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万无一失
姿雅皱眉,随即想起来,便歉意的道:“原来是姑娘你啊。”
“郡主,你还好吗?”许漉歌牵过她的手,看着她手上的伤疤,有些难受。
青葱玉指,已经长了茧,疤痕因为没有及时擦药,新旧疤痕错乱,遮住手指原本的美感。
“我没事。谢谢姑娘关系”姿雅停顿了下,还是问了句:“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许漉歌:“我叫许漉歌。”
“许漉歌,言笑漉漉,清歌雅舞”姿雅缓缓的重复。
一旁的姿远听后,眉头蹙得更深了,漉歌,他好像曾经在宫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哪个宫呢?
“姑娘也姓许?我叫许姿雅,姑娘多次帮助姿雅,姿雅感激不尽,姑娘还是换我姿雅吧!我家国已破,如今又落得这般,实是空有郡主之名。”姿雅淡淡的陈诉,像是再说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就仿佛是局外人一般。
她说完后咳了几下,许漉歌才发现她的手滚烫,捂上她的头,发现烫得吓人。
她拉住姿雅坐下,“你先休息会,你都发高烧了。”
小软很自觉的拿起扇子,给火炉扇风。
小溪也在旁边帮忙着照顾。
“秦汉,可以麻烦你去请下大夫吗?”许漉歌恳请道。
秦汉似乎犹豫了一瞬间,还是出门了。
那几个府里的下人见这阵仗,心有戚戚。
讨好的过来,“小姐,需要帮忙吗?”
许漉歌本就是好脾气,这会见着他们,也忍不住了。
“你们就是这样伺候主人的。就算他们再落魄,他们也是主人。”
那几人听后面面相觑,确实是这个理。只不过看着贵人从云端跌落,那种想踩一脚的心情很浓郁。
许漉歌把她扶上床,房间很简陋,除了单薄的被子外,再无其他。
但是还算整洁,边上的桌子上一个缺了口的花瓶上插着已经枯了的金桂,清香持久,袅袅清香还在屋内萦绕不散。
姿雅咳了几声,许漉歌边去桌边倒水,一倒水发现只剩下最后一点冷水。
她只好叫小溪赶紧去烧水。小溪连忙去做。
姿远这时也过来了,他身体虚弱,没多少力气。
他站在床边,缓缓坐下:“姐姐,你一定要没事。”
姿雅强忍着睁开眼,安慰,声音虚若无声:“姐姐,没事。你好好养病。”
姿远听到这话,眼圈一下就红了。
自南国灭国来,他们被迫北上,一路上都是姐姐在保护他。她吃了很多苦,要不是自己这个累赘,她怎的会这般狼狈。
姐姐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忍了又忍,总算是把泪给憋了回去。
秦汉速度很快,不一会大夫就来了。
给她诊断,是普通的高烧,大夫说开几服药,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许漉歌让大夫也给姿远看看,大夫诊断了半天,眉头一直皱着,不时的用手捋捋他的胡子。
最后摇头叹了口气,“小姐,这公子是重了慢性毒药,但是老朽医术不精,无法判断是什么毒药。只能给这位公子开些缓解发病时疼痛的药,小姐另寻名医吧!”
许漉歌道谢后便送他走了。
许漉歌让小溪从外面给他们带了好吃的,又帮忙喂姿远药。
姿远本来是拒绝的,但是许漉歌坚持,他就没再拒绝。
许漉歌一见少年强忍着疼痛,乖巧懂事的模样,就像是自己的弟弟生病了一般,很是心疼。
秦汉在一旁想要阻止,但是见许漉歌眼眸带泪,又止住了话。
许漉歌离姿远很近,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扑鼻,少年愣了一下,觉得这味道很熟悉。
就像揽月姐姐?许漉歌见少年乖巧的喝下药,眉头都不皱一下,可她还没喝呢,就闻到浓浓的苦味。
她想这少年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如此懂事坚韧,若是南国不破,他定是被家中宠着的“小王爷”。
许漉歌微眨了眨眼睛,睫毛扑闪扑闪,眼角那颗不易被发现的小泪痣,一下子露了出来。
少年见后,眼睛缓缓睁大,只不过刹那他就隐藏好了失态。
他心跳颤动不止,他总算想起来了,“漉歌二字”他曾经在南国的皇宫里听见的,就那次闯入揽月阁的那次,他听见太子哥哥唤揽月姐姐“漉歌”。那天,揽月姐姐很亲切的喂了他糕点,距离也像这般,才得以窥见她眼睛的这颗小泪痣。
他还记得那天她也带着面纱,眼眸里的清澈明亮和今天无二,那颗泪痣就像是隐藏的风情,偶然隐现,美得惊心动魄。
难怪他一直觉得她很熟悉,原来她真的是揽月姐姐。但她为什么也落入北国了呢?
他试探着开口,边上站着的侍卫目光不善的盯着他,他得小心翼翼的开口:“姐姐,我们以前见过吗?”
他的相貌和以前差不多,只是不知道揽月姐姐还记不记得他。
“咦,你认出我了?”许漉歌声音有些小,姿远心头颤动,原来揽月姐姐还记得他。
“我上次在军营里把脸抹得那么黑,你都认出我了”许漉歌轻笑道:“少年好眼光。”
姿远愣了,表情有些不对劲,“姐姐你是北国人吗?”
他问这话的时候,分明看见站在一旁的带刀侍卫,多了几分警惕。他盯紧许漉歌,不放过她的一丝一毫的变化。
许漉歌先是愣了下,随后道:“我是北国人,但是小时候在南方待过”。
这是上次顾怀瑾让她记住的,别人问起她就这样说。
“姐姐,你可以给我讲讲你在南国的趣事吗?”
许漉歌脑袋一片空白,不好打击少年的热情,遗憾的摇摇头:“不好意思。我后来受过伤,很多事记不清。”
姿远若有所思,淡淡的道:“原来这样啊!”
……
宴席上,赵苒换好舞服,见她的丫鬟开门进来后,便张开红唇问:“事情都办好了吗?”
丫鬟点头:“都按小姐的吩咐,把东西抹在了花上。”
“好”赵苒道:“你派人人在边上盯着,我要的是确保万无一失。”
这毕竟是她最后的筹码了。
“小姐”外边有丫鬟催道,“前院那边来人,说是可以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