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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梦见正主

张易之吓的快要尿裤子了状着胆子说道:“婉玉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快走吧我以后会多给你烧纸钱,让你在下面过的好些。”

凌云:“你为何要这般狠心,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我愿意为你洗手作羹汤,为你哭为你笑,喜欢你所喜欢的,厌恶你厌恶的,我为你伺候爹娘,为你下地干活,你看看我的手,我才二十几岁这手却是五六十的样子,满手的茧子口子,连我自己都嫌弃,我也想像那些小姐一样能有一双水葱一样的双手,肤如凝脂。可是为了你吃的好点,睡的好点,用的好点,不让你在旁人面前没有面子,我拼命的干活,省吃俭用,换来的是什么?”凌云入戏太深了,想着那个可悲的女子一生的凄惨,竟然真的哭了。小玉已经跟不上凌云的节奏了,一会儿看看手一会儿摸摸脸。凌云已经不看张易之了,背靠着窗户抬头望天,心里难受的不行。寒策看着面具下的泪痕心揪的很痛。

张易之:“婉玉对不起,我是猪油蒙了心了,我知道你对我好,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像你一样对我好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凌云:“易之你看看这是我们的孩子,是个男孩明年春天就出生了,你看看他长的多像你,你不想抱抱吗?”郑弘是真的很后悔今晚跟来了,一个劲儿往青云和宫绍清中间挤。

张易之吓得从桌子后面爬了出来,跪在小玉面前使劲儿磕头:“婉玉我知道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是我糊涂害死了你,也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你知道没有你我根本就考不上这个举人,在你面前我无地自容,我也想要给你更好的生活,可是我没有那个能力。我就是个废物,下地不会干活儿,读书又不行,要想在仕途上再有什么发展那是痴人说梦,于是他们来找了我,刚开始只是要我纳他女儿为妾,保我平步青云。婉玉你知道我最怕被别人看不起了,所以我答应了,可是没过几日却让我杀了你,我也想放弃可是他们威胁我,倘若我不杀了你那我也休想活着。婉玉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若有来生我给你们做牛做马,我求求你赶紧走吧!”说完不停的给木婉玉磕头,生怕少磕一个一般。

凌云哭着说道:“你怕我?你怎么能怕我呢?我是那个爱你的婉玉啊!那个能把心挖出来给你女子啊!”小玉很配合的从心脏的地方掏了一颗心出来,被狗血泡了一晚上还鲜血淋漓的,那是他们从客栈的厨房偷出来的猪心。张易之是彻底吓瘫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凌云:“易之我也不想来找你,我怕吓着你,可是阎王爷说我死得不明不白的,不让我和孩子转世投胎,除非我能让凶手写了认罪书带回去,否则只能叫我娘俩做孤魂野鬼,你知道我也没有别的亲人,只好来找你了。”

张易之爬到书桌前拿起笔不停的说道:“我写,我写。”说着哆哆嗦嗦的在纸上写起来。

凌云见张易之写完了还想再吓他一下说道:“易之我就要走了,最后能让我抱抱你吗?”郑弘听得一个激灵,寒策冷了脸伸手一弹把张易之打晕了带着凌云运起轻功飞走了。郑弘赶紧吩咐青云进去拿了认罪书带着小玉回去,自己拉起宫绍清跑的飞快,这个院子他是一刻钟也不想呆了。几人走后赵锐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寒策将凌云带回房间摘下她的面具,替她擦干眼泪很认真的说道:“以后不许对别人说这样的话。”

凌云辩解道:“那是演戏。”

寒策一脸的严肃:“演戏也不行。”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一脸懵逼的凌云。

天快亮的时候凌云才睡着,睡的却不安稳梦中她看见木婉玉向她款款而来,却不是她给小玉画的那个吓人的死样子。而是笑面滟滟的样子,很清纯的女子,就像是邻家大姐一样。木婉玉对凌云一笑:“凌云谢谢你,你我素昧平生却为我做了这么多。”

说罢朝凌云福了福。

凌云:“你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木婉玉:“我想请你放了易之。”

凌云:“他那样对你你不恨吗?”

木婉玉:“我可以为他做一切,可以为他生为他死。”

凌云:“又是一个痴情的傻女人,既然你决定了我会满足你的心愿。”

木婉玉:“谢谢你!”转身便不见了。凌云一下子就从梦中惊醒过来。坐在床上想着刚才的那个梦,心里堵的难受。好想找个什么事儿发泄一下。

小玉推门进去看着凌云坐在床上发呆,满头的虚汗忙走过去问道:“云姐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凌云说道:“小玉能帮我找个筝来吗?我这心里堵的难受。”

小玉找到掌柜,把他女儿的筝借了出来。凌云连衣服都没换,便坐在古筝旁开始弹奏起来,小玉赶紧拿了斗篷给她披上。这样的故事,这样痴情的女子,却是这样的结果怎能让她心里不堵得慌,凌云以前是一个直肠子,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可是如今这般她却不知要如何收场了。

一曲梅花三弄便从凌云的指尖婉转流出,凌云用清丽甜美的嗓音唱着:“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经过木婉玉的事情,凌云似乎能懂了这首歌的意境,竟将这歌的精髓唱了出来,大清早被吵醒的人们却没有一个想发火的,都静静的听着。

乐声一起寒策便来到凌云的屋外,从窗户缝里看着凌云。寒策不太明白凌云曲子里的情谊到底是为着谁,为什么一早起来竟然想起要弹奏这样伤感的曲子来。听着曲调心里发酸,现在很后悔当时忘了问凌云在她的世界,有没有那样一个男子能让她生死相随的,但是他又害怕知道答案是肯定的。凌云这般深情演绎的曲调,若是一个没有情的人如何能演绎出来,想到这里寒策心里酸酸的,手也紧紧握成拳,她该是因着昨日的事情想起他来了吧。难道自己又错过了吗?

对面的赵锐也走了出来站在走廊上看着凌云的房间,他总觉得屋子里的那个女子他似曾相识,虽说她穿了男装,可是这般甜美的声音又如何能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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