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被挂城墙的安平
鸾一拎着秦琴紧跟其后,一前一后之间,直接到了琉京人流最大的主城门口。
“呜呜呜!”
秦琴这回可算明白慕容韫的打算了,她居然要把只穿了寝衣的她!挂在城墙上!
不行,绝对不行,这被人发现了,她安平郡主脸面何在?
“呜呜呜呜!!!!”
这一刻意志战胜了疼痛,秦琴涨红着脸,想要发出声响,吸引城墙上守军的注意力。
“嘘,你这样吵,可不行。”
慕容韫把食指放在唇前,轻声示意秦琴安静,自然,秦琴是不可能配合她的,所以,慕容韫干脆点了她的哑穴,这样一来,完全失去身体控制权的秦琴,那是一点动静声响都发不出来了。
“挂上去吧,挂高点。”
慕容韫起身,吩咐身后的鸾一。鸾一领命,毫不怜香惜玉的把麻绳捆在了秦琴这位娇生惯养的郡主身上,之后身形敏捷,旋身而上,就把人挂在了城墙上。
而且,一连串动作下来,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哪怕是城墙上的守卫,在眼皮低下,也没发现下面居然被人悄无声息的挂了个人......
秋风瑟瑟,深夜的寒气可不好受,尤其的秦琴衣裳单薄,不过,她毕竟是个灵修,这一连串的折腾,顶多要她半条命罢了。
比起长嫂吃的苦,又算的了什么?
慕容韫看了眼城墙上挂着的身影,便头也不回的带着鸾一悄无声息的溜回了府。
等天色一亮,这琉京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这一夜,慕容韫回去之后,那是睡的香喷喷的,而对秦琴来说,可真是永生难忘。
直到天色微亮,城门一开,有百姓无意抬头,才看见上面挂着,面色青白,皱巴寝衣,凄惨无比的秦琴。
“这上面,怎么挂了个女人啊?”有一个进城送货的百姓对着上面低着头,一头长发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秦琴指指点点。
“会不会是哪家做错事的奴隶啊,怪可怜的。”
“谁说不是呢,最近这些贵族,越发不把奴隶当人看了啊。”
也有愤世嫉俗的百姓摇晃着头,感叹着世风日下啊。
现在连天子脚下,这奢靡贵族之风,也是越演越烈了。
守卫们更是个个惊讶,却有些踌躇,也是听了旁人的话,怀疑这女子是不是真是哪位权贵的奴隶,这是在调教呢。
一时间也不知是否要把人放下来,可被当场腊肉挂了一夜,脸都被风吹得僵硬的秦琴终于见自己被发现,连忙攒了点力气,费力想要吐出口中的绢帕。
“这位姑娘,你怎么会在城墙上挂着?”
一守卫看这姑娘怪可怜的,便扬声询问,完全忘记对方还被堵着嘴的事情.......
此时,毒药药效或者是灵气封穴都已解开,被折磨了一夜的秦琴终于把绢帕吐出,她沙哑着嗓子,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吃力的一字一句道:
“我乃安平郡主秦琴,还不速速把我放下来!”
此时,她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身份,左右这大庭广众之下,她受此屈辱,迟早会被传的到处都是,而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去收拾一下。
然后!等父王入了琉京,她必报此仇!
“是,是,末将这就替郡主松绑。”守卫一听这话,连忙招呼着同僚把人放了下来。
谁能想到,堂堂西蜀王独女居然会被人像是腊肉一样挂了一夜。
而这一消息,也快速传遍琉京,等慕容韫起床用膳时,边上的小翠已经绘声绘色的把这传言复述了一遍。
小翠自然乐意秦琴被整治,但却又有些为慕容韫担忧:“郡主,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她毕竟是西蜀王的独女,陛下都得对西蜀王礼让三分呢,等西蜀王回京述职了,会不会针对您啊?”
闻言,慕容韫面色丝毫不惧,手上筷子夹了只汤包晾好,她才抬眼道:“没关系,西蜀王不能对本郡主如何,你安心吧。”
西蜀王,拥有南褚十二州中,占地面积最大的西蜀郡,那里不止是鱼米之乡,还易守难攻,秦家本身,更是传承千年的望族。
除了这一代只有秦琴一个独女,暂且后继无人之外,可以说西蜀王秦令是抓了一手好牌。
只是,这么厉害的人物,在原书中,不过是寥寥数笔,成了给男女主送装备兵马钱财的快递包而已。
试问,一个快递包,有什么好怕的呢?反正论剧情线,还原主活得久些。
见慕容韫面色如此轻松和不在意,小翠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就在此时,一直在账房对账的李芸瑾亲自拿着只木盒走了过来。
“郡主。”
李芸瑾对着慕容韫屈膝一拜之后,才礼仪周全的将木盒放置到了桌上。
“这是什么?”
慕容韫看着这略有些大的木盒,有些好奇,一般来说,不是什么特别之物,是不会放到她面前的。
“这是今年随泷川郡年仪送过来的,送年仪的人说,是蔺郡守特别吩咐要第一时间呈给郡主之物。”
“至于里面是何物,芸瑾不曾打开,并不知晓。”
蔺郡守?慕容韫转动脑子,从原主的记忆中扒拉出来了这个人。
泷川郡郡守蔺沅,原主母亲大长公主亲自择选的郡守,从二十年前上任后,就一直管着泷川的大小事务。
是大长公主生前极为信赖的人,虽然已经二十年不曾踏足琉京,原主也不曾见过,可每每节气佳节,泷川的礼物从未断过,且次次都是精品。
旁的不说,公主府中,就有一座小楼,特意放置的就是这位郡守送的各种小玩意。
最重要的是,原书中,黎苏逼宫之时,皇帝慕容厦用尽法子帮助原主逃出宫,给她的最后避难所,就是这个蔺沅郡守。
李芸瑾自接管公主府大小事务,短短时间,就接手了不少泷川上贡的东西,也从府中的老人那里得知了这位郡守是自己人。
是以,才会按照蔺沅的意思,不检查木盒里面的东西,就直接送到慕容韫面前,因为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