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最后一面

乔一成的头如同敲了一闷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往着抢救室里面走去。

看着脸色苍白躺着病床上的母亲，乔一成的眼泪忍不住的掉下来了，跪在病床前抱着母亲痛哭。二强，三丽，四美，也跟上前抱着母亲痛哭，二姨，乔祖望，吴姨也跟着掉下眼泪。

病床上的母亲，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艰难的张开她那苍白的嘴唇，“一…成，一…成啊”。

乔一成听到母亲的呼喊声，抬起头来看这面容憔悴的母亲，红着眼哽咽说“妈妈，我在这…”。

母亲“一…成，你是好…孩子，也是弟弟…妹妹们的…大…哥，要照顾…好自己与…弟弟妹妹…们”

“别…哭，要…当一个男子…汉”

母亲转过眼神，看这丈夫与妹妹，张开嘴断断续续说到“祖…望，我不行…了，你…要照顾好…自己与…一成，…二强，…三丽，…四美…和…孩子…”

“二…妹，我…走了照顾好…自己！”说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妈”“妈妈”“妈妈”“妈妈”“淑英”“姐姐”，病房内一片哭声。

在母亲床前伤心一阵过后，乔一成抽泣着说到，

“爸，二姨，我们带妈回家吧，”

“妈在这住着不舒服，回…家…”乔祖望惊讶的发现大儿子的变化，在母亲去世后还能如此冷静这可很少见。

二姨伤心回答到“对，对，把姐带回家”接着对乔祖望说到“姐夫，带我姐回家吧”乔祖望哀伤的回答到“是，是”

回到家中把灵堂布置好，通知亲人邻里来见妻子最后一面。在老旧的堂屋中，母亲的小小遗像放在中间桌子上，四个孩子跪在母亲遗像前哽咽抽泣，乔祖望与二姨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商量着母亲的后事。

二姨说到“姐夫，我姐活着时没怎么享福，死后怎么也得用好一点的骨灰盒吧？”

乔祖望说到“是，是，你姐跟着我是没有怎么享过福哪能跟你比呀，嫁给齐志强，多享福啊！”

“姐夫，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我给你忙前忙后的，就没有个好话呢？说话阴阳怪气的”

“我阴阳怪气，我怎么阴阳怪气了？”

“唉，你这说就…唉–大不了我跟志强出钱，行了吧？”。

乔祖望说到“这，…不是我要求的，过后也别问我要钱”。

二姨生气说到“行，行，不问你要钱！”。

乔一成听到这话记在心里，因为他知道父亲是什么的人，外号“乔精刮子”他绝对不会买最好的骨灰盒，所以去接母亲的骨灰盒时自己一定要跟上，让妈妈有个暂时好的归出，坚决不用最便宜的骨灰盒。

这时堂屋跑进来俩人，二姨一看伤心喊到“志强，唯民”。

齐志强抱住伤心的妻子问到“淑芳，淑英上次来看时还好好的，怎么就去呢？”

二姨哭着说到，“生七七时好好的，但是生下来，就不知道怎么了”

齐志强伤心叹气到“唉！”

接着往四个孩子那去，安慰到“一成，二强，三丽，四美，坚强点，以后的路还很长，一成你是大哥，你要坚强啊！”

“想想你妈妈也不希望你这样伤心下去吧！”

乔一成哽咽回答到“嗯，姨…父，我知道了，我会坚强起来的，照顾好弟弟妹妹们！”

齐志强欣慰的看这眼前有点不一样的侄子，说到“一成，好样的，男子汉要有志气，照顾好弟弟妹妹”。

接着又说到“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来找你二姨和我，知道了吗？”

乔一成哽咽回到“我知道了，姨夫”。

齐志强对着乔祖望说到“姐夫，节哀顺变，以后的路还长，还要照顾孩子们呢？”

乔祖望回答到“志强啊！你姐她丢下我一个人，就这么走了，让我以后怎么过啊！”

齐志强回到“姐夫会好起来的，慢慢来，首先把孩子们照顾好。”

然后转身找到儿子说“来，唯民，给你大姨磕个头！”

齐唯民走上前来，对着大姨的遗像伤心的磕起头来。

陆陆续续来了亲朋好友与街坊邻居来送母亲。

一直忙碌到晚上人们才都离开，一成跟着父亲与二姨收拾房屋，姨夫哄着四美睡觉，二强与三丽自己睡去了。收拾完屋子一成也伤心上床休息去了，躺着床上，才有空回忆一下现实与未来。

当前我最重要的是要照顾好自己与弟弟妹妹们，现在是七七年，离改革开放没有多长时间了，以我对未来的了解，一定能给弟弟妹妹们美好的未来，但是我才十二岁什么也干不了，唉！好难啊！父亲靠不住，只能靠我自己，现在先上好学吧！等到明年局面开朗起来在干些什么吧。在想着未来该何去何从中乔一成也慢慢的睡着了。

而此时乔祖望与二姨说着以后的路，二姨说着“姐夫，孩子们还小，以后他们就靠你了”。

乔祖望叹气说到“要么说我命苦，你姐把孩子丢下手走了，让我一个人怎么过啊？今天一拨拨的，来的人挺多，出钱的人很少”。

二姨生气说到“姐夫，你这就不对，我姐在时家里家外哪一样不是她在干的，你命苦？我姐才命苦呢？”

乔祖望斜眼看了二姨一下说到“是，你姐没有你有福，跟了齐志强，赚的多又能干！”

二姨说着“姐夫，你说这个有什么意思，我们这几天跟着忙活，钱也搭进去不少，你还说这种话，真是的”。

乔祖望看了他一眼，看见她一直往我这瞟，就想明白了，她这是在想问我要东西，就开口道“你要什么啊？”

二姨开口说到“我能要什么啊？还能问你要钱吗？我就是想要我姐那块帐子，留个念想，要红的那张。”

乔祖望说“那是你姐收了很多年的，准备女儿出嫁用的。”

二姨说着“三丽，四美才多大，等到那时帐子就废了，”

乔祖望说“这个…这…个，行吧，行吧，拿走拿走！唉，能占一点是一点。”

二姨站起来往卧房里去拿帐子，拿了账子就往门外走，乔祖望叫到“东西还没有弄完了就走”

二姨“什么走啊？去医院看娃呢？大的不在小的还在呢？”叫上儿子丈夫一起去了。

乔祖望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小儿子—乔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