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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恶劣

鱼儿一愣,她是答应要帮着看殿下的行踪,但是那只是当殿下的行踪会影响到王上的时候自己才会说,并不代表自己是无条件监视殿下啊。

或许是她眼里的不坚定太过明显,姒陌归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于是又不得不解释一番:

“我之所以这么问自然是因为这事或许可能跟王上有关。”

鱼儿面上的不相信很是明显,似乎在说这跟赵明月有什么关系。

“你想想,出来太后和王上还有谁能让她情绪如此波动?”

她这么一说鱼儿就明白了,她想了一下,确实,除了王上和太后娘娘没什么能让乐安公主情绪波动的,而太后娘娘一天都待在深宫之中,所以必然不是出事了,就算出事了公主今日是出宫了的也不该这么早知道,换句话说,如果知道了那必然是冲向慈安宫,哪里还会像姒公主说的失魂落魄的回宫?

这样一想,事情十有八九就是跟王上有关。自己到时候先探听一番,若是真的事情跟王上有关那自己就将消息告诉她,若是无关,那自己就将一切压下。

这样想了一番鱼儿心中总算有了论断。

她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姒陌归的说法。

看鱼儿走了满城和姒陌归坐下等着人上菜,姒陌归目不转睛地盯着桌子,不知心里在想什么。满城好笑:

“莫非盯着这桌子能让阿姊饱了?”

姒陌归盯着桌子认真看了一下,这桌子是黄花木,“若是用水泡了这木头,再发了菇子或许真能喂饱我。”

满城哑然。

恰好冬舞带着人将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端上桌来,这其中就有一道菌菇,满城将它端到姒陌归面前:

“阿姊既然心心念念的都是它,那就让阿姊一人享用,我决不碰一下。”

姒陌归:“······”说得自己很贪嘴,几辈子没吃过菌菇一样。

不过菌菇在姜禹平常,在商兹可不多见,或者说不是菌菇不多见,是一切的素菜在商兹都不多见。一般蔬菜除了萝卜、雪里红、芹菜这类其他的不是干货就是咸菜。

“怎么有菌菇了?”还上了自己的饭桌。不应该是在曹太后的桌上吗?莫非今日的菌菇特别多?

冬舞就知道她会问,早就问好了。这就不得不夸那位赵王陛下了。

“是赵王陛下。”

满城原本拿着筷子给姒陌归夹菌菇地方手一个转弯放进了自己碗里。

“听说今日赵王陛下去猎场围猎遇到的呢,特意吩咐人菜分成四份,一一份自己留着,一份送去了慈安宫,一份送去了乐安宫,还有就是殿下这里了。”

“殿下,这个赵王陛下人还挺好的,来学皮影戏而已,如今看来竟然是真的将殿下当作师父看呢。”

“殿下也要好好教人家才对。看来赵王陛下虽然好像最近在跟曹太后争权势,可是如今看来还是孝顺的呢,为了学好皮影戏讨好太后娘娘连带着殿下的待遇也变了呢。”

冬舞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姒陌归的焦点却只在赵明月出宫了这件事上面。

什么时候的事?莫非就这短短的时间他已经出宫回来了?这么快?

肚子突然叫了一声。

姒陌归摸摸已经瘪下去的肚子甩开脑子里的想法,先吃饱再说。

她拿起筷子看到的就是满城正夹起最后一片菌菇往嘴里放的举动。她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空盘子,再看看一脸满足的某人:

“这就是你说的绝不碰一下?”

满城优雅的伸了个懒腰,“我见阿姊迟迟不动筷子,以为不合阿姊口味,所以就勉为其难代劳了。”

在姒陌归恶狠狠的眼光中他慵懒地起身,“还别说,虽然不合阿姊口味,但是挺合我口味的,我都饱了。阿姊慢慢享用,我先去睡了。”

姒陌归筷子戳着碗里粒粒饱满白皙的米饭想不明白满城何时变成了这种恶劣的人了。

莫非是自己平日太惯着他了?

······

一路小跑着回了乐安宫,还没来得及问人殿下回来没有就有人一脸担忧地道:“鱼儿姐姐终于来了,快去看看殿下吧,回来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殿下在哪?”

看来真被姒公主说对了,鱼儿原本的怀疑如今都变成了确认。若非跟王上有关殿下不会如此。

“在寝殿。”

鱼儿想了想先去茶水房端了一碗羊乳才笑意盈盈地踩着轻快的步伐进去,人未到声先到:“殿下可算回来了,这么久是去哪了,为殿下特意熬煮的燕窝羊乳都快冷了。”

话音落地人也跟着进来了。

她忙忙碌碌地将赵明清的小桌子端上炕,将羊乳放在小方桌上又过去扶着赵明清上炕。“殿下在炕上吃,瞧这身子冷的。”

“方才太后娘娘找殿下,女婢也不知殿下出宫是明着的还是偷着的,所以女婢只说殿下睡着了,如今瞧殿下这样,不如女婢唤个人去说一声,只说殿下太累了如今还没醒,明日再去?”

喝了半碗燕窝羊乳赵明清终于清醒了些了,她摇头,“不必了,母后该是知道我出宫去舅舅家了,不用再派人再说一次了。”

去了曹府?

鱼儿不露声色的答应:“是。”

“你去歇着吧,本宫累了。”赵明清开始赶人。

鱼儿一愣,问:“殿下不沐浴了?”

“端盆热水,本宫净面即可。”

鱼儿藏着心中的波涛下去叫人端水。看来今日真的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平日殿下最是爱洁,一日不沐浴都不行,即使大雪封门冷得人能冻死的时候她也要冒着风寒沐浴,如今却自己破了这个习惯,看来真是发生什么了。

赵明清靠在炕上望着盖在自己身上的珍贵的紫貂毯子出了神。曹礼信究竟是怎么知道王弟不是母后亲生的?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是明父和母后的孩子的?为什么自己看着他失落的情绪心会揪痛?她很确定自己喜欢的人是谁啊。

许是太累了,又许是炕上太暖和了,再加上肚子有了点东西,想着想着她眼睛就合了起来。

鱼儿端着热水进来听见她小小的鼾声,神色闪过挣扎。许久抱来一床被子给她盖上,自己端着水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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