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醋意爆发
“皇后娘娘所言非虚,臣在战场遇敌时的确粗暴,喝酒看到美人,呼吸也会急促。”
在宫殿中刺绣的沉韵不自觉想起言翊,走神刺疼了手指。
“哎呀。”沉韵皱眉吹了吹手指,又摇了摇头,“可恶又无礼的家伙,居然对本宫暗送秋波。”
“皇后娘娘!”阮香急匆匆地走进殿堂,“太后......”
“知道了,知道了。”沉韵不耐烦地打断,“本宫会去请安的,真是讨厌。”
“刚接到云川的消息,说您今日不必去请安。”阮香回答道。
“嗯?这是为何?”沉韵好奇询问道。
“近日宫中不安静,太后娘娘好像召集了陛下和言世子。”阮香压低了声音。
沉韵勾唇冷笑,“那本宫得去瞧一瞧,备轿吧。”
慈承殿。
沉韵提裙走上石阶,阶上的席景宥主动开口道:“皇后,好久不见。”
“夫妻间竟用‘好久不见’打招呼,还真是叫人难过。”沉韵停步俯肩行礼,眉眼间并无忧伤。
“皇后的气色看上去很好。”席景宥下意识侧身对着沉韵。
“哈哈,是吗?”沉韵放大了笑容,“或许是陛下不来见臣妾,臣妾反而怡然自得。”
席景宥虽假笑语塞着,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言翊在这时迎风走来,长袍翩翩、昂首阔步。
席景宥不屑侧首,沉韵却入了迷。
直到言翊停在面前,沉韵缓过神来,对身边宫人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通传。”
席景宥、言翊、沉韵依次进入殿堂,时萱笑迎前两人,又冷脸看向沉韵,“皇后怎么也来了?没接到通知吗?”
“臣妾向来孝敬,怎能不来请安呢?”沉韵保持着笑意,语气挑衅。
碍于言翊在场,时萱也不好驱逐沉韵,便都赐了座。
时萱坐上殿堂主位,看向在侧泡茶的吴珺,“还没准备好吗?”
“就快好了,太后娘娘。”首次到殿前伺候的吴珺不免有些紧张。
“琅樱在吗?进来煮茶。”席景宥板着脸孔提高声音。
“是,陛下。”吉琅樱低首走进殿堂,对时萱作了个揖。
“茶水的味道都一样,为何非要她?”不爽的沉韵咬牙切齿着。
“朕只喝她准备的茶水。”席景宥的语气冰冷无温,视线停留在对坐的言翊身上。
言翊也毫不回避,眸光锐利。
吉琅樱在时萱同意后,稳步走向斟茶侍桌。
言翊的眼神始终跟着她。
而吴珺只好退到一旁,脸色难堪。
气氛微妙,沉韵开启话题:“话说回来,太后娘娘为何大清早召集言世子?”
“哀家想和言世子商量他和朝硕公主的婚事。”时萱微笑看着言翊,语气温和。
吉琅樱轻蹙起眉头,顿了顿斟茶动作。
“这种事情首先要与臣妾商量才对。”沉韵强调着后宫之主的地位。
时萱嫌弃瞟了眼沉韵,再次笑对言翊,“你觉得如何呢?言世子。”
言翊扯了扯嘴角,有礼道:“多谢太后娘娘美意,恕臣推辞。”
沉韵露出满意的笑容,席景宥则看向吉琅樱,她的轻浅笑意让他更加郁闷。
“朕赞同太后娘娘的想法。”席景宥冠冕堂皇地开口,“倘若言世子成为皇室驸马,地位也会有所不同。”
“不仅如此,这还能巩固崎屿和禹国的关系。”时萱立即附和道,“对两国都是一大喜庆之事。”
言翊面露些许为难,“太后娘娘所言无误,但臣无意婚娶。”
“难道言世子有心上人了吗?”沉韵提出质疑,“不然实在想不出其他拒绝的理由。”
言翊忍不住看了眼向吉琅樱,吉琅樱不自觉抖了下提壶倒茶的手臂。
“诸位如此关心臣终身大事,让臣实在无所适从。”言翊维持着教养礼数,“喝杯茶后,臣就现行告退了。”
吉琅樱端起茶盘,吴珺故意伸腿绊倒。
她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手中茶盘腾空抛起,言翊第一时间将她用护到怀中。
滚烫茶水倾落在言翊的肩膀,众人皆是惊慌,只有席景宥眉头紧锁。
他的阿鹰摔疼了吧?
他的反应为什么没有言翊快?
“没事吧?言世子。”时萱焦急关切道。
“无碍。”言翊强忍着灼热痛楚,摇了摇头。
“殿前侍奉如此粗心,快把这丫头拖下去!”沉韵声严厉色着,想要趁机报仇。
“这并非大事。”言翊松开吉琅樱,又挡在了她身前。
“怎么会不是大事呢?茶水滚烫,言世子定然是受伤了。”沉韵加快语速关心着。
“茶水不是很烫,皇后娘娘宽恕她吧。”言翊始终保持着微笑,语气轻松。
“言世子快回宫治疗吧。”时萱催促道。
言翊应声后又看向吉琅樱,语气温柔:“我没事,你别担心。”
低首皱眉的吉琅樱湿润了眼眶,心脏揪痛。
她不敢望着他走出殿堂,她怕她会跟随他一同离开。
如果能不顾一切的随他远走,该多好。
“还愣着做什么?快把碎片清理了!”时萱斥责道。
“是,太后娘娘。”吉琅樱蹲身收拾起碎瓷片。
席景宥微垂着眼睫,心疼吉琅樱泛起泪光,也嫉妒言翊能牵动吉琅樱的情绪。
他无力地靠向椅背,顿觉挫败。
慈承殿的谈话突兀结束,吉琅樱快步回到尚宫局,始终心系言翊。
跟在她身后的吴珺嘴硬喊着:“琅樱,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吉琅樱一把抓上她的衣领,将她怼到墙壁。
“琅樱......我......”呼吸不顺的吴珺紧绷着身体,语气怯弱,“我错了......放过我吧......”
“要是再敢做这样的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吉琅樱加大了手掌力度,狠狠将吴珺推搡向地。
“咳咳咳!”吴珺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我,我保证不会了。”
同样感到窒息的席景宥站在御花园湖心亭,叹息抱怨道:“言翊区区烫伤就泪眼汪汪,朕踢球受伤时她眼睛都没眨一下。”
越想越气恼,他不禁对谷挽吼道:“怎么不为朕流泪啊?”
谷挽惊了一跳,把头埋地更低了。
席景宥清了清嗓子,懊恼嘀咕道:“可朕身为帝君,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和她发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