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当时以为是女孩
南枳不太明白,就社会上的人对慕荣齐都是称赞和夸奖,不管是能力上,又或者是品德上,好像都挑不出毛病。
那慕爷爷是为什么不喜慕荣齐呢?甚至连带着他的儿子慕淮城都厌恶至极。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其中也许有不为人知的缘由,可能会颠覆所有人的认知。
南枳细细品着清茶,大厅里只有慕成军和蒋晴闲聊的声响,其他人都很安静。
而方才问好却被忽视的慕淮城像是早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什么表现,依旧是浅笑着自顾自乐,把玩着手机,并不在意。
慕淮期抿着薄唇一脸淡漠,慵懒靠坐在沙发上,交叠着一双大长腿,因为无事可干就去观察身旁的南枳,见她喝着茶还眼神乱瞟,半点不安分。
突然发现她全部盘起来的长发有一缕掉了下来,忍不住伸手勾了勾。
脖子有点凉,有点痒,南枳伸手一摸就摸到男人捣乱的手,转过头疑惑问:“你干嘛?”
男人眯着眼没说话,突然拉着她站起身对慕成军道:“爷爷,我带南枳上去。”
慕成军见他俩牵着的手甚是欣慰,想着就算南枳年纪小,但如果次数多了总会有意外发生,便哈哈笑了两声,意味深长道:
“行,带枳丫头好好熟悉一下,反正今晚你们谁都不许走,待会晚饭好了我让徐伯上去叫你们。”
南枳被他意有所指的眼神看得两颊发红,慕淮期倒是厚脸皮,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甚至有些欣然。
蒋晴看着慕淮期牵着南枳上楼的背影,眸色忍不住闪过一丝黯然,很快消失,叹气笑道:“爷爷,那我也回房间看看,许久没住怕是都陌生了。”
她说完,一旁的徐伯先搭了话:“晴小姐您放心,佣人一直都打扫着呢,半点没动,还是和您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蒋晴站起身,眼里流露出感动,颇有敬意道:“谢谢徐伯,您有心了。”
“晴小姐不必客气,这是我该做的。”
蒋晴颔首,转头看向慕成军,温婉道:“爷爷,那蒋晴就先失陪了。”
慕成军摆摆手,“去吧。”
蒋晴踩着高跟鞋走上旋转楼梯后,慕成军才抬头淡淡看了她背影一眼,她存了什么心思,他心里明清得很。
这个被楚箐收养的女儿,他一向不多花费心思,她要走要留都无伤大雅,只要慕淮期对她无意,她就蹦跶不出什么名堂来。
至于她的亲生父母,原本与慕家没什么关系,是楚箐不说原因硬是要收养她,
慕荣慎说是一场交换,至于换了什么,没说。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慕家不缺这点抚养费,也用不着他操心。
想想蒋晴在慕家这些年也算是懂事得体,没生出过什么事端,慕成军对她印象不深,直到淮期定下婚期那天,她突然来请罪,说要离开慕家,要认祖归宗。
这倒是引起了他的关注,细想就发现端倪,也甭怪她,淮期这孩子是长得好看了些,少年意气,日日见面不动心都难。
这年轻人啊,就是多情善感,慕成军摇了摇头,放下茶盏看向一旁的徐伯,问道:“今晚都有谁不回来?”
“老爷,荣白少爷打电话说今晚有点要紧事,可能赶不回来了,让人不用等他。”
慕成军冷呵一声,似是早就料想道:“我看他是不敢回来,没用的东西,这都多久了连老婆都哄不好,不回来也罢,省得看着来气。”
徐伯咋舌,也不敢多言,这四少爷和四夫人是奔着老死不相往来的势头在吵架啊,四夫人都回y国快三年了,四少爷也不去找,被骂了就天天不回家。
也不知道这对夫妻还有没有和好、携手回慕家的那一天。
慕成军冷道:“你打电话回去告诉他,哄不回明舒,他以后也不用回来了,我没有他这个儿子。”
徐伯稍有犹豫,又想到老爷说一不二的性子,最后还是选择沉默,“我这就去办。”
所有人都离开后,慕成军才看向一旁沉默的慕淮城,凝看了半响才沉声问道:“最近如何了?听说你主导了伊尼的歌剧会?”
慕淮城被忽视那么久没有不耐烦,如今被问道,狭长的眼眸深处也如同一潭死水,他勾了勾唇淡笑道:
“挺好,我喜欢自小歌剧艺术,能从事这行我自然很开心,难得爷爷如此关注我,我感到很荣幸。”
慕成军知道他心中有怨恨,可他父亲做了那样天大的错事,为了防止同样的事情发生,他一定要在源头掐断所有的可能。
慕家只能有一个人掌权。
对他的忽视与偏心,是对也好错也罢,这都是他父亲欠下的孽债,怨不得人。
……
南枳被慕淮期拉着上楼,进了一间的卧室,慕宅外面就是欧式的建筑风格,没想到里面的装潢也是古典奢华风。
整体颜色以深色为主,浅色为辅,显得格外沉重庄严,给人一种压迫感,还好空间够大,没有感到压抑。
地板是采用名贵的大理石,上面铺着地毯,连高跟鞋踩上去都不会发出声响,而天花
板上则是庞大的全铜吊灯。
南枳也是第一次进慕淮期的房间,所以不免有些好奇,被他牵着一路往前走,慕淮期似乎也故意放慢脚步让她观赏。
不过介绍什么的他做不来。
当南枳看见大厅左侧有一个粉白色小木马时,终于忍不住笑着问道:“这不会是你小时候的玩具吧?”
好幼稚好粉嫩的颜色,真不敢相信这是他房间里会出现的东西。
一想到从小就冷面冷语的慕淮期会在自己房间里骑木马就莫名反差萌,他是因为要维持高冷的形象,所以压抑着玩闹的心,只敢躲起来自己偷偷玩吗?
想想就觉得好可怜。
不过事实是她想太多了,慕淮期立马打破她在离谱道路上一路狂奔的想象,淡淡道:“是玩具,但我没玩过。”
南枳:……
好吧,是她想太多了,他怎么可能会做这么幼稚的事。
南枳抿了抿唇,忍不住狐疑道:“那你不玩你放在这干嘛?当做摆设吗?”
这幼稚的粉白色木马和这里装饰不相符合啊,可以说是非常突兀了。
慕淮期敛下眸,几秒后拉着南枳走过去在木马前站定,随后抬起另一只手触摸着粉嫩的马颈脖,嗓音低沉悠远。
“这是我妈在我还未出生时准备的,当时她以为我会是个女孩。”
南枳第一次听他提起母亲,不由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