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神助攻

（可能是因为天气突然转凉，头疼肩膀疼，状态不太好，让我缓两天，今天依旧是暂时6000字大章。今天转点后有个9000字的，争取明天白天再加一更。）

其他两名评委和外面的主持人一样，并不知道李晴是跟方杰一起来的，所以并没有猜到两人之间的关系，还以为方杰看上了对方。

这种事吧，两位评委当然不会说什么，人家是资本大佬，又是总导演、总策划，手里捏着生杀予夺的大权，如果想潜谁的话，心照不宣就好，反正他们是不会跳出来得罪人的。

何况，两人看上去本来就郎才女貌，年纪也正适合，确实挺般配的，潜不潜的什么先不说，如果双方郎情妾意，撮合一下也是一桩美谈嘛，说不定还能出点综艺效果。

所以当李晴这个原唱清唱完《想唱就唱》之后，一名评委扭头看向了方杰：“你觉得她怎么样？”

方杰此时已经恢复了冷峻的样子，不置可否道：“还不错，不弱于原唱。”

那名评委笑道：“这个还用你说？我觉得和原唱几乎没什么区别。我的意思是，你觉得这个女孩子的人怎么样？”

方杰斜眼瞥了一眼台上装傻充愣的李晴，同样装傻充愣道：“挺漂亮。”

另一名评委也凑起了热闹，追问道：“就这，没了？然后呢？你没什么其他的想法？”

方杰这才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恍然一笑道：“我有女朋友了。”

说着，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台上的李晴一眼。

两位评委没想到自己的马屁拍在了马腿上，愣了愣后，其中一人干咳一声，转而看向李晴：“李晴同学，你可能不知道，我旁边这位那可是号称选手的噩梦，死亡绝句大魔王。能让他说出‘还不错’这三个字的选手，绝对是凤毛麟角。你很幸运。”

李晴不置可否地一笑：“谢谢。”

呃，这么宠辱不惊么？

那名评委不甘心之下，又问道：“你觉得我旁边这位帅哥评委怎么样？”

李晴有样学样，笑意盎然地道：“挺帅的。”

“是吧？”

那名评委与有荣焉地笑了笑，要想要继续带节奏：“那……”

话才起了个头，就被李晴礼貌地笑着打断道：“老师，我有男朋友了。”

啊这……

坐在方杰身边的那位评委顿时捂住脸搓了搓，似乎是觉得没脸见人了，倒是旁边另一面评委笑着给他找了个台阶下：“你看你，就喜欢乱点鸳鸯谱。尴尬了吧？”

说着，立即转移了话题，一本正经地道：“我觉得你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完全符合晋级的标准。但是，我想额外给你一个建议：唱《想唱就唱》这首歌的时候，不要去模仿原唱，虽然你唱的跟原唱几乎没什么区别，但我认为这恰恰是你现在最大的问题。初学者才会去模仿，到了你这个程度，你应该唱出自己的风格和特点。”

听了这番评价，李晴不禁快速地与方杰对视了一眼，互相之间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隐藏不住的笑意，不过她并没有反驳，最终只是点头道：“好的，老师。”

“嗯，我给你通过。”

到了李晴这个水平，加上其外在条件和从善如流的态度，那名评委实在挑不出别的什么毛病了，当即表了态。

坐在中间的评委此时正尴尬着呢，自然不方便多说，当即表态道：“我这里也通过。”

轮到方杰表态，只见其笑了笑：“既然已经有两位评委通过了，那我的意见就不重要了。给你……好吧，我也不是故意要刁难人，你唱的确实不错，我这边也通过。”

本来为了节目效果，方杰是打算不通过的，但看到台上的李静突然露出一副楚楚可怜地样子瞥着自己，尽管看出对方是在跟自己撒娇演戏，但还是心一软，给了对方一个全票通过。

而李晴的反应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那么淡定，看到三票通过，高兴地挥舞着胳膊原地转圈跳了好几下，表现出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事后方杰曾问她是否真的那么开心，她说：“开心是开心啦，但也不至于那么夸张啦。在韩国那边学习的时候，老师告诉过我们，为了效果，哪怕不开心也要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要是能哭出来就更好了。”

方杰不禁翻了个白眼：“好假！”

