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刺杀夏阳
众人心里都在暗想,这娘们真是虎啊,敢砍二公子。
坚实的橡木桌子硬是被苏明月砍掉了几个角,还好他们阻拦得及。
大公子坐在一旁,沉默不语,暗中看着如同母老虎一样的苏明月,李元霸的心里忒不是滋味,一车的醋都被他喝尽了。
苏明月被架着出了军帐,犹在叫嚣:“李建成你真不是个东西,二十来个将军军中,为什么偏偏是我家夫君去冒险!李建成,这次把我架走了,下次我跟你没完……”
一边骂着,一边拳打脚踢。
军校来报,夏阳醒了。
苏明月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架着他的几个郎将,奔向夏阳的军帐。
夏阳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苏明月,以为是梦境,摇了摇头。
苏明月坐到床边,用力地拧了一下夏阳,他疼得大叫出声,这才明白真得是苏明月来了。
“明月,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苏明月没好气地骂道:“就你一个人逞英雄,二十多来个郎将全部是木桩子吗?别人让你去死,你就去死!真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想的。”
声音远远地传开去,听得他们脸上全部挂不住。
苏明月指丧骂槐地骂个不休,李建成黑着脸道:“还不快点回去,在这里愣着做什么。”
骂得没有力气了,苏明月打了一盆热水,用热毛巾给夏阳擦了擦脸。
夏阳如同孩子一样默不作声,苏明月白眼道:“怎么不说话了?”
“不是你没让我开口说话吗?”夏阳反问。
苏明月噗哧一声笑了,要是夏阳真得能这么听她的话,那才鬼了。
晚上,苏明月留在夏阳的军帐里面,害怕晚上睡觉碰到夏阳的伤处,她取了一条毛毯裹紧,爬在桌子上睡下。
夏阳看着苏明月的背影,感觉他们两个经历过一些事情后,成了真正的爱情。
李元霸的军帐里面,他今天被气炸了肺,苏明月竟然为了夏阳闯军帐,把他们曾经的过往完全抛诸脑后。
夏阳现在身受重伤,如果他要是死了的话,那苏明月的爱说不定会再次爱上他。
他伸手一招,一身黑衣的杀手出现:“大公子,你找我?”
“去,提夏阳的人头来见,千万不可伤及苏明月!”
黑衣人消失在黑夜里,与黑夜融为一体,他们是李家秘密豢养的死士,专门为了暗杀而培养的。
包括他们的剑法,也是为了杀人而练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花哨。
入夜,苏明月爬在桌子上睡着,夏阳躺要床上一动不动。
杀手穿着数层厚袜子,走路悄无声息,一刻钟呼吸一次。
想到马上要杀死冠绝三军的夏阳,手心里渗出细细的汗水。
一缕冷风灌进夏阳的脖子,他迷糊中侧了个身,看到桌上的烛焰摇晃了几下。
杀手再次握紧手中的剑,这种感觉就像在刀尖上跳舞一样令他兴奋莫名,喉头出现略微的干痒。
近了,更近了!
剑缓缓地向前递出,如同毒蛇一样徐徐接近,这个时候,哪怕散发出一丁点儿的杀气,对于他来说,都是致命的。
杀死夏阳,杀死夏阳……
在心中反复地念着。
更近了,更近了!
呼吸开始变得紊乱,心也在扑扑直跳。
床上的夏阳根本没有发觉,再度侧了下身子,面对着杀手。
杀手努力地调匀呼吸,剑尖距离夏阳的额头不过三公分。
只要插下去,夏阳必死无疑!
这种兴奋,如同跟女人的欢娱一样,每个神经都在跃动。
不能再等了,全速刺杀!
偏生在这时,夏阳张开了眼睛,眼中神光湛然,如同兜头被泼了一瓢凉水,杀手魂飞天外。
夏阳随手一洒,圆溜溜的棋子洒了一地,杀手刚反应过来,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
“啊——”
一声惊呼。
苏明月立马清醒过来,见到军帐之中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想也不想,剑随身走,刺向黑衣人。
“明月,不要——”
夏阳尽力大吼一声,迫于自保,杀手的长剑格开苏明月的剑,擦着她的侧脸削掉一缕青丝。
苏明月从来没有见过杀人的剑法,若是对方再向右三分,她的耳朵就会被削掉,浑身惊出一身冷汗。
愣神间,黑衣人眼见事情不能成功,身形一跃,逃出了军帐。
苏明月起身要追,夏阳在身后叫了声:“明月……”
转头一看,夏阳掉到床下,她只得回返,把夏阳扶到床上。
喘息了一口气,夏阳道:“千万别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万一你追出去,再有杀手杀过来,我可应付不了。现在我得靠你保护呢。”
没来由的,苏明月明白夏阳心中所想,他只是找一个借口,害怕苏明月身陷险境,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心有灵犀吧。
外面,营地的火把通明,众人纷纷在追捕杀手。
忙到天亮,也没有找到杀手的踪影,白忙活了一晚上。
“废物,夏阳身受重伤,你连他也杀不了!”
一个巴掌,抡在杀手的脸上,杀手的脸瞬间青肿起一大块。
“夏阳虽然身上重伤,我没有想到他使诈,把棋子洒在地上。”
啪,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废物就是废物!”
连打两记耳光,杀手道:“大公子,要不这样,晚上我再去一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夏阳杀掉。”
第三记耳光打在杀手的脸上:“你长脑子不长?昨天已经打草惊蛇,晚上夏阳必然防备甚严,你这不是去找死吗?”
三耳光打完,李元霸的心情舒畅了一些,挥手道:“你先下去吧,这事情以后再说。”
杀手前脚刚走,后脚李渊就来到军帐中。
“不知父亲大人驾临,孩儿有失远迎!”
李渊笑呵呵地把李元霸扶起:“昨晚夏世侄在军营中遇刺,元霸可知是谁所为?”
“孩儿斗胆猜测系宇文成都所为,他恨极了夏阳!”李元霸撒谎道。
他不像李渊其他的两个儿子一点就透,李渊心中叹口气:“可我听说昨晚咱们家的死士有一名不在队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