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杀红眼的长公主
“什么?还钱?”
蒙雪脸色豁然一变,那天她不是才给白琰二十金退回去吗,怎么这又上门要债了?
“不知道,现在好多人都堵在大门前呢!”
那下人一脸着急,道:“老夫人和长公主,现在都已经赶过去了!”
蒙雪秀眉紧蹙,挥手道:“走!”
这一大早的,蒙府外面可真是难得热闹一回。
也不知道那范奎是怎么想的,一大早上,他就带着一群公子哥,还有各家下人近百个,敲锣打鼓的来到蒙府。
一边走,一遍吆喝:“蒙府还钱……”
被他这一吆喝,顿时就吸引了无数百姓的围观。
很多人都一脸好奇,这蒙府做什么了,竟然还欠了相府的钱?
不得不说,这一套是真的损,本来是找白琰要钱的事情,这一闹,直接移花接木,闹到了蒙府头上。
此刻,蒙府外面人山人海,人们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蒙府大门内,老太太和长公主,此刻阴沉的脸都快出水了。
“范奎见过老夫人,见过长公主!”
范奎被请了进来,看着这两个女人阴沉到极点的脸色,心中暗暗冷笑:“公孙琰啊公孙琰,今日这一闹,我看你还怎么在蒙府容身。马上你就一无所有了,等着全家饿死去吧!”
当日,白琰卖酒楼的事情是他刻意派人传给蒙府的,这几天他没闹,等的就是现在。
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现在的结果,他太喜欢了。
面前这两个女人的脸色,越难看越好,那样白琰的日子可就越难过了。
“范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嬴萍冷着脸,厉声喝道。
这事情给闹得,蒙府的脸简直丢到家了。
瞧一旁,婆婆都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回禀长公主,是这么回事,前几日公孙琰找在下借了二十金,说过今日偿还!”
“范奎心想,这公孙琰既是蒙府的赘婿,这钱也算是蒙家欠的。诺,这是契约,还请公主过目!”
范奎连忙拿出契约,毕恭毕敬的说道。
别看他平日里张狂,但在长公主嬴萍面前,可不敢嚣张。
嬴萍身手接过契约,一看之下,更是气得青筋暴跳。
“岂有此理,这废物到底要钱作甚?”
嬴萍三两下将那布帛契约揉成团,骂了一声白琰后,直接砸向范奎,接着喝道:“白琰欠你的钱,你去找他就是了,和我蒙府有什么关系?”
“就算你找蒙府,自己来也就行了,你敲锣打鼓,带来这么多人作甚?范奎,你想死吗?”
范奎脸色一变,他还在享受嬴萍骂白琰的气氛呢,怎么突然间,这枪头就对准自己了?
“长公主,这……”
范奎脸色有些难看,刚才只顾着造声势了,现在才发现,自己好像没有理由解释这个事啊!
正当他心中想着理由时,嬴萍却猛地起身,一脚就踹了过去。
这一脚,那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揣在范奎的脸上。
范奎只觉眼前一黑,惨叫一身,鼻梁骨几乎都差点踹断了。
鼻血狂飙的他,脸上留下一个脚板印。
“你给我滚,抬着你这张脸滚出蒙府,以后再敢如此羞辱我蒙府,就算你爹在这里,我也杀了你!”
嬴萍咬牙切齿,怒声呵斥。
别看嬴萍平日里对白琰千般不满,万般看不过。
但这家事归家事,她该怎么闹,那是她的事。
作为蒙家的媳妇,她怎么着也得维护蒙府威严。结果今日被范奎这一搞,蒙府可谓颜面扫地。
这已经不是白琰的事了,而是整个蒙府的事,她岂能不发作?
范奎连忙爬起身来,这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女人对着脸上就来了一脚,这脸可真是丢大发了。
“长公主,这……”
他还想辩解一些什么。
然而,刚开口,话还没说完,嬴萍眼神一厉,对着他的脸庞再补一脚。
“砰……”
范奎仰天而到,这一下,两个大脚板印整整齐齐的映在脸上,好生漂亮。
范奎快哭了,早就听说这女人不讲道理,但这也太不讲道理得有些过分了吧?
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就不能收敛一些吗?
他却忘记了,正是因为知道这个女人不讲道理,他才想着利用这个女人对付白琰的。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不讲道理的女人就是双刃剑,能伤人,也能伤己。
而他很荣幸的,就成了这双刃剑开刀的第一个对象。
“滚!”
一声怒吼响起,嬴萍眼神冰冷的盯着范奎。
“诺……诺诺……”
这一下,范奎可不敢再解释了。
再解释下去,那就不是丢脸了,或许还可能丢命!
他慌不择路的逃窜离去。
来时风光满面,去时鼻血长流。
不远处,蒙雪静静的看着这边,一双小手死死握紧。
她并没有走过来,此刻,眼中满是怒火。
她也奇怪,那白琰要那么多钱到底做什么用。
把酒楼卖了二十金不够,竟然还借二十金。
这二十金哪怕对她来说,也是一笔大钱。
她这么多年存下来,也不过二十多金而已,这些钱,若给一般庶民之家,十几二十年都可以不愁吃喝了,更何况是四十金?
“去,把人全部赶走!”
“另外,给我把公孙琰抓回来,今日,务必家法伺候!”
那边,长公主嬴萍杀红了眼,揍了范奎还不够,外面的看客没放过,白琰她也不打算放过。
“诺……”
一道道应诺声响起,这一大早因为混乱调集而来的府将们,第一时间应诺,冲了出去。
“小姐,怎么办?”
蒙雪身旁,阿兰低声问道。
小姐可是吩咐过的,以后要她尽量看着姑爷,若有人再欺负姑爷,必须第一时间通报。
这摆明着要保护姑爷,可现在,姑爷惹了这么大的事,小姐还能护得住吗?
“让他去死好了!”
蒙雪回头,丢了一句话,径直离去。
她很生气,真的很生气,这件事情,她绝不会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