谁料李晴却道：“我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老师说这不是假，而是专业素质。作为艺人，表情管理是专业素质的一种，就像舞蹈演员，同样也需要表情管理，总不能明明跳着一支让人感动的舞蹈，脸上却面无表情甚至龇牙咧嘴吧？一个综艺主持人，也不能像法制栏目主持人那样不苟言笑吧？嗯，用你的话说，就是职业人设啦！”

好吧，方杰承认，李晴的这番见解还是有点道理的，所谓的专业，并不止只是专业技能，还包括了专业素质。

一直以来他对娱乐圈都有很深的成见，但如果换个角度去想，可能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工作，靠作假吸引眼球博人一笑是常态，是人家的专业能力的体现，确实不能以大众的正常道德标准去衡量。

就好比一个演员，如果平常连表情管理都做不好，还谈什么演戏，专业素质肯定不怎么样嘛！

演戏的本质就是在欺骗观众，能骗得观众信以为真那就是好演员，演戏演的好的人，人前演戏，人后也在演戏，这也正是为什么一旦人设崩了，大众就很难接受的原因之一，毕竟之前被骗得太辛苦了，感觉自己成了大傻子。

所以从这方面看，李晴出国两年还是有不少学习成果的，有些认知已经超出了方杰这个重生者。

那边的娱乐圈环境远比国内成熟且严酷，因此相应的，接受到的专业知识也更加系统化，不光是唱歌跳舞这些专业技能，而是还包含了语言表达、表情管理、服饰搭配、人设包装、镜头找位等多方面的专业知识或理念，这些在象牙塔一般的专业高校里是学不到的。

所以说社会才是最好的大学，这个一点都没错，现在如果让一个科班出身的人跟李晴竞争，或许专业和理论知识超过李晴，可真要是上了舞台……

呵呵，估计是被吊打一般的存在，光是镜头找位，李晴就有着绝对的优势，节目出来的特写镜头和吸睛效果肯定比对方强得多。

说起科班，这一块是李晴目前的短板，此次回来参赛，其中一个目的也是为了给自己加资历，借此以特长生的身份特招进入专业的大学进行学习。

毕竟国内其他方面不好说，但大学招生方面做的还是相对比较公平的，至少照顾了绝大多数人的公平，给了底层民众一个能够出人头地的晋升渠道，这方面即便方杰是资本，想要干预的难度也比较大，如果李晴自己能取得一定的成绩和资历，那操作起来就容易得多。

所以方杰亲手操弄《超级女声》这个节目，除了其他各种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也是为了给李晴一个混资历的托底机会，他做事向来就是这样，布局之前就已经考虑了方方面面的因素，能达到一举多得的目的。

在高校选择方面，李晴自然是考虑以舞蹈专业为主，而国内可选的排名靠前的几个学校也就那么几个，无非是北舞、中民、军艺、上戏、南艺等。

目前按照计划，考虑的是北舞或上戏，其中以上戏为首选，这方面还能找找关系，方杰的高中数学老师朱蕾就在上戏附中，她老公是上戏的老师，这叫朝中有人好办事，不说开个后门什么的，起码能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方便运作。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李晴必须在《超女》中取得好的名次，拿冠军当然最好，拿不到起码得前三，最次得前五，否则可操作的余地不大。

不过这种事两人都不担心，一方面李晴确实唱的不错，认真准备一下，再加上她的外在条件和所谓的专业素质，应该能收获不小的人气。

另一方面，还有个牛逼的男朋友托底，担心个毛线！

在魔都赛区参加完海选后，两人便一起回到了江城，然后买房子的问题就提上了日程。

以方杰的不讲究的性格，此前一直要么住办公室，要么住宾馆，实在不行随便找个地方打个地铺也就解决了，根本没考虑过买什么房子，倒不是为了省钱，纯粹是觉得麻烦。

但现在不能这么随便了，既然女朋友回来了，当然不能放她回家住，否则就是暴殄天物，何况李晴也不愿意独守空房，在某些需求方面，双方的诉求是一致的。

也有一些客观原因，现在两人每天身后跟着一大批助理团队，有公司的律师、助理、司机，也有个人的生活助理、化妆师、造型师、服装师之类的，就算他们俩可以随便对付，其他人也得就近找地方安排。

因此必须找个固定的窝点，而且面积还不能太小。

这些事自然不用两人亲自去跑，让助理去物色就行，不过找了几天，找出来的所有方案都被否决了。

有的是被方杰否决了，因为别墅小区什么的是宽敞，也是一笔不错的房产投资，但因管理严格，出入很麻烦，而且距离办公地点较远，不方便，而住宅小区的话，又比较乱，这么一大帮子人进进出出容易扰民。

