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略施小计调走周叶
新刀疤居多大多数刀疤避开致命处,这是习武之人惯用的特性,在实在避无可避知道一定会受伤的情况下他们都会避开要害处。
双手脚底皆是有老茧,皮肤粗糙的可以,若说家仆皮肤粗糙倒也勉强说得过去,可这人小臂皮肤粗糙的离谱,更有些刺手掺杂着倒刺。
这是长期在烈日暴晒才会出现的特征,死前没有任何剧烈挣扎的痕迹。
这些刀疤并非致命的关键,而中毒的砒霜乃是自愿服下。
死亡时间过长安淑瑶没有办法确认,只能确认死者没有挣扎,没有挣扎不代表是自愿。
咦,这个是。
安淑瑶看见了死者那口鼻处可疑的东西。
安淑瑶拿出刮刀还有一张正方形宣纸将死者口鼻处的白色粉末刮下,明白了,她总算明白了,凶手手握砒霜撒出,死者吸入砒霜损伤内脏,以致死亡。
安淑瑶目光一转素手微把这吸油纸包好,将这砒霜收好,她悠悠的道,“周侍卫,帮我打一盆清水,若附近小溪的溪边有漂浮在水上的请给我准备一株莲蓬,根茎叶全要。”
周叶没有问问题,反倒立即执行,转头离去,安淑瑶手持小刀切开死者腹部,食物已经全部消化,呼吸道确实有残留粉末的痕迹,她可以确认死者因何而死。
安淑瑶以鱼线将针穿过将伤口缝纫好,随后把死者衣物穿好理齐,这时周叶刚好回来。
算的时间刚刚好。
安淑瑶她嘴角不由得勾起浅浅的笑容,将针线收好,若是剖验死者还要公文着实麻烦。
她只能先将‘目击证人’调开,毕竟眼不见为净,御郡王刚才小声和她说过一句话,“凡事以行事便利为先。”
安淑瑶不想要冒险,御郡王毕竟声名在外,即使贴身的侍卫知道了这件事也不安全,还是不知道为妙,周叶把安淑瑶要的清水端在一边,没有把水盆擅自带入帷幕里面。
周叶背过身道:“安姑娘,水盆已经给您放到帷幕前,莲蓬您现在就要使用吗?”
安淑瑶内心道,不,因为她来京城路上经过过这里,莲蓬生长在小溪比较远的地方,她故意的,不把周叶掉远些她怕周叶中途回来,安淑瑶差一点笑出声,可是她忍住了。
安淑瑶她想了想编出一个理由,等它出去把水盆拿进来随后才道:“莲蓬泡水具有清心养神,治疗心悸失眠,若是磨成粉莲蓬的功效就变成了消瘀、止血、去湿,我之前就特别想拿莲蓬,多亏了周侍卫,您先帮我收着吧,稍后我来拿。”
安淑瑶手上沾染着血水,她把素手洗净,随后抹上了去腥的东西,将水倒在了远处,确保别人看不见,她目光落在另一处尸体上,也解开了那一具尸体的衣衫。
安淑瑶解衣速度很快,和前一句尸体死亡时间不一样,伤疤也是新旧交错,唯一不同的便是他吸入的砒霜含量不至于立即毙命,将近晚了一刻钟左右。
这具尸体安淑瑶无须剖验就大概知道情况,这些陈员外普普通通的家仆如何会经常接触冷兵器,比如说刀枪剑戟那种长戟,或者经常拿着短匕的,没有和上一位死者一样皮肤粗糙,好像特别不一样。
安淑瑶给两位死者将衣服全部都穿好,再次以草席卷好他们二人,将帷幔收好,朝周叶微微点头,随后周叶去请在不远处讨论事情的景博然和墨辰二人。
景博然一眼扫到了角落里还未干涸的血水,嘴唇微勾,内心已经有了判断,他即使有了判断也不会随意说出,景博然语气微微冷清,“好了?”
安淑瑶依旧把手洗净随后那帕子把手上水渍擦干,她站在景博然面前站立,随后退后两步两手松松抱拳,在胸前右下侧上下移动一下,并微微鞠躬。
安淑瑶没有行大礼,这个理也足够郑重了,景博然左手虚扶一下安淑瑶,安淑瑶斟酌如何回答,两个人的死法大致一样,可还有不同。
安淑瑶叹口气道:“二人身上皆是刀疤交错,刀疤却并非致命的关键,死者乃是砒霜中毒死亡,而中毒的砒霜乃是死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下。”
墨辰惊讶:“这……”
景博然右手微抬,墨辰闭上了嘴,但是眼睛里明显震惊,怎么可能不知情,不知情怎么可能服下砒霜,砒霜又不是无色无味,这和他们得到的情报不一样,会不会验错了。
不对,他不应该质疑安姑娘的验尸本事,毕竟让那三个老仵作那么赞不绝口,相比于墨辰景博然倒是淡定了许多。
景博然正在细细聆听安淑瑶话,安淑瑶见御郡王不急不躁不由得暗自点头,对御郡王愈发佩服,“只能确认死者没有挣扎,没有挣扎不代表是自愿,凶手是手里面包着粉末,当时是将这粉末撒了出去,死者吸入砒霜损伤内脏,以致死亡。”
“这两具尸体,左边的尸体死亡时间早一些,右边的尸体死亡时间晚一点,他们两个尸体死亡时间不一样,伤疤也是新旧交错,不同的便是他们吸入的砒霜含量,右边的不至于立即毙命,将近晚了一刻钟左右,看起来凶手想要逼问什么。”
倒底逼问什么,安淑瑶也没有想明白,不过是两个普通的家仆,有什么要逼问的。
这一点安淑瑶说不上来,而是看了眼景博然,景博然不动声色的微微点头,安淑瑶这放心下来才说,“右边的死者经常接触冷兵器,比如说刀枪剑戟那种长戟,或者经常拿着短匕的,没有和上一位死者一样皮肤粗糙,左边那个死者双手脚底皆是有老茧,皮肤粗糙的可以。”
“若说家仆皮肤粗糙倒也勉强说得过去,可这人小臂皮肤粗糙的离谱,更有些刺手掺杂着倒刺,这是长期在烈日暴晒才会出现的特征,好像特别不一样。”
御郡王眉毛轻轻一皱,“哪里不一样?”
“他们两个待遇天差地别,就好像一个在阳面一个在阴面,左边的皮肤白哲细腻,右边的则是烈日暴晒,对了,他们两个都是习武之人。”
墨辰这下子总算不敢质疑安淑瑶的话了,反倒反问,“安姑娘从何判断的?”
安淑瑶摸着下巴悠悠的道:“习武之人在实在避无可避知道一定会受伤的情况下他们都会避开要害处,比如说那两个死者许多刀痕都是避开了致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