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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全新的变化

切入正题,裴司配合温梨演剧中的几段经典情景,结束后裴司点评温梨演戏过程中常犯的错误,“秦瑶最后的结局怎么样?”

“死了。”

裴司再接再厉地引导她,“她怎么死的?”

“**方的黑恶势力弄死的。”

“所以,秦瑶死时她的心理变化是?”

温梨思忖片刻,有种恍然领悟的零点星火抒于胸怀,内心不由感慨:听君一句,胜读十年书。

“我知道怎么做了,秦瑶之所以死,或者说她死于X方隐藏的黑恶势力,是因为以她一人之力是无法撼动X方的司法漏洞,整个司法体系存在一定的缺陷,官官层层庇护,仅以一人是无法改变的。所以,秦瑶应该是带着遗憾、不甘死的。”

妹妹秦雾的死,让秦瑶意识到个人力量在强大权势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她可以手刃陈家兄弟,无惧陈家兄弟利用X方隐藏的黑恶势力打击报复,却遗憾甚至不甘秦雾案件始终无法翻案,不敢相信司法审理案件背后的正义与公平的失衡乱象。

《谁》剧本的选材现实,贴合百姓生活实际,在很大程度上每个独立存在的主人公背后也体现了普通人的艰辛与对抗背后势力的弱小与无助。

相比以前温梨选剧本的眼光,这次温梨选材剧本的角度刁钻新颖,裴司投去一抹欣慰已久的目光,“剧本选对很重要,主角的演技过关也很重要,一部剧因一个人的演技垮掉,是不是不好?”

听此,温梨深有体会地表示赞同,她中意一部剧却被演员的演技劝退,每次都惋惜剧的题材不错,可惜...

“对,是这样的没错。”

温梨光顾着看剧的差体验,根本意识不到裴司是在敲打侧击地提醒她,要提高个人的演技水平,对得起一部剧幕后所代表的艰苦。

裴司有些好奇地问:“《谁》是你选题的?”

温梨懵了几秒,反应过来否认道:“没有啊!不是我选的。”我连瞄一眼剧本的兴趣都没有,怎么会选中它呢?

内心如何腹诽,温梨不会透露半分,她点到:“是我经纪人选的。”

裴司了然地点头,高估了。

“《谁》的主题是什么?”

裴司突兀地提出一句,温梨摸不着头脑,只以为是他一时兴起突击检查她的功课。

温梨紧张地咽下口中的黑咖啡,可爱又好笑的小表情像是课上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学生,小心翼翼地开口:“《谁》的主题反映的是每个小人物在生活中遇到难处,寻求庇护的背后所遭遇的种种困苦与艰辛。”

《谁》的主题是她紧急情况下瞎编乱造的,温梨不确定地抬起眼帘偷偷瞄几眼裴司的面色,怕对方认为她态度不认真,辩解道:“呃...我”

语气不足地吐出两个字,心虚地没了后话。

实在不怪她只吐出两个字,怪只怪对方的气场太强,让她不由地升起一股上学时期被教导主任教训的支配感。

好在裴司并未为难她,还让她瞎猫碰上死耗子说对了几句,温梨不由地松了口气。

“《谁》中每个独立存在篇章的主人公所遭遇的事件背后皆有一个共性,寻常普通人遭遇的困阻,明明是一件很好解决的事,为什么在审理案件或是寻求X方帮助后,又遭遇层层阻碍得不到解决,变成一桩桩冤假奇案,故事当中的主角为什么选择以暴力的方式解决矛盾,你不觉得这其中也在反映现实生活中的问题吗?”

艺术源于生活,大多数剧本的题材来自于现实生活,通过人物真实经历改编而成的电影和电视剧,其实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现实社会中的矛盾与现象。

这是《谁》通过故事情节所要表达的真实意义。

“一部优秀的作品不仅是传递文化的讯息,也是在传达百姓的心声。”

裴司点到即止:“理解透彻,今天的课到这。”

温梨不敢相信地说:“今天的课结束了?”

裴司无奈地一笑,“你想多久?”

温梨直觉裴司这句话有歧义,听起来怪怪的,却又不知哪里怪,她回道:“不是,我......哎?裴老师,午饭的时点到了,我请你吃饭吧!白嫖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希望你能够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

裴司心里知味地乐开花,面上不显地回道:“下次吧!下午有几场戏要拍。”

闻言,温梨有些失落地垂下眼帘,请不到人吃饭,意味着多了一份煎熬,她一向不喜欢欠人情,一旦欠下人情,代表着自己所要偿还付出的东西更多。

裴司的人情,她算是欠下了,至于如何还,她心中还没有考量出对策。

反正一顿饭是偿还不了人情的,她苦恼地垂头丧气起来,脸上的神情出卖了她此时心中的不愿。

裴司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猜测她可能是不愿他拒绝吃饭,神色有些沮丧,有些不忍地说:“走吧!”

温梨原本失落的眸光瞬间亮了亮,话音不自觉地透着几分高兴,“吃饭?”

裴司略微骄矜地回了句,“嗯。”奈何耳根子不知何时早已红透。

吃过午饭,裴司的经纪人李哥打来电话催他到片场拍戏,挂断电话,他想了想说:“片场有很多老戏骨,你想学习表演可以先观摩。”

温梨想起前段时间两人传得全网皆知闹得沸沸扬扬的绯闻,她若是顶着一群好奇心重的吃瓜群众的目光下光明正大地跟在裴司的身后进入片场,那样清奇的名场面简直是不忍直视。

左右衡量之下,温梨果断地做出选择,委婉地拒绝裴司的邀约。

大概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危机意识,温梨明显地感受对方身上的冷意,遂温梨诚恳地请求对方,“裴...裴哥,下次有机会我会去的,这次能不能就算了?”

大抵是身上的冷意过于强烈,吓到小姑娘,裴司有意地收敛周身的气场,温和地对她说:“为何?”

温梨斟酌措辞,稍等半会儿后开口:“嗨!那不是我们在传绯闻吗?闲言碎语淹死人的,我们还是不要明目正胆地出现在视野中比较好,是吧?”

听着她如此避嫌的话,他一时分不清她是高兴还是高兴,总之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语气也变得冷硬起来,“你是这样想的?”

若是仔细分辨话中之音,便能知晓此时裴司有些不对劲,可温梨是个神人,大大咧咧地察觉不到眼前的人有一丝丝的奇怪之处,“你不是吗?”

很好。

一句反问的语句,充分地证明眼前人的想法。

裴司心里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高兴的是眼前的小姑娘能够有如此高的觉悟,倒也不必担心以后她与不知名的男人传绯闻,单是避嫌这一点足以在一定的层面断绝不少苗头。不喜的是现在避嫌的男人是他,伤心。

媳妇还讨不到,避嫌还让本就讨不到便宜的苗头难上加难。

裴司苦涩地笑,平生第一次违心地回了句,“是。”

温梨眉开眼笑地露出一副“瞧,你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的模样,不再耽搁裴司的时间,对着他说:“裴哥下次见,我先走了。”

说完,她挥了挥手,转身上车驱车离去。

细数几次的深交,温梨对裴司的观感有了全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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