,一辆墨绿色大脚牧马人冲出了车库,车轮碾压在雪地上,带起一片雪花。
这是车库中唯一的一辆越野车,在北方,条件允许的话,谁都想要一辆越野车,而牧马人就好像是为了这雪地而生的。
车子本身的价格并不贵,但是花在上面的改装费用足以再买两台这样的车。
这或许就是四驱车的浪漫,再豪华的轿车,再昂贵的超跑,这一刻都不如一辆改装后的牧马人让人热血沸腾。
它为四驱而生,为雪地而生,为极限而生。
陈仁言开着车,肆意的在这满是雪水的路上奔驰,而宋轶尘则低着头,鼓捣着这辆车的中控。
她试图链接自己的手机,但是过于简单和老旧的中控却很难使用。最后宋轶尘不得不放弃了,只是听起了广播。
或许是因为下雪的原因,今天电台里播放的都是关于雪的歌曲,映衬着被大雪笼罩的城市,别有一番滋味。
因为天气原因,陈仁言开的并不快,等摇摇晃晃的到中戏的时候,差不多花了半个多小时时间。
打开车门,一双高亮马靴裹着牛仔裤,踏在了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陈仁言也从另一边下了车,走到宋轶尘面前。
“嘭”一声打开了一把伞,红色的伞面在雪色里格外的醒目。
将伞递给宋轶尘,陈仁言手上拿着一条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淡蓝色围巾,一边帮宋轶尘围上,一边说道:“晚上下课的时候,我来接你。”
“嗯。”宋轶尘笑着点了点头。
“好了,去吧。”陈仁言给围巾打了个结,又在宋轶尘的额头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