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千头万绪

“都是有儿有女的人了，见面就吵个不停。”祖父在院子中整理着草药，对屋里呵斥着。

曼陀罗：“爹，今天是二王兄的不是，路上吓惊我的马，马把车拉翻的事我不跟他计较了，我的君主大侄女儿也不给我抱一下。”

祖父：“没有做长兄的样子。”

灯笼草：“爹，老三今年不但克扣兵营粮食，钱到现在一文都没给我。这天都冷了，也没钱给兵士备棉衣，他倒穿的暖暖和和的。我去要过几次，他竟躲着不见我。”

祖父：“军饷怎么还没给你二王兄？”

曼陀罗：“他要那么多，我拿什么给？”

灯笼草：“今年比往年只多出一千左右的兵，就一文钱都不给我了，你真是拿我当禹余粮（九龙藤后人）王兄对待了。”

曼陀罗：“二王兄，你别乱说话，四王弟信任我让我管理钱粮，只要有钱粮，我少给谁了？”

灯笼草刚要张嘴再说什么，见子规对曼陀罗道：“才新增加一千左右的兵士，也不多呀？”

“娘，你把小侄女儿抱给弟妹别冻着了。”灯笼草把小婴儿给了祖母，在祖母后面护送到卧房门口才回身坐下。

曼陀罗气的直翻眼，没好气地对子规道：“不多，我们一年能收多少钱粮？这两年有几家封地旱涝不均钱粮交不齐，我拿什么给他？”

子规：“三王兄，这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你要练剑，这点小事，怎么能让你分心。”曼陀罗又转向灯笼草道：“二王兄，去年我就跟你说过要减兵，你不听还增加，现在要钱要粮没有。”

灯笼草：“我要八家封土（洪荒之巅中间是风城，君主直接管理，八方分为东、国、南、泰、西、民、北、安八家封土，有八家封王管理）上交的钱粮，我又没要你家的钱粮。”

子规叹口气：“三王兄，这兵营里的钱粮一分不能少。你和大王兄商量一下，有些不必要的开销都减了，一定要保证兵营开支。”

“什么事和我商量？”半夏（子规长兄）和禹余粮（九龙藤的后人）走了进来。

见二人后面半夏的夫人带着十六岁的长女紫苏、次女芙蓉、四岁双生儿女，秋菊、秋桐。灯笼草的妻子带着五岁的女儿沉香。曼陀罗的妻子带着三岁的女儿红花。禹余粮夫人带着五岁的女儿紫菱。

大家礼毕，祖母带着女眷们进卧房去看子规妻女，男眷们在厅里坐下。

子规：“大王兄，三王兄说去年今年，两年里有的封土旱涝不均，钱粮没交齐是吗？”

“这，”半夏看了一眼曼陀罗，见曼陀罗也在看他：“我听三王弟说过，没想到他们有的只交了五成的钱粮。”

子规：“大王兄，你派人去核实了吗？”

半夏：“三王弟说，他去看过了确实庄稼欠收。”

子规：“大王兄，这政务是你管的，封土上两年庄稼欠收，你怎么还是听三王兄说的？你自己怎么不去看看情况，有没有没粮吃的灾民？”

曼陀罗忙接过话道：“四王弟不必着急，当时我都问了。封王们给灾民都分了粮食，没有人挨饿。”

灯笼草看看二人：“是真欠收还是假欠收，老三的话我不相信。”

曼陀罗：“这是封王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灯笼草：“你不是去看过了吗？”

曼陀罗：“我是去看了，田里是没有庄稼。”

子规：“你是什么时候去看的？”

曼陀罗：“一个月前。”

灯笼草：“一个月前庄稼早都收完了，还能看到什么？封土上庄稼欠收，封王不找四王弟，不找大王兄，怎么会去找你？是不是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曼陀罗：“说我们有勾当，你拿出证据来。你还风城兵马总帅呢，你除了窝里斗行，别的你敢跟谁斗？”

灯笼草忽然被曼陀罗揭了短，立刻就急了。

祖父：“再吵都出去吵！”

兄弟二人见父亲发火了，都忙闭上嘴。

子规思考片刻问禹余粮道：“王兄，你培育庄稼种子这么多年，一块地庄稼欠收几成，你能看出吗？”

禹余粮微笑着道：“能看出，就是现在庄稼都收了，看空田也能看出欠收几成。”

子规点点头转向半夏：“大王兄，通知八家封土，再有庄稼欠收情况的及时来报。你和禹余粮王兄去核实，该减收钱粮的就减收钱粮，该发放钱粮的就发放钱粮。”

半夏：“是，四王弟！可是四王弟，我感觉禹余粮王弟去不妥。”

子规：“怎么不妥？”

半夏：“有的封王脾气不好，王弟是九龙滕的后人，怕有的封王借题发挥对王弟不利。”

曼陀罗：“怎么着，他们谁还敢杀禹余粮王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