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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鸵鸟肉干

咽下话,李可看到左心仪从床底搬出一个花盆。

“喏,看吧!”左心仪大手一挥,将花盆塞到了李可手中。

李可呆呆的,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到。

她想放下花盆去开灯,可左心仪似有读心术,拉住她的衣服道,“再等等。”

李可一听,按下内心的好奇缓缓蹲下,径直坐到了地板上。

地板不凉,木地板上还带有阳光残留的暖意。

她用手轻抚了抚木地板,然后将视线移了过去。

黑暗中自是什么都看不见,等她的视线重新回到花盆,她惊喜的发现,花盆里出现了点点荧光。

花盆里栽种的是在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号位面都罕见的七色月见草。

月见草茎生叶无柄,相较一般月见草,七色月见草叶子有七色,所结的花也有七色。

七色为赤橙黄绿蓝靛紫七色,每种颜色的花色功效各不同。

其中,赤色的治哮喘,橙色的美容,黄色的治牙疼······

“好美!”不消片刻,月见草的花叶已布满荧光,在黑暗里尽显美态。

只是可惜,这株月见草上的花还未全部绽放,仍有几色处于花苞状态。

李可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月见草,她紧张的伸出手,用比逗弄奶娃娃还轻的力道碰了一下叶子。

“心仪姐,这是从哪买的?”此时她心中,这该是有价无市的东西。

“保密。”左心仪坐到床上,“卖家不让说。”

“既是秘密我就不多问了。”李可放下花盆,突然问出一个无厘头的问题,“心仪姐,这世界还有星盾买不到的东西吗?”

“应该有的吧?”左心仪起身剪了月见草一根青色的茎叶。

“带回去给你奶奶熬粥吧!”她将青色茎叶递给了李可。

李可木然的伸手,她没有道谢,她的思绪飘向远方。

“这社会读书就是唯一的出路!”她的脑海中冒出这句话。

这句话是她初中班主任常对她说的。

曾几何时,她也是班上前三的学生,是校园里的一个风云人物。

所有人眼中,她必有一个不可限量的前途。

但实际上,贫穷是原罪,高考那年,因为奶奶中风,爷爷旧疾发作,家里的开销一下增大,迫不得已,她将她六百六十六分的高考成绩卖给了一个常年在学校见不到一面的富家小姐。

高考是这个国家宣称的最公平的一场考试。

在没卖出成绩前,她一直那么坚信。

在卖出成绩后,那个富家小姐还凭着那个成绩上了重点大学后,她心中的信念轰然崩塌。

从此,星盾无所不能,星盾能买到一切的认知在她心中深深扎根。

按理她该自暴自弃,抛弃掉真善美那些无用的东西,随波逐流,成为资本的傀儡。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着什么,面对着爷爷奶奶就要断药,阿弟阿妹就要断学的处境,她依旧选择了在脏累辛苦的牧场打工。

高额的补习费,特教编写的辅导资料,好在阿弟阿妹聪慧,不需要这些东西。

置身底层,因学历不够被好工作拒之门外,事到今日,她已然明白班主任当时说出那句话背后的无奈。

事到今日,在她看到左心仪能用星盾买来该是有价无市的植株后,她内心仅存的最后一片净土也被污染了。

这个世界不值得她爱!

她睁开双眼,里边竟有前所未见的坚决。

“怎么了?”左心仪将月见草放回床下,拉开窗帘后,看着李可却从李可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气息。

“没什么。”李可岔开话题,“心仪姐,我和你说说那起发生过连环杀人案的凶宅吧?”

“等等!”左心仪看到星光打了个呵欠,她走到星光旁抱起星光道,“我先将她哄睡。”

星光很乖巧,哄睡她基本没什么难度。

不出十分钟,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心仪姐,那处凶宅发生的命案为鸵鸟肉案。”

“鸵鸟肉案?”左心仪听着打了个冷颤。

“大概七年前,在我上初三的时候,镇里突然来了个卖鸵鸟肉干的老伯。

老伯为人和善,见人笑呵呵,兜里总是揣着许多方方正正的奶糖。

平日里,他骑着三轮车在镇里的每个街道售卖他的鸵鸟肉干,卖完鸵鸟肉干后,向他遇到的可爱孩子分发奶糖。

七年前的经济水平完全不如今天的经济水平,一块奶糖足以让人失掉戒心,何况那奶糖,甜甜的,有薄荷味但去掉了辣味变得温和,真的真的非常好吃。”

李可说到这里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

左心仪见了,笑着问道,“你吃过呀?”

李可不置可否,“纵使后边知道那个鸵鸟肉老伯的真面目,我也还是想再吃一次那个糖。”

“老伯什么真面目?”

“心仪姐,网上有一部人肉叉烧包的片子不知道你看没看过,鸵鸟肉和那个一样,都是用人肉做的,那个老伯之所以表现的那么和善,把糖分发给孩子,根本是为了好拐孩子,好让孩子失踪的那些人家在孩子失踪后,怀疑不到他头上。

事实上,案件开始侦查时也没谁怀疑到他头上,人们只以为是遇到人贩子了,根本想不到他们花高价买来尝鲜的鸵鸟肉干是细胳膊嫩肉的小孩做成的。

老伯明显反侦察能力剽悍,如果不是意外,鸵鸟肉干的真相或许至今将不为人知。”

“老伯后边怎么落网的?”

“风口浪尖上,老伯没有停止他的肉干生意,镇里严查,他就将目光放到镇外。

可惜镇里镇外孩子的生活水平差距挺大,镇里的孩子吃的好,还不用干农活,个个长长的白白嫩嫩,而镇外,孩子长期干农活,还吃得差,个个黑瘦黑瘦的,老伯转了几圈,赔了几把糖,什么也没捞着。

长的寒碜,也许是穷苦人家里不幸中的万幸。

老伯无所收获,自然是想要离开这个小镇,但不等他离开,他就被我们这些镇外孩子坑了,他分给我们镇外孩子的奶糖让我们惦记上了,我家隔壁的两姐弟偷偷跟踪他到他的住所,准备等他外出时潜进去偷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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