有的地方还不错，却被开雾这个神棍幕僚给否决了，就四个字：风水不好。

好吧，风水不好……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方杰从善如流，直接pass。

最后无奈之下，干脆在江昌区商业核心地带下下了一整座刚开业的风水也没问题的写字楼，将最上面两层改造成了住宿与办公为一体的公寓层，下面则让规模正在疾速壮大的沸腾娱乐，集体搬迁过来办公。

不得不说，别人不知道，但方杰却是知道，开雾的那套风水看房的眼光极准，那因为写字楼隔壁就是后世江城有名的「楚河汉界」商业街，这里的地价房价以后必然暴增，绝对是风水宝地。

这件事也提醒了方杰，沸腾产业园光是等太极塔建起来还不够，根本来不及，还得把其他附属配套设施一起建起来，起码职工住宅小区什么的得先开建起来。

还有沸腾国际会展中心的项目，也得赶紧上马。

这次《超级女声》的预赛和决赛场地，租用的是光谷国际会展中心，也就是上次举办沸腾集团成立大会的地点。

因为光是电视台的那点破地方，根本塞不下这么多观众和选手，舞台也达不到「高大上」的标准，尤其配套设施达不到要求，工作人员和选手们的食宿问题没法解决，也不方便管理，只能租用综合功能于一体的国际会展中心。

这样一来，开支又增加了大几百万，就算方杰再有钱，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而且也觉得不划算，以后再弄其他的综艺节目，得有自己的场地才行，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但是沸腾国际会展中心和沸腾员工社区一起上马的话，那就不是几百万或者几千万这点“小钱”的问题了，尤其是太极塔那边还有个大窟窿要填。

结果算了一笔账之后，方杰忽然发现自己还是穷人一个，就算把现在手头上所有的资金，大概十几个亿全部扔进去，也是杯水车薪。

这特么就坑爹了，头大。

不行，还是得建，哪怕继续找银行贷款，暂时一贫如洗也得弄。

未来房价暴涨大概是从05年开始的，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本来07年股灾加上08年漂亮国那边因“两房”而暴发金融危机，房价有下降的趋势，结果国内这边放水4万亿救市房地产，然后09年房价又开始飙升……

而05年房价暴涨的原因之一，是04年出台了土地招拍挂模式，然后地价和原材料成本暴涨，导致房产成本大幅提高，进而传导到了房价上。

现在是2002年年中，也就是说，还有不到2年时间，土地就不是那么好买了，或者说买地的成本将会大幅提升，这事儿不能再拖了，否则以后得花更多的钱。

关键是现在历史已经改变了，谁也不能保证这些措施是否会提前出台，先知先觉的重生优势现在已经不能算作优势，甚至有可能会被误导，必须得有自己的判断才行。

所以一咬牙，方杰把项目上马的事情安排了下去，让沸腾国际会展中心和沸腾员工社区也同时开建。

不过虽然这两个项目几乎抽空了集团的资金，但《超女》这个节目的资金还是有保障的，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毕竟这对沸腾来说只是小钱，而且集团上下回血速度也快。

这件事也只耽误了方杰一天的时间来处理，毕竟现在手下各部门人员齐备，项目相关设计图纸设计院那边也早就弄好了，就等着他一声令下，然后只要钱能到位，施工单位随时可以进场，或者说施工方早就在场内建设太极塔，现在无非是再顺带加点活儿而已。

4月底，方杰的主要时间精力还是放在了综艺节目上。

按照原定计划，五一长假期间《超女》就要首播，第一阶段的内容主要是海选花絮。

尽管只是海选的内容，但在方杰的加持下，其实也相当精彩，看点非常多。

要知道此前国内外综艺，除了《美偶》，还没哪个综艺把海选内容当作正片来放，国内绝大多数民众，甚至包括前世，看过或者知道《美偶》的人都很少，所以海选花絮这样的综艺形式在当下其实是非常新颖的，绝对能够让观众们欲罢不能。

不过说是五一开始首播，实则从4月29日周一，节目就要播出了。

因为今年的五一黄金周经过调休后，是从4月29日开始放假，一直到5月6日才正式结束假期，所以相应的，节目的首播时间也作出了调整。

由于时间非常紧张，方杰只能抛下其他所有事情，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亲自指导剪辑师把前期海选的一些精彩素材和补拍内容，按照他所设想的综艺套路把前两期的节目剪辑制作了出来，并且顺利过了审。

