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正邪难辨
耶鲁布多怔在了原地,很快便明白了王不留行的意思,将兔子往王不留行怀里一塞,可怜的小家伙使劲登着脚想要从王不留行怀里翻出去。
“既然如此,我一届白衣,就不好去打扰姑娘了,还请王兄替我送给姑娘。”
王不留行没来得及拒绝他,耶鲁布多便转身离开了,王不留行盯着他的背影,将想要翻出去的兔子老老实实的按了回来,嘟囔道,“这家伙最近怎么也奇奇怪怪的……”
宋灵枢见到耶鲁布多的给的兔子,抱在怀里玩耍了许久,然后问道:
“既然是阿布给我的,他人呢?怎么是王叔拿过来的?”
小白兔在王不留行怀里被吓得惊慌失措,浑身都在颤抖,好不容易进入宋灵枢的怀抱,委屈受用的蹭着。
王不留行如实相告,“阿布怕冲撞了太子殿下,故而就托我送过来了。”
王不留行说着悄悄望向裴钰这边,只见太子殿下在一边看着文书一样的东西,却并没有因为这话抬眼。
宋灵枢“哦”了一声,王不留行便退下了,待王不留行走后,宋灵枢幽怨的看着裴钰。
“都是你不好,阿布都不来看我了,我还想在给他开几副药养养身子的。”
裴钰将手里的文书放下,走到宋灵枢身后将她环住,“什么样的臭男人,不见也罢!”
宋灵枢冷哼了一声,“人家还知道感恩我,送小兔子来,太子哥哥呢?整日都说将我放在心上,却连这个院门也不让我出去,昨日是谁说要带我出去的,言而无信!”
裴钰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孤倒是乐意带你出去走走,可你能行吗?”
宋灵枢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红了脸一把将他推开,“堂堂太子殿下,居然也这么不正经!”
裴钰不怒反笑,觉得宋灵枢这样害羞的模样尤其好看,反倒走过来抱着宋灵枢,“孤正经不正经,灵枢不应该最清楚的吗?”
宋灵枢想再次推开他,裴钰却将她拥的紧紧的,宋灵枢正恼着,裴钰却开怀的笑了出来,“宋灵枢,孤真的很满足。”
宋灵枢不知所以,裴钰又开了口,“你爱孤吗?”
宋灵枢想自己应该是爱他的,不然就不会有昨夜的事的,她一想起耳根子都忍不住红了起来,“昨夜我都已经那样了,太子哥哥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裴钰将她转过来,宋灵枢一抬眼便看见他情意满满的眸子,“孤此生绝不负你。”
“好。”宋灵枢扑到他怀里,“我亦不会负太子哥哥。”
另一边耶鲁布多走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一拳便击中在面前的老树上。
耶鲁布多眼里都是火,很快他便镇定心神,将暗处的天南星唤了出来:
“去告诉大祭司,本王要见他!”
天南星因为麻释天的吩咐,一直暗中保护着耶鲁布多,刚才的事情他自然也看在眼里。
天南星不等同于萧厉的感情迟钝,他向来在女人堆里打滚,自然明白耶鲁布多因何时恼怒。
说来也是嘲讽,堂堂北狄的王,竟然觊觎敌国太子的女人,而且不惜跑道城外捉了一只兔子,就是为了讨她欢心。
如今耶鲁布多的毒已经解了,又如愿跟着北上,他也没什么地方用的着宋灵枢,还能如此,那只能是对宋灵枢有了真心。
这场戏倒是越来越好看了,天南星知道萧厉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知道萧厉为了脱胎换骨将无常兄弟的人赶尽杀绝,可这宋灵枢只能是大齐太子的人。
萧厉并没有做什么,似乎连一点想要这太子的命的念头都没有,天南星也明白萧厉为何至此。
他这个师兄是爱惨了那小姑娘,生怕杀了她的情郎会让她伤心欲绝,于是甘愿站在身后,让她去做那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呵——
还真是伟大呢!
天南星看着这一个两个,只觉得他们可怜至极,要知道无欲则刚啊……
天南星将耶鲁布多的话带到了,耶鲁布多却等到天黑才摸了过去,还差点被暗卫撞见,又绕了很搭的圈子才进了太守府。
“不知王上召唤臣所为何事?”
麻释天脸上什么时候都是挂着那一副深不可测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
耶鲁布多背对着他们,神情难辨,“本王问你,如今战局如何了?”
“王上总算想起来了。”麻释天胆子大的离谱,“哈达一退在退,已经蹦跶不了两天的,等王上归去一声令下立刻就能拿下他的人头。”
耶鲁布多转过来,狐疑的看着他,“怎么会如此顺利?”
“因为臣找到了王上,那哈达就成了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你觉得以北国现在的兵力,攻打齐国如何?”耶鲁布多试探的问道。
麻释天微微一笑,“齐国兵力强盛,又有战无不胜的嘉靖太子,咱们北国二郎虽骁勇善战,可毕竟刚刚平定内乱,想要攻打齐国,无异于以卵击石。”
“哼!”耶鲁布多又转过身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麻释天却笑了,“如果有了这个,却不一定没有胜算。”
麻释天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耶鲁布多转过身疑惑的接过去,看了之后勃然大怒。
那信是宸王裴珩与麻释天的通信,裴珩承诺只要北国肯出兵扰乱边境,他自然能不嘉靖太子应战,到时候他会在长安发动兵变,然后以元溯帝的名义让嘉靖太子回去。
若是他不回来,便是抗旨谋逆。
若是他敢回来,那就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事成之后,裴珩登上皇位,愿意割舍二十座城池给北国。
另外在送嫁公主给耶鲁布多,公主的陪嫁定然不少于数十万黄金。
耶鲁布多并不想要什么公主,是要到时候裴珩能将嘉靖太子的女人献给他就好了!
不过若是此事真的成了,齐国的皇帝有个这么样打把柄在他手里,他大可以继续南下攻城,这宸王的皇位来的不正,只怕坐不稳。
耶鲁布多只觉得这个计划阴险极了,他不屑于去做这样的事。
然而,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