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噩梦重演
记者们手中的镜头不断聚焦,从不同角度拍摄着台上风光霁月的男人。
比起那些后天加工而成的宝石,单凭尹白焰自身,就已经称得上是上帝完美无缺的作品。
言夏夜在台下仰着小脑袋安静的看,忽然理解了尹白焰不过是在官网上放了几张生活照而已,为什么会在短时间内拥有那么多的迷妹。
此时此刻,他的一举一动都自信,沉稳,彰显着成年男人应有的风度,无可挑剔的容貌宛如煜煜生辉的钻石,任何审美正常的女人,都无法否认他的魅力。
要不是看在小叔叔的面子上,如此优秀的男人,大概一生都不会和她这样的小人物有所交集。
也就是说,她那些想法实在是没必要,幸亏没有说出来,否则肯定只会贻笑大方而已。
悄悄松了口气,言夏夜慢慢退出会场,在厅外找了个侍者问清洗手间的位置。
打开盥洗台的水龙头,她拘一把水扬在脸上,心情复杂的皱了皱眉头,尽量让自己不要再想起和厉北城有关的一切。
不多时,门口处传来轻响。
言夏夜脸上都是水珠,眯着眼睛从镜子里看到门被打开。
紧接着
,一个有点眼熟的鸭舌帽出现在镜子里。
不等她反应过来,那个鸭舌帽一个箭步逼近她身边,大掌第一时间捂住她的嘴巴,不顾她惊骇之极的神色,生拉硬拽的把她推进身后一个空着的隔间!
小腿抵在冰凉的马桶上,言夏夜飞快眨干睫毛上的水滴,终于看清了这个在记者招待会上处处找茬的男人究竟长什么样子,却也在看清了的同时大惊失色,一个噩梦般的名称陡然浮现在她心头。
乌鸦——
小叔叔不是派人全城捉拿他们,他怎么会在这里?找到她又有什么目的?
无数念头前仆后继的涌入她的脑海,她睁大眼睛和乌鸦相视无语,想到这个匪徒曾经那样惨无人道的伤害过她,感觉骨缝里都在冒着凉气。
乌鸦费尽心思避开厉云棠的保镖,足足跟了言夏夜几天,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接近,当然不是为了和言夏夜大眼瞪小眼的。
他进来之前在外面摆了个维修中的牌子,以他对这些名流淑女的了解,她们是绝对不会冒着被污水沾湿礼服的危险,非要闯进来不可。
“我可以放开你,你也要乖乖听话,否则……上次那
种药剂,我这里还是有存货的。”
乌鸦冷酷的嗓音伴随着残忍的气息,吹拂在言夏夜耳边。
言夏夜虽然也在监狱里学过一些女子防身术,但是那三拳两脚,在真正的匪徒面前显然不值一提。
深知技不如人,她乖巧的点点头,表示出合作的态度。
乌鸦不疑有他,缓缓放开手,整个人笔直的挡在言夏夜前面,堵死她逃出去的唯一道路。
“你来找我,是为了尹沫的手机号码?”关于手机里前后隔了一个月左右的那三条不明讯息,言夏夜一直记在心里,“这么说最后一条也是你发的?我想知道录音里和言水柔对话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那男人含笑的声音并不属于绑匪三人,听起来却有些莫名耳熟,起码不是第一次耳闻。
关于对方的身份,言夏夜回忆了很久,也揣测了很久,还是抓不到任何头绪。
那个神秘男人在录音里毫不掩饰对她的兴趣,自那以来,她像是被天敌盯上的小动物,即便厉云棠的保镖常随左右,心中不安的感觉还是越来越沉重。
“你在说什么?”乌鸦莫名其妙的挑了挑眉,有点惊讶言夏夜伪
装出来的冷静。
在他看来,像言夏夜这样的豪门少夫人,人生里有过那么一次不堪回首的经历,再加上丈夫背叛的双重打击,就算不至于寻死觅活,也应该一蹶不振才是。
而言夏夜的活跃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给了他逃出生天的一丝希冀。
“当然是在说你发给我的两条短信,还有一条语音。”
“不知道,我没做过。”乌鸦若有所思,快速综合了一下言夏夜透露出来的讯息,“有人找你要尹沫的号码……大概是老鼠干的,我最近完全联络不上他,他最后一次给你发信息,是什么时候?”
“十二天之前,最后是条录音。”
只可惜那样语焉不详的录音不能作为证据,否则她早大义灭亲,借此直接把言水柔送进监狱。
“看来他的计划失败了,你把尹沫的号码给他了?”
“当然没有。”言夏夜一脸警惕,直言不讳的说:“我知道你们都是一群亡命徒,怎么会把尹沫的号码给你们这种家伙。”
她把话说到这样耿直,乌鸦非但没有生气,还若有似无的哼笑一声:“你倒是比我想象的大度很多,怪不得历少会选择救你
姐姐,而不是救你。”
提起旧事,言夏夜眸色转冷,闭口不言。
自从出狱之后,厉北城又做过无数让她不悦的事,可是唯有那次,给了她伤筋动骨的痛意。
尤其现在她无比怀疑言水柔就是害她至此的主谋,那些痛意统统转化为对厉北城的仇恨,令她连看到对方,都觉得难以忍受。
乌鸦也不理她,自顾自说下去:“至于你说的那个录音,我不认为那是老鼠能拥有的东西。而且他失联的时间大概就在一个月前,我估计他已经落在厉二爷手里,至于是不是还活着,那就很不好说了。”
“你……是要利用我去救老鼠?”言夏夜纤细的手指用力压进掌心,脸上无法克制的涌现出大仇得报的快意。
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小屋子里,那个长着一双老鼠眼,被同伙称之为老鼠的人,是她此生都无法忘记的噩梦之一。
得知对方很可能落网,她开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愿意屈服于乌鸦的淫威,去找小叔叔放人?
幸好,乌鸦也绝对不是什么讲义气的角色。
他很夸张的哈哈一笑,眼中有种随心所欲地冷酷意味:“救他?你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