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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受伤

侯嫮房门口,

唐刀直指宫铭咽喉,“王爷,老奴不知道您究竟在打些什么主意。”

剑奴脸上的褶子并不多,若不是发间隐隐透些白,看起来也不像个老妇人。

“只是老奴虽老了,可一把唐刀一把剑还是能拿起来的!”

剑奴的话不可谓不是以下犯上,言语之中更是颇具威胁。

宫铭虽觉得被冒犯,可转念一想,这老仆也是关心则乱,他一个大男人,嗯,还是要大气一些。

于是满不在乎笑了一声,眼底全是认真,“本王不会伤害太师。”

听了这话,剑奴又看了宫铭许久,确认他没有说谎,才把唐刀缓缓放下。

“小姐歇息了,王爷也早些回去吧。”这话是要赶人了。

宫铭一挑眉,慢慢挪着步子一点一点离开。

等到再也看不见宫铭时,剑奴才收敛了些眉眼的戾气,进了屋子。

…………

…………

姬恪被迫离开了蔚川逃亡,邓万勇和如娘不见踪影,那假知府“邓万勇”真易容高手燕合被宫铭关押着,蔚川一事到此,算是一个小了结。

只是……

侯嫮看着手上的信件,工部侍中赵孝彬,至今不见踪影!

手中稍用了点力,信件被捏出几道褶子,正思考着,传来敲门声,

“太师。”

侯嫮一抬眸,眼底神色莫名,“进。”

宫铭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没有关上门,是为了避嫌,恐他人闲话。

侯嫮看到宫铭也不觉得奇怪,一句话没说直接将手里的信件递给了宫铭。

宫铭接过,快速扫视,脸色就沉了下来,“恐是凶多吉少。”

侯嫮一点头,眉头就皱了起来,“来蔚川第一日,本太师就问了那假知府,他说赵侍中早已走了。”

“探听府中其余下人的话语,也是如此反应。”侯嫮食指轻叩桌子,“怕是在回京的路上出了意外,可是……”

“时间对不上!”宫铭接过侯嫮未说完的话,“赵侍中是离京约莫二十日起再无消息的,按照路途行程以及那假知府的话推算,应该是在蔚川时就没了消息,而不是归京途中!”

侯嫮点头,神色淡漠没来由透着一股令人心惊的寒,“如果假知府和下人没有撒谎……那么,”

侯嫮仰起头看向屋外,“在知府府的不是赵侍中!起码,后一段时间不是他!”

宫铭闻言一颔首,“那假知府擅长易容,要换过赵侍中也不是难事。”

侯嫮垂下眼帘,“是有可能,可是……”侯嫮不解地摇摇头,“为什么要扣押赵侍中?只单纯怕他回京禀报,然后扰了他们的计划?”

侯嫮说着,面色更加疑惑,“赵侍中不归京失了消息,朝堂大概率会再派一人前来的,难不成每个都灭口?”

话说出口,就觉得有些好笑,“真是一个个去了蔚川都不见踪影,那么本太师定然是要去瞧瞧的!”

这话才说完,侯嫮就直接愣在了原地,再抬起眼时,宫铭也是一脸严肃,眼里不带丝毫笑意。

“是为了引我来蔚川!”

宫铭眼里杀意一闪而过,引侯嫮来蔚川,目的不言而喻,不过是想要蔚川,成为侯嫮的葬身之处!

要杀她!

谁要杀她?

姬恪!

二人双目对视,眼底不约而同都是凝重。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姬恪的局,布的更早!远比她以为的,要早的多!

布了这么久的局,姬恪真的会在昨日那样落荒而逃吗?

侯嫮深呼吸一口气,正想对宫铭说些什么,门外就传来了尖叫声,于此同时,还有血肉被划破,兵器相接的铮鸣声。

宫铭第一反应挡在了侯嫮身前,“看来昨日,是佯装战败!”

是也不是。

受伤是真,姬恪打不过宫铭是真,但是落荒而逃,确实是假的。

侯嫮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手攥的紧紧的,双眼一眯,看向屋外,“这不就来了?”

宫铭站在侯嫮身前一点头算是回应。

要是往常,他第一个冲出去迎敌,可是今日不一样,侯嫮在这里,她身边除了他没有别人,包括那个老奴。

他必须得护着她。

宫铭扫视一眼房内的布置,很普通的女儿家闺房,也就……没有可以给他做武器的东西。

在宫铭看了一圈房内的时候,侯嫮也在认真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见前面的宫铭看了一眼房内,又见他两手空空,心下了然。

走到床边掀开帐帘,拿起来的,是剑奴的唐刀,转身走到宫铭身侧将唐刀递给宫铭。

宫铭接过,“太师身边那老奴怎么办?”

侯嫮一愣,垂眼,神色莫明,“唐刀,不是阿姥的武器。”

阿姥,最擅长用的,是剑!

不过这句话没有说出口,也没有必要说。

宫铭闻言有些怔愣,昨日剑奴手拿唐刀身手不凡的模样他至今记得,可是,侯嫮却说,唐刀不是她的武器?

不是都有这样的好功夫,若是拿了自己的武器,该有多勇猛?

可是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几乎唐刀刚刚在手,门外进闯进来两个人。

宫铭拔开刀鞘一扔,手中唐刀凌厉,几步上前将二人在门口挡住,一招一式皆是杀招,没有任何留一条活命的念头。

侯嫮就看着三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眼睫一颤,坐在了凳子上。

等到宫铭将二人解决,衣角溅到了一些他们的血液,回过头来时,茶汤氤氲,将侯嫮的眉眼笼上一层轻纱。

雾气腾腾,仿若一个隔开被独立的仙境。

“太师好心思,见血了还能耐下心思泡茶。”宫铭话说着,余光却看着门口,不敢有丝毫放松。

侯嫮端起茶杯,玉色的茶汤装在瓷白的茶杯里,偏偏侯嫮的手要更白一些,透出玉雪般的巧稚。

等到雾色散去,宫铭随意扭头过来看了一眼,目光就再也移不开。

侯嫮的手一直生的好,纤细白皙,从指节到手掌无一处不精致,每一分皮肉都是大自然的馈赠,最好的雕刻家也无法重现。

相比之下,侯嫮那张脸,除了白嫩得过了头,确实比不上这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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