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你怎么来了
上台阶时,小豆子担心路太黑,又受了伤的殿下,会看不清里,他连忙从一名小太监手里,拿过一盏小灯,照明殿下脚下的路线。
接着,小豆子抬起一只手,让殿下搀扶着他的手背。
姜雪卿手臂还在流血,唇瓣的颜色,微微有些泛白,乃是失血所致。
所幸她的底子不错,流了些血,出了手臂有疼意外,她的身体,没有丝毫不适。
既然做戏要做圈套——
姜雪卿抬手踏上小豆子的手臂,她一步步走回了殿内。
此时,太医院过来了好几名御医,正在为姜雪卿处理伤口。
似是想到了什么,姜雪卿喊来小豆子,“今晚的事,别传到圣上那。”
皇帝沈崇本就身子不大好了,姜雪卿想着,能瞒着一时便是一时。
不然,以皇帝沈崇的性子,又该大半夜的起来,直奔她这边而来。
最迟明日,皇帝沈崇也该收到风声了。
“喳,奴才这就下去交代一番。”
小豆子出去交代完毕之后,想了想,还是守在殿外,同时有个风吹草动,他还能保护殿下。
要是再出了今晚这样的事,他还怎么跟圣上,跟干爷爷苏总管交代呢。
小豆子一想起殿下,手臂那条十几公分长的伤口,他眉头蹙得更深了。
好在殿下是个大福的人。
殿内。
“殿下,您的伤口都包扎好了,伤口未愈合前,万万不能沾水,不然可能会导致发炎发脓,再配上臣的这瓶药,绝不会留下疤痕的。”
一名年长的御医,从木箱子里拿出一瓶特制药。
这是他颇有天赋,医术比他更上一筹的侄儿所研制的。
再过几年,等他退下后,侄儿就是接替他衣钵的人。
“今夜的事,还请各位太医保密,若是有心人问起,你们就说本宫重伤难愈,昏迷迟迟不见苏醒,可懂?”
姜雪卿接过一名贴身宫女斟的茶水,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热茶水。
口吻看似淡淡的语气,却也是令在场的几位太医,听出了言外之意。
“悉听殿下的安排,臣等不敢有异议。”
这可是圣上亲封的皇太女殿下,将来可是要坐上那个位置的。
太医们自然权衡利与弊。
几名太医异口同声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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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时野也收到了消息,得知入夜的时候,被独孤沅从暗道潜入进去,行刺了姜雪卿的时候。
得知姜雪卿受伤了,时野哪里还能坐得住。
连夜宽衣,拿着能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亲自骑着一匹汗血宝马,直接闯入了宫门。
在往里已经进不去了,只能徒步走进去。
“吁。”的一声——
时野从高大的汗血宝马马背上翻身下来,眸中染上七分的担忧之色,他快速的亮起令牌,一路急赶慢赶,终于站在了姜雪卿的宫殿外。
他额头布满了冷汗,手脚又恢复三年前,母亲意外被杀死时,他大病一场患上头疾,手脚冰凉的时候。
“首辅大人,这么晚了,您怎么在此?”
守在姜雪卿殿外的小豆子,打了几个哈欠,待他看到殿外,竟然出现了新上任,最为年轻的时首辅时大人。
小豆子误以为太晚了,出现了幻觉。
直到掐了掐自己的手臂。
很疼。
首辅大人的身影也没有消失。
那就是说明,眼前见到的人,就是真的人。
小豆子一想到此,赶紧上前去迎接首辅大人。
时野并没有看小豆子一眼,反正觉得小豆子拦在他面前,让他不能第一时间去见到姜雪卿,眉宇间竟带有了三分不悦,周身的冷气更甚。
他的眸光一直盯着殿内。
殿内还有明亮,说明姜雪卿还没有进去。
“本官要去见殿下,别拦道。”时野语气带有三分不快,七分警告道。
“大人,这恐怕不合规矩,还望大人稍等片刻,容奴才进去通禀殿下一声,得殿下召见,大人再进去不迟。”
虽然面前的时首辅气场很强大。
但小豆子,深深记住,他这辈子都是殿下的人,要为殿下做事,为殿下着想。
此刻的小豆子,还不知道时野是殿下的未婚夫,只知道一个外臣,深夜入宫出现在殿下的宫殿外,这就很不合规矩。
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了,再传播出去,可是会影响到殿下的名声的。
也会被大臣们上奏折,参殿下一本。
如今的朝堂,小豆子还是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的。
那些大臣们,表面对圣上立殿下为皇太女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异议。
实则,这些大臣们,都在暗中盯着殿下,就等殿下犯错,好有机会,在朝堂上参殿下一本。
“话本官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时野眉头蹙得更紧,真想把拦在他面前的小豆子,让人给拖下去杀了。
一想到,这人是姜雪卿的人,时野瞬间压下了杀气。
“谁在外头嚷嚷?”
刚刚去换了一件干净内衫的姜雪卿,她听到有人在外头说话的声音,便开口冲着外头道了一句。
“是我。”
殿内,传来时野隐忍低沉的嗓音。
小野?
他怎么来了。
“进来。”姜雪卿给自己披了一件外袍,看向大门的方向。
小豆子也听见了殿下开口的声音,他立即往旁边走了进步,面容再次挂上脸上。
他朝着时野时首辅,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时大人这边请。”
不等小豆子上前个时野开门。
时野自己迈上台阶,一把推开大门,很快后合上房门。
他一步步走到姜雪卿的面前,见她的唇色发白,时野给姜雪卿,拢了拢披在肩上的外袍,嗓音低沉带有三分沙哑,“你伤到哪儿了?给我看看。”
现在还未清楚姜雪卿,伤到的是哪个部位,时野不敢有过多的动作,怕一个不小心,把姜雪卿给弄疼了。
时野的眸色,三分心疼,七分担忧。
“没事,只是手臂被划伤了一道小口子,已经被御医给包扎处理好了,再养个几日,就能痊愈了。”
姜雪卿云淡风轻地开口道。
丝毫不把这点小伤放在心里。
独孤沅也没讨到什么便宜,手臂和心口,都被她给伤了。
可惜了,匕首还插在独孤沅的心口没有拔出来。
那把贴身的匕首,怕是拿不回来了。
“他敢伤你。”时野面色布满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