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哽咽的许山高
萧叶在台上继续着自己的演唱。
“歌词也听起来很俗。”
“谁在乎。”
萧叶试图将擦完皮鞋的手绢放回口袋，但却发现怎么都放不进去，只好随手一扔，扔到了自己左上方地板上。
“不就是没什么天赋。”
“大不了自己开条路。”
“谁给我一般的包袱。”
“不识谱。”
唱完，萧叶将双腿撇到一旁，露出凳子上的一般二字。
台下的薛迁双手举起，像个孩子一样的晃着身子，随便一个人都能看出来其非常的开心。
“就他们离谱...”
随着一阵嘟声，舞台的灯光从黄色和蓝色的淡淡光芒变成了高亮的黄色灯光照亮了整个舞台。
萧叶的话筒也从右手换到了左手，人格发生了转变，整个曲子突然从那种压抑状态下迸发出来。
现场的观众也兴奋地站了起来，为萧叶欢呼。
萧叶随着高亢的音乐开始在舞台上表演起小丑的动作，最后弯下身将双手伸到自己的嘴角，将口红往腮帮两方抹开。
“他们打车我走路。”
“他们躲雨我在雨里散步。”
“他们说我是怪物。”
“我看他们小丑都不如。”
“白痴也是种礼物。”
“想吃老虎得先学会扮猪。”
“失败其实更孤独。”
“被嘲笑、很痛苦、也不能失去我风度。”
“你见过谁比我有谱。”
随着这一声落下，萧叶撩了一下自己的西服，灯光在这一刻聚集在一起，仿佛萧叶置身于虚幻之中。
然后猛地一跺脚，右手高高扬起，全身晃动起来。
“写歌都用1645。”
“歌词也听起来很俗。”
“谁在乎。”
“不就是没什么天赋。”
“大不了自己开条路。”
“谁给我一般的包袱。”
“不识谱。”
音乐在这里突然急促起来，萧叶在舞台上也开始不断地踱步。
那种直击人心的急躁的感觉来回冲击着人们的心。
“就他们离谱。”
“就他们离谱。”
“就我最靠谱。”
“谁比我有谱。”
“就他们离谱。”
随后萧叶直接一脚踩在印着一般二字的凳子上。
“Bababa（就他们离谱）。”
“Bababa（就我最靠谱）。”
“Bababa（谁比我有谱）。”
“Bababa（就他们离谱）。”
“Bababa（就他们离谱）。”
“Bababa（就我最靠谱）。”
“Bababa（谁比我有谱）。”
台下薛迁激动地将自己的歌词给撕了。
代妮此刻已经眼眶都红了，眼中满含泪水，鼻子一动一动的。
许山高则是以笑容掩饰自己的殇。
萧叶站上凳子，右手扬起。
“别人笑我太疯癫。”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
“无花无酒锄作田。”
“就他们离谱。”
“谁比我有谱。”
“啊，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萧叶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不字贴到了凳子上，以站在凳子上大笑结束。
笑声中似有哭声响过，笑声中满含无奈。
而随着歌曲结束，全场先是一阵寂静，随后欢呼起来。
“萧叶，萧叶，萧叶。”
萧叶慢慢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道光芒。
但更多的还是不可思议，一股巨大的喜悦涌入心中，连系统的提示音都没有听到。
“谢谢，谢谢。”
整个现场躁动了很久才平静下来。
薛迁根本顾不上被自己撕的粉碎的歌词，猛地拍了下桌子，缓缓地坐下来。
而等到最后三位导师的想听值出来的时候，全场再一次欢呼起来。
三个十分，本节目从来都没有的事情。
就连平常被称为端水大师的许山高导师，此次也给了十分，可见其满意程度。
看着从凳子上下来的萧叶，薛迁满怀欣慰的说道。
“孩子，你说你投门无路，你说你去过很多地方，求别人让你唱一首歌，别人都不肯。以后别人求你你都不去。”
最后的一句，薛迁是完全喊出来的。
“唉，我被你感动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的歌词都被我撕完了。我从你的歌里听到了你的态度，看到了你厉害的一面。”
“我觉得你把你的经历、你的态度全写在里面了。真棒，你真的叫逆袭。大家一起来聊聊吧！”
说完，薛迁就看向了左手边的许山高。
许山高拿起话筒，脸上挂着一丝掩饰的笑容。
“我现在有点哽咽，嗓子有点卡住了，我觉得今天无论是创作还是舞台发挥都是，像十五的月亮，圆满，完美，照亮我们每一个人。”
许山高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带着哭腔。
然后薛迁的眼神就投向代妮，只见代妮正拿着纸巾擦着鼻涕，看向右边的特邀嘉宾旺旺和阿云。
“对不起，我还在哭，你们先讲。”
旺旺拿起话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真的是无话可说，太棒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无可挑剔的。我们这个节目的质量太高了。”
阿云的评价则更简单直接。
“三个十分，你配得，你配得满分。”
此时的代妮也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只是说话的声音里仍然能听出来刚才经历了什么事情。
“你给我的一个感觉就是这是你最后一次演出，然后你去将你的作品表演出来的。即便我们不知道你的故事，但你想呈现的那个态度，我们大家也是能感受的到的。”
“这和你演唱前说的，小丑，这个歌太有共感了。唱歌就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结。”
说着代妮的身子就转向身旁的两位特邀嘉宾，“虽然他的歌词我们都能看得懂，但是他经历的，他，他说曾经求别人让他唱首歌，别人都不肯...”
说着代妮就又哭开了，萧叶见此连忙安慰道。
“老师，你别这样，你这样的话，我也会想哭的，没事的，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很好了。”
薛迁见代妮哭的如此厉害，便接过话继续解释道。
“他说他上其他节目，哪怕是跪求别人让自己唱首歌，很多节目都不要他。都觉得他平平无奇，没有什么可创作的。”
“甚至，他说的有一件事我到现在都记得，就是有位导演说，我让只鸡上台打篮球都比你唱歌强。所以我说，萧叶，你今天的表演就证明给他们看了。”
“他们错了！错的离谱。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不要只有这一首歌好听，只要你能保持住这个水准，你就是新的王者。”
萧叶此时心里有一种突破的感觉，就仿佛有一种枷锁被打破了一样，前途一片光明。
听到薛迁的话，萧叶急忙的弯腰感谢。
“谢谢老师！”
薛迁吐了一口气，后背靠在椅子上。
“好了，我们来看看现场的观众有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