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天罚!
冯志明从垃圾场中走出。这里的居民在扔垃圾的时候都是从墙上直接往里面扔，要不是工作需要，他根本不会进，弄得一身脏兮兮的。
“喂，我是冯志明......对，我在巡逻路线中的垃圾场发现了两具尸体.....对一男一女，成年人，死亡时间预计不过四天，看穿着应该是贫民区的居民......嗯，是的......请派专业人士前来检查......好的，地址是......”
冯志明关掉了对讲机，抖了抖身上并不存在的垃圾，但就在此时，一个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早上好啊，冯志明警官。”赵志红站在他身前。
“你怎么在这里？”
冯志明皱着眉。
“很简单，因为我有一件事情想请警探先生帮忙，所以需要麻烦您一下。”
“你个贱皮子还能有什么事？给我滚！”
冯志明的态度并不好。
刚刚从垃圾场出来，而且还是在里面发现了两具尸体的情况下，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但赵志红并没有在意他的态度，甚至连脸上，都挂着一抹微笑。
“很简单，我想让你帮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最后脱罪逃生。”
这显然就是在讽刺，冯志明被这句话刺激到了，气的直接拔枪，“你在说什么？你是想找死吗？”
赵志红眼神飘忽了两秒，好似在想什么东西，但很快，他的眼神就再次回到了冯志明身上：“这个......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找死，但是我可以肯定，你在接下来的一秒钟之内，肯定会死的很惨。”
砰！
枪声响了，冯志明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还是震惊的。
青舟推开冯志明依旧没有倒下的尸体，他脑子中的血液一下子崩了出去，溅了赵志红一身，配着他的笑容，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赵志红笑着踢了踢他的尸体：“没想到这家伙这就死了啊！真的是简单。”
“是的，杀死他，真的是简单。”青舟并没有将枪收起，而是换了个方向，指向赵志红，“现在，应该惩罚你这个杀人凶手了。”
这话一出口，原本停留在赵志红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此刻，轻松，平淡......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警惕。
“喂，你在干什么？”赵志红虽然是笑着，但眼神中却是不可忽视的认真，“如果我是凶手，你为什么还要杀了冯志明？”
青舟依旧用枪指着他：“我杀他，是因为他渎于职守，身为一个警探，却因为帝国下发的命令，一味追求速度，追求权力，利用某些强迫手段逼迫人认罪，并且快速执行死刑判决，甚至在最后找帮派人员帮自己扫尾。”
“但对于你，则是因为你杀了那个江图‘案子’里的女生。”
青舟看着赵志红，如是解释道，“你是个乞丐，可以随时随地观察所有人的行动，找到好下手的人家。而且你的身体强壮，杀死一个女生，对你来说没有任何问题。以你的身份，不论出现在哪里都不会让人怀疑。”
“一切冯志明有的条件，你都有。”
经过了两秒的沉静，赵志红终于还是举起了手，脸上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
“好吧，我承认，是我杀了他们一家。”赵志红直视着青舟的双眼，“但我又没什么错，我知道他们光是活着就要用极大的力气，那还不如死了舒服。”
他轻笑两声。
“这不是你第一次犯案了吧！”
青舟并不意外他的反应，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而是很淡定地说出自己的判断。
“对，我犯了有......二十几次了吧，记不清了。”赵志红切了一声，“死的都有十几个，谁让那帮警探找人找的太慢了，我都杀了不少人了，还没把我抓起来。”
“对于这个家伙。”赵志红冲着冯志明的尸体踹了一脚，语气中已经不复一开始的冷静，“他竟然还让一个小男孩替换掉我杀人的事实！这真不可饶恕！”
说到这里，赵志红突然癫狂起来，激动地吼出来。
“我明明想让自己的名字流传下去！但是这一切都被那个警探给搅黄了！都搅黄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脸色狰狞，就像是一只破笼而出的猛兽。
青舟擦了擦枪口，之后又将枪对着他，面色平静。
赵志红现在已经忽略了枪的存在，嘶吼让他心中的疯狂和怒火喷涌而出。
“只有让我的名字响彻整个城镇，我的生命才有意义！不然我又和那帮死在地头的乞丐有什么区别！”
青舟冷冷地说到：“你就是一个乞丐。”
“不，我不是！我是一个犯了大案的杀人犯！”他大笑着，“我杀了十一个人，那些人的家人会永远记得我，会永远记得自己的丧子之痛，只要他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天，就会记我一天。”
“我会永远存在在这个世上，我不会死的悄无声息，我会永远存在！”
在吼出这句话之后，赵志红大口呼吸着空气，好似所有的情绪都因为这场对话而消失。
他的表情再次恢复平静，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好了，说完了吗？”
青舟暗中算了算警探们来的时间，问道。
赵志红笑着说到，“我知道我肯定要死。”他神色如常，看着眼前的冯志明，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能以乞丐的身份，杀死十一个人，我也值了。”
他逐渐放缓声音：“我可是杀了......十一个人啊......”
下一秒，枪声响起。
赵志红的尸体倒了下去，嘴边带着一丝微笑。
青舟擦了擦手中的枪，把它放在冯志明手中，转身离开此处。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谁啊！”
电话那边有些不耐烦。
“别跟我装傻。”青舟眯了眯眼睛，“我从来不知道你还能忘记谁的电话号码。那个赵志红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人，你为什么非要把我给叫过来。”
“呵呵......”顾一干笑几声，可见青舟明显是说中了，但他还是嘴硬否认，“这可不是我把你叫来的。”
青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