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议论自己
团子和方雨桐在背后议论自己？这怎么可能。
叶清听了感到奇怪，就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余婷婷也没做好万全的演讲稿，被她问的脸上写满了纠结。
她口齿不清地说:“我，我昨天去舞蹈室路过听见的。”
余婷婷的声音在叶清的注视下越说越小。
“说什么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见你的名字了。”
叶清从沙发上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告诫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断章取义，被别人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娱乐圈的水太深了，有几个真心的朋友少之又少，尤其是女生。
在这个圈子混，就应该保持中立，或者站向势力强的一方。
午饭的时候，周瑾冉还笑着坐在自己的对面，和平常一样。
叶清对于这件这事并没有多想想，更何况余婷婷只是听到自己一个名字而已。
周瑾冉把餐盘放到桌子上，看一眼四周，把音量降到最低:“昨天方雨桐问我你的事了。”
“你告诉她了？”
“我也不想啊，但她老缠着我，非要让我告诉她，对不起啊，这要是给你带来什么麻烦，那我得愧疚一辈子的。”
叶清看着周瑾冉的眼泪马上就要和眼球分离，她心里一软，安慰她:“没事，你别自责。”
她和周瑾冉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她的事周瑾冉能知道多少，无非是自己的住址，而且她还不知道自己住多少层。
“方雨桐呢？”余婷婷问周瑾冉。
下一秒方雨桐就从门外走进来，站到叶清的身边，给她鞠了一个九十度大躬。
这可给叶清吓坏了。这姐妹玩啥呢，良心发现了？知道自己昨天差点犯了故意杀人罪？
方雨桐用着足够让整个食堂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音给她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有纹身，要不我说什么都不会拽你的衣服了。”
叶清看着周边人的眼睛都往自己这看，还有打饭的大爷一脸惊愕。
这么多人看着她，她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不对不对，是心里有些气愤。
叶清实在搞不懂方雨桐这个妖女，道歉就道歉呗，说那么大声，搞得像自己拿着枪强迫她一样。
“事情都过去了，别再提了。”
“不行，除非你说你原谅我。”
“我原谅你了。”
“谢谢你叶清，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方雨桐说着，还激动的挽上了叶清的胳膊。
可能别人离她远，看不见方雨桐眼神的变化，可她却看得一清二楚。当她挽到自己胳膊，眼神里全是嫌弃。
“没想到雨桐一个千金小姐却没有半点架子。”
“难为她了，因为这么点的事就弯腰给别人道歉。”
“是啊，雨桐太难了。”
“叶清也是，纹个纹身而已，至于这么为难她嘛。”
叶清心底冷笑一声，原来自己是被人家利用了。幸好没有摄像在场，要不她可真是欺负人了。
时间过得不紧不慢，第二期节目如约而至。
“雨桐雨桐，爱你一生。”
“婷婷看看妈妈吧。”
“素莹我老婆。”
“杨曦!我们挺你。”
“江小青，你还记得大白吗，她是你亲爱的姐姐啊。”
“团子一如既的可爱。”
“叶子大军到场。”
“叶子！你老公来看你了。”
“叶子宝贝，妈妈来了。”
“叶清是我妹。”
“前面那个说叶清是你妹的别走，我是你妹夫。”
“呵。”林开不屑地笑了一声，想做他妹夫，还得问问他同不同意呢。
今天周六了，每个周六她们都会有一次机会给家里打电话。林开等待着他的傻妹妹的电话。
林开感到手机“嗡嗡”的震动，看了一眼备注，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Hey，我的傻妹妹。”
“……”
“怎么不说话，被你哥我的神仙嗓音惊到了？”
“你别自恋了好吗？”
“也不知道是谁每周都给我打电话，你哥我还忙着打拳呢。”
“那我挂了？”
“别别别，好不容易说个话，脾气怎么那么暴躁呢。你们第二期节目播了，你知道他们说你什么么？”
节目正好播出秦梓豪叫林清那一段。林开笑的合不拢嘴，他这傻妹妹没治了。
“说我什么？”
“他们说你被秦梓豪叫到的时候像个傻狍子。你说好不好笑。”
“……不好笑。”
“好了好了，逗你的，他们说你唱歌好听的。”
“爸妈还好吗？”
“挺好的，我刚才扒门缝瞅了一眼，在那看节目呢，”
