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直指战天凌
“皇上,臣去了太子坠马的地点去看了看,确实是有些发现的。太子殿下坠马一带,是丛林的最深处,不知怎么搞的,地上的石子特别的多。”
“石子多?”
“是的,大的小的都有,看似平常,可这些石子都像是被什么人事先磨得如刀子一样锋利尖锐,再深埋在地上不同意发现,估计太子殿下腹部的伤就是这些尖锐的岩石所致。而且最为致命的一点是,这期间马儿就如同在针扎的地面上奔跑,疼痛自然会促使惊马难以控制。臣之后也检查了马蹄,确实已经伤得不轻,马夫可以作证。”
皇上的目光转向马夫,问:“确有其事吗?”
“回皇上,确有其事。奴才是主管马棚的马夫,除了您的黑龙之外,其他的马匹都归奴才和几个驯马的小奴才来管的。太子殿下的马确实是伤到了的。而且不光是如此,在太子殿下坠马的附近都发现了淋撒的马尿,依奴才看应该是母马尿。”
“母马尿,什么意思?”
“这是使马受惊的惯用手段,母马尿的气味会干扰到成年的马儿,而且奴才还发现不止一处。马儿闻到了母马的气味,自然兴奋,再加上地上如踩着钉子般,一来二去这马就惊了。”
经过马夫们的解释,皇上已经大致了解了。
“那你们是怎么看管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致命的纰漏?”
“皇上饶命啊,奴才们一向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知道皇上近来要狩猎自然是多加仔细小心着的,不敢马虎啊。”
“围场的事不怪你们,那母马的尿是不是你们其中之一所为?”
“皇上明查,奴才们不敢。马舍里没什么奇怪的事,要说最奇怪的还是三天前,有一面生的中年男人来过,叫祁爷,是给显王殿下选马的,来来回回的溜了几圈,其他就真的没人来过了。”
听到此话后,战天凌的心中一阵强烈的悸动,仿佛下一秒呼吸都要停止,头脑炸裂。
他的手下果然没有处理干净!
所有人的目光盯着战天凌,包括皇上。
皇上的目光像刀子搜刮着他:“怎么回事?”
战天凌慌极了,立马跪在地上:“父皇明察,儿臣什么都没做过,单凭一个马夫的虚言怎可当真,父皇!儿臣真的没有!”
战天凌对此表现出了极度的恐慌,皇上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操持着真相大白前的忍耐,说:“不过就是说你身边的人去了马棚,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战天凌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稳住了情绪:“父皇,儿臣只是一时心急,还请父皇能够彻查清楚才行。”
皇上不理会战天凌所说,直接说道:“既然最主要的嫌疑在祁北的身上,去吧祁北找过来,朕要听听他怎么说的。”
战天凌眉头紧锁,心生埋怨。
百密一疏,没有将马夫处理干净。不过还好,就算能证明祁北来过马棚,也不能证明祁北做过什么。
战天凌全靠自我安慰稳住情绪,不露端倪。
这一切都看在傅清欢的眼中,傅清欢知道,战天凌就快要挺不住了。
这期间,皇上的目光逐渐变得深沉莫测,默默不语。
在皇上看来,嫌疑已经锁定在了战天凌的身上移不开了。
过了好久,没请来祁北,只有侍卫匆忙赶到回禀:“皇上,奴才去了显王府,没找到祁北的人。”
“祁北人呢?”
“回皇上......已经死了,七窍流血而亡,像是被下了毒。......”
众人唏嘘之际,战天凌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坐在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
皇上漠然的瞥了战天凌一眼后,问侍卫:“那尸体呢?在哪里?”
“已经带回来了,可要呈上?”
皇上冷哼了一声:“不必了,杀人灭口,这种事朕儿见得太多了。”
“请父皇明察,必是有人栽赃陷害,为何恰巧在这个功夫,祁北就被人毒死了呢?”战天凌不死心的说,可是事情过于明朗,周围的大臣们没有愿意帮其说一句话的。
“朕也觉得奇怪,为何太子与骑朕的黑龙的人在同一日坠马,又为何多番调查可疑之人只有你身边的祁北,而更巧合的是,祁北竟然就这么被人毒死了!你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皇上震怒,一把将茶杯朝着战天凌的方向扔去:“明察!明察!明察!就算查上百遍,朕看你的嫌疑也洗不掉!”
“皇上息怒......”
龙颜大怒,众卿家跪在了地上。
战天凌更是不知道该从何解释才好,跪地不起,连头都不敢抬。
一条完整的无证据巧合链条,却比有证据还要坚硬牢固,让战天凌无从抵赖,更是将自己没有做过的弑君行为强行加在一起,罪恶滔天。
皇上在震怒下,质问战天凌:“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儿臣没做过的事,如何要说?”
一句话,点燃了皇上眼中足以吞噬一切的怒火:“好一个没做过。”
“你弑君,弑父,弑兄!桩桩件件所有的事都堆在了一起,哪里冤了你了!”
“儿臣真的没有。儿臣不敢啊!”
“你不敢!这天下便没人敢了!平时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换不来你的安分守己,现如今你罪至父兄还敢狡辩。”
战天凌不敢在说话。
“皇上,似乎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就是显王殿下做的这一切,虽然祁北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中毒身亡,可马夫也只能证明祁北去过马棚而已啊......”一位大臣实在看不下去,开口帮战天凌说了几句。
谁知此举直接触怒了皇上,皇上直接下旨:“你敢给他求情,那朕就罢了你的官,让你安心养老吧!来人!带下去!”
“皇上!皇上不要啊皇上......”
“这就是下场,谁想要给显王求情,就是这个下场。”皇上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罪闭得严严实实的。
“凌儿啊,事已至此,你认不认?”皇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