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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陆宴行受伤

唇上的触感是那么的柔软,陆宴行的呼吸忍不住一滞。

此刻,他的眼里,只有迟凉那一双夹杂着些许茫然,似小鹿一般明亮透彻的眼睛。

喉咙不自觉一滚,陆宴行突然之间,竟有了一丝想扣住迟凉的后脑勺,强行攻占,直到掠夺的眼前人呼吸不过来的想法。

这想法,很强烈,也很疯狂。

疯狂到陆宴行放在被面上的手,忍不住微微一动。

“爹爹~爹爹~”

然而,一道奶声奶气的唤声突然自院中传来,同时还伴随着几道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同时一惊。

迟凉猛的后退转身,心虚的咬着下唇,手里紧握着杯子。

陆宴行的大手也是突然抓住了柔软的杯子,浓密的长睫狠狠一颤。

很快,四个小萝卜头神色焦急的跑了进来。

崔庭春和祝烽紧随其后。

“爹爹,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陆咚皱着小眉头,出声发问,其他三个小孩子也凝眸看着他。

陆宴行还没从方才的那一阵悸动中回过神来,闻言,他有些心不在焉。

“哦,我没事,你们不必担心,小咚,带弟弟妹妹出去玩吧,有崔大夫给我诊断就行了,”

几个小家伙都很听话。

闻言便乖巧的出去了。

崔庭春从容的在床边站定,俯身给陆宴行探脉。

祝烽双手环胸依靠在门边,目光在垂着眼眸的陆宴行,以及背对着床榻一脸出神的迟凉之间来回一扫,心里突然冒出些许异样的感觉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迟凉和陆宴行之间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一般,旁的人,不管怎么样,都无法融入到他们之间去。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神色复杂如晦。

那边,崔庭春突然出声,打断了祝烽的思绪。

“他受了内伤,挺严重的,等会儿我给他熬副药,但需要坚持喝上一段时间,再有,这段时间,他最好不要下床,切记,更不能动武。”

闻言,迟凉微微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只要不会死就行……

不过,下一秒,她又忧愁了。

这眼看着就要到宋家夫妇遇刺的时间了,可陆宴行却突然受了伤,床都下不了,那让谁去救宋家夫妇呢?总不能不管宋家夫妇的死活,也总不能真让祝烽去救人吧?

迟凉咬着下唇,纠结的都快疯了。

陆宴行的目光不自觉的朝着迟凉看去,却正好看见迟凉一脸的忧愁为难。

他目光不由得动了动。

心想,

她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亲了她?

可是,这又不是他两人第一次亲吻了。

再者,这次也不是他故意的,而是无意间碰到的啊,她至于这幅表情吗?

陆宴行思绪飞扬之际,崔庭春起身出去熬药,还顺手把祝烽也给拖走了。

屋内一时之间,只剩了迟凉和陆宴行两个人。

迟凉心里拿不定主意,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这下,陆宴行终于憋不住了。

“迟凉,你过来。”

闻言,迟凉啊了一声?但还是依言走过来。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目光担忧的看着陆宴行。

陆宴行抿了抿嘴角,恨不得自己能有读心术。

“我没事,反倒是你,你怎么了?从方才开始,便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郁…难不成就因为方才不小心碰了一下?”

“啊?不,不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想多了。”

迟凉连忙否认。

而观她面色,见她也不似说假,陆宴行不可否认,心里舒坦了不少。

他往后靠了靠,语气放松下来。

“那为什么皱着个眉头?遇到什么事了?”

迟凉闻言一脸的纠结。

她该怎么说?

说她在烦宋家夫妇遇刺一事?

那她该怎么解释她是怎么知道的?

好烦啊!

不行还是让祝烽去吧?

大不了以后她再找机会提醒着他一点。

自己好歹是他的救命恩人,自己说的话,他应该能听进去几分的吧?

迟凉心里纠结不定,半晌没回话。

见她跟自己说着话,竟然还能神游天外,陆宴行不满的轻哼了一声,突然抬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敲了一下。

迟凉痛的回过神来,哎哟一声,抬手捂着脑门,可怜兮兮的瞪着陆宴行。

“你这人,怎么还能突然动手打人呢?”

陆宴行嘴角轻轻一抬,似笑非笑,

“打人?就你这小身板,我要打你,就怕你承受不住,我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罢了。”

迟凉不满的嘟了嘟嘴巴,

“我怎么着你了你要惩罚我?还讲不讲道理了?”

陆宴行冷哼一声,

“你说你怎么着了,我问你话呢,你是哑巴了还是傻了?一脸的呆相,话也不知道回。”

闻言,迟凉凝眸看着他,正犹豫不定呢,却突然福至心灵。

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道,

“欸,陆宴行,你之前好歹是太子,那你应该认识安王的吧?”

陆宴行神色一凝。

迟凉很少会跟他提灵乐城的人,今儿这是怎么了?

他目光审视的看着迟凉,

“自然认识,怎么了?”

迟凉眉头一蹙,趴在床榻边,单手托着下巴,一脸忧愁的看着陆宴行。

“是这样的,你不在的这几日呢,我总做一个梦,梦里有一对夫妇,在今日途径落霞寨,但却遭遇了刺客的袭击。

然后在梦里,祝烽还是落霞寨的大当家,他带着人,救了那对夫妇。

而后,那对夫妇把他举荐给了安王,祝烽受到了安王的重用,但是,安王后来突然造反了,祝烽被他连累致死……”

话顿,抬眸对上陆宴行那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的眼神,迟凉在心里狂吼了几声。

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说法很是荒谬,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想听听陆宴行的意思。

轻咳了一声,迟凉继续道。

“本来呢,我就觉得这只是一个梦,所以并不曾把它放在心里,可谁知道,接连几天,我一直在重复的做这个梦,梦里的场景分毫不变,这就让我心里很是不踏实,你说……这会不会是真的?”

迟凉话落,陆宴行的剑眉一拢,

“不能吧,应该是你想多了,这世间怎么可能有如此荒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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