那就行。”叶清真害怕林父林母会被自己气着。
“到咱俩打电话的时候了，我看看他们怎么说的。”
过了一会儿叶清还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听见他的回答，以为他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把电话挂了，给了导演组。
事实上，林开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而是看着弹幕实在说不出口。
“叶问？我还李小龙呢。”
“叶清她哥到底是个什么鬼？”
“有你自己的这么说妹妹的吗？”
“确认了，是亲哥没错了。”
“这对兄妹太有意思了。”
“基本上可以确定她哥是个精分了。”
这种有损颜面的话，他怎么能在叶清的面前说出口，所以他就用了一计，要不然他这张英俊潇洒的脸该往哪搁。
但也因为林开自带的幽默诙谐的属性，令叶清的粉丝又涨了一波。
距离公演还有一个星期，沈默城作为Author来到了培训基地。
“现在你们要分成16组，每组一个队长担任C位，16名队长在投票中选出。也就是截止到目前的前十六名。”
“你们准备好了吗？”
看似沈默城再问全班的女生，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叶清。
“准备好了。”
“那么第十六名是……”
“……”
“第七名周瑾冉，第六名杨曦，第五名江小青。”
“那么还剩下四个名额，其中有一个B班，有三个A班，你们猜猜是谁？”沈默城按着节目组的要求留下疑问。
“谁啊？”
“雨桐，肯定是雨桐。”
“素莹一个寝都在吧。”
“婷婷，清清，莹莹，桐桐。”
“你叫的好可爱啊，哈哈哈。”
沈默城开口维持纪律:“安静，下面有请方雨桐，素莹，余婷婷还有……”
沈默城的眼睛在女生中巡视了一周，最后落在叶清的身上:“叶清，请你们四位走上台来。”
“余婷婷。”
“到。”
“你觉得自己是第几名。”
“第四名。”
“你确定吗？”
“应该吧，我知道自己的能力。”
“好，恭喜余婷婷获得第四名。”
“那么接下来就是前三名了，第三名是……素莹。恭喜。”
“第二名是林清，所以第一名就是方雨桐，让我们掌声恭喜两位。”
“好了，那么剩下的人就需要擦亮你们的双眼，去找适合你们的队长。”
几分钟后，所有女孩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既然大家都选好了，那我们就该为一个星期后的公演做准备了。”
“每队都要竞演一首歌曲，包括唱歌跳舞，这是你们在节目上第一次登上舞台，但也可能是一些人最后一次登上舞台，因为每次的演出，都要进行淘汰。”
沈默城的话引起了不少女生的骚动。特别是F班的女生。
“怎么办啊？”
“我还把这当成一个重新开始呢，没想到又要掉下去了。”
“是啊，这也太难了吧。”
“要是被淘汰了，我可能就要回去老家了。”
叶清小队算上她自己一共有六个人，其中就有一个F班的人。叶清对她有些印象，好像是叫邹倩，并没有和任何一家公司签约。
叶清能够感受到从邹倩传来的低气压。叶清转过身去看见她正在无声的哭泣，用灰色的衣袖擦着眼泪。
叶清站在原地没动，她真的很想上去安慰安慰邹倩，但是叶清也害怕她一过去全场的眼睛都会盯着邹倩，让她更紧张。
“下面请欣赏16支歌舞的视频，然后我们采用最公平的方式来确定每组的竞演歌曲。”
因为是第一次公演，所以16支歌曲全是中文歌曲。
“《告白气球》《告白气球》！”
“但是它的舞蹈是偏可爱的。”
“《欧若拉》怎么样，比那个能好一点，比较俏皮一点。”
“《鲨影》还行，有点酷酷的，还挺A的。”
“哇《红色高跟鞋》绝了，有点性感啊。”
……
……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用最公平的方法来选择歌曲。”
沈默城在一个桌子上放了一个小铁盒:“抓阄，这全靠运气了，希望你们能抓到自己喜欢的歌吧。”
“团子加油，《红色高跟鞋》一定要抽到。”
“我们要《欧若拉》《欧若拉》。”
“叶子，抽它个高跟鞋。”
“加油叶子。”
普遍的人都喜欢红色高跟鞋，因为它是里面唯一一首比较性感成熟的歌。
其余的歌都比较偏向俏皮或者可爱风，但是舞蹈比较简单。
叶清回了她们个“OK”。
沈默城听见女孩说的话，嘴上勾起一抹笑，转瞬即逝。
“那么大家都准备好了，就从第一名开始抓阄吧。”
“雨桐，高跟鞋高跟鞋。”方雨桐的队友满怀期待。
结果方雨桐抽了一个最可爱的歌《好想你》。
叶清把手伸进去，转了好几圈。心里默念:高跟鞋，高跟鞋，高跟鞋。
沈默城觉得好笑，这种行为不是只应该会出现在小孩子身上嘛，真可爱。
叶清用她那一点都没开过光的手抓了一个。
打开纸条的叶清突然想起一句话来，生活不易，叶清哭泣。
“叶子抽的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