过审这个事吧，说难确实难，但是说不难吧，其实也不难，至少当下而言，对方杰和他的沸腾集团来说并不太困难。

因为禁军事件、捐款事件、网监系统、网游实名制、防沉迷系统，以及集团成立大会上宣布要给希望工程捐1万座中小学的豪言，等等这些作为，早已让他在有关部门留了名字，收获了各部门高层不少的好感和信任。

而《超女》这样的节目打的又是全民参与的噱头，相当符合政治正确性，就连廖顺彬的一些过分的言论也只是要求特殊音效处理一下，其他的直接一路绿灯过关。

在节目首播之前，相关宣传力度也变得空前之大，各省市地方电视台几乎都快要被节目广告和宣传片刷屏了，一些人流量大的地方，比如火车站、机场、人民广场的灯箱广告也被节目给霸占了下来。

但所有广告就只是一个女性的造影作为背影，前面一个麦克风，广告语就一句简单的话：《想唱就唱》，等你来唱！4月29日晚8点，不见不散！

这种简单甚至粗陋的宣传套路，是跟史柱学的，就是无脑地洗脑，不讲求什么内涵、故事性、美观性和艺术系，简单直白一目了然就行，然后反复播放。

所谓的反复播放，不是隔段时间反复，而是在一个广告播放时段内，反复播放5遍这样粗陋的图片+字幕广告+口播，就像前世的「羊羊羊」和「脑白金」广告一样，看得让人无语甚至心中无名火起，想不记住都难。

于是节目还没开始，全国就骂声一片了。

但是越骂，广告效果越好，知道节目的人越多，那些本来不知道有这个节目的观众也纷纷入瓮。

而那些被鬼畜广告轰炸得快发疯的观众，虽然口口声声赌气说这样的节目打死也不看，但真当节目播出的那一天到来，心中总是会跳出一个小人来在提醒他们：今晚那个可恶的节目要播出了呢，看，还是不看呢？

怎么能赌气不看呢，被恶心了这么多天，得把便宜占回来才行啊，否者这气口没法顺下来啊……

也有不少不服气被淘汰下来的选手，要求全家人一起陪她们看今晚的电视节目，她们非常不甘心，凭什么别人能晋级，她们却被淘汰，所以老公、儿子、哥、嫂子、爸妈、老舅、爷爷奶奶，你们都过来给我评评理！

别的不说，截止节目首播当天，报名参赛的选手达到了18万人，实际晋级的却只有2000人不到，百分之一的晋级率，所以这18万人就是至少18万个有怨念家庭，也是收视率的保证之一。

当然，收益率到底怎么样，最终还是得看第一期节目播出的效果如何，如果像它的广告一样那么拉胯，那估计播出的第二天就会被全民骂成翔，后面的节目肯定就没多少人看了。

4月29日晚8点整，万众期待的第一届《超级女声》，终于新鲜出炉。

全国绝大多数的家庭，在五一长假的第一天当晚，在各种各样的原因下，怀着紧张、兴奋、好奇、不甘心、怨愤、无奈、凑热闹等各种不一的心情，集体守在了电视机前，调出了几乎从来不看的鄂省卫视台。

之所以说是“绝大多数”家庭，当然不光是广告打的好，也不是选手方面的原因。

主要是目前还习惯性看《联播》的观众们，在看完联播和天气预报后，又习惯性地看了《焦点》，而今天的《焦点》，恰恰就聚焦在了《超级女声》这个节目上！

更巧的是，看完《焦点》，正好8点，换台就是《超级女声》首播，衔接地相当完美！

这个事儿，央视并没有跟方杰通过气，他也没想过找央视打广告，可偏偏人家给送了这么大的一个助攻，简直是意外的惊喜！

难道是回报此前《百家讲坛》的策划案？

或者说央视看湘省卫视不爽，抢了自己的收视率，于是故意抬一下鄂省卫视，用以恶心湘省卫视？

又或者，《超级女声》确实是未播先火，引起了官媒的关注，将其作为民生热点上了一下价值？

还是说，上面某大佬看在方杰的贡献上，专门打过招呼？

这些都只是方杰的个人猜测，具体什么原因他也不清楚，但不管怎么说这绝对是神助攻，惹得鄂省卫视这边本来紧张兮兮的节目组工作人员，惊喜连连的同时，顿时心中大定！

咱们的节目，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