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互相偷换概念
目送轿车开走后,单谚和洛星河同时弯腰捡掉落在地上的衣服,两人手指触碰到一起,再次抬头互相看向对方,洛星河突然开口揭短单谚到:
“你如果非要追问橙,我身为家仆本是不该拦着的,但你小时候借住在莫家,与莫家灭门之事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这事才过去十三年你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单谚本想还击但他真的有被洛星河气到,被符咒封印起来的记忆又要回来,他已经感觉到脑袋右侧有些偏头痛了;他马上后退背靠着墙站好,拿出口袋中裹着符纸的药片干嚼服下,避免自己会因为头痛失态发病在大街上打滚挣扎,待药片咽下他才将药瓶收好,悠哉悠哉的缓缓开口还击到:
“我若没猜错,你加入莫家是为了蛰伏,准备在多年后把契管局七元老之一的莫家改家姓为洛!这样你们兄弟两个不仅能在契管局中有一席之地安身立命,还能在契管局内有发言权,混好了整个契管局都会是你的,莫家只是你上位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对你来说,无论是莫问橙,还是莫佳佳,甚至连莫问谦都可以,只要她能帮你在契管局有个身份,谁都可以!
你的动机我分析完了,再说回刚才你斥责我的那个问题,我确实与莫家有家仇,但家仇是过去式,利用是进行时,先不说问橙会有自己的选择,就对你我而言,咱们根本没有可比性!”
“不愧是学心理学的,你这套歪理邪说诈一听还真是合理,我都开始佩服你偷换概念的能力了,但你别忘了,家仇是已经发生了的事实!问橙就算是从小被送出莫家山,对莫家祖宅内的一切并无太多感情,但在家族层面上她若真的嫁你,莫家必定全员反对,你从根本上就输了!她不可能选择一个引狼入室灭她满门的棋子做丈夫。
至于你所谓的利用是进行时,这些你脑补出来的东西都还没有发生呢!只要我能瞒她一辈子,不做出伤害莫家的事,她又怎么会发现莫家已经被架空了呢?
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从书本上学到的人心,我可是靠实践知晓的,你与我之间确实没可比性,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呢?”
洛星河话里带刺成功反驳了单谚的‘欲加之罪’,二人势均力敌互相看着对方不顺眼,却都没办法将逼对方彻底退出这场博弈,最终只得双双撂下狠话匆匆离开。
另一边,问橙被牧聆带走,汽车刚离开了市贸大厦的范围,牧聆用略带距离感的声音询问着问橙:
“去哪?”
问橙被问蒙了,呆呆的反问一句:“不是去棺材铺吗?”
“帮你解围的话,你居然当真了?事情解决即可没必要再回棺材铺汇报。你去哪里?我送你。”
牧聆从后视镜内瞄一眼问橙,嘴角微挑忍住笑意给她解释道。
“我当然是回家换衣服了,我身上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一股怪味有点刺鼻。”
被问橙提醒着牧聆微微抽了一下鼻子,确实在车内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怪味。
“我也闻到了,你身上好像有股死人的味道,和苗青云身上的味道一样,不过她有帽子上的安魂百合花遮着几乎闻不出来,你身上这味大概是没百合花的原因,更为的刺鼻熏的我都有点想吐了。”
牧聆说着按开车窗,让窗外的寒气涌进车内带走问橙身上的怪味,但这方法依然不奏效,只要牧聆一关上车窗问橙身上的腐尸气就比刚才更重一些。
“你身上这味越来越重了,你该不会是变丧尸了吧?离你家也就几个路口的事了,没意见你就步行回家吧!”
牧聆已经开始嫌弃问橙了,看了眼导航,离到问橙家只差三个路口了,略做盘算为了自己的汽车不沾染上这股怪味,牧聆果断的选择让问橙下车步行。
问橙连个拒绝的机会都没,牧聆已经靠边停车打开车门赶问橙下车了。
被赶下车的问橙站在寒风中目送汽车离去,而自己只穿一件单衣却没感觉到冷,反而有种如鱼得水的惬意感。
“哼,不拉我算了,我自己长腿会自己走,就你那破车,车上空调开那么暖和跟蒸笼一样我还不稀罕坐呢!”
不敢当着牧聆面吐槽他的问橙,只敢对着汽车消失的方向小声嘟囔着。
正在她往家的方向走去时,突然惊觉自己把青铜剑丢了!洛星河在给自己披衣服的时候他!他把青铜剑拿走了!没了青铜剑现在正处在霉运期的自己万一出点要命的事,没灵出来救自己可咋办啊。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问橙马上摸口袋,寻找着手机准备联系洛星河。
正检查到裤子口袋时,被折叠成板正四方形的阴司的通缉令从问橙身上掉落,问橙从地上捡起这张没见过的纸,非常认真的看了起来;结果看了足有十分钟,阴司的字她是一个也不认识。
“阿西吧,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怎么还有血指印……”
刚说出血指印三个字,问橙惊觉不对,低头看看自己被咬破皮的手指,再试着在手印上按了按比划了一下,手指上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疼,问橙立刻扔掉通缉令,挥着手还没等喊出疼字来,身后突然搭上来两只手拍在了问橙的肩膀上。
“啊!”
此时问橙的恐惧早已经超过了自己的痛觉,尖叫一声后马上跳起转身向身后看去。
猛的转身后,问橙清楚的看到了刚才拍自己肩膀的两个‘人’,居然是黑白无常!
白无常一身白衣,面如白粉只有眼窝和嘴角处有一丝正常人的肤色,但还是要比平常魂魄白上很多,头戴白色贴黑边高帽上书‘一见发财’四个大字,他看到问橙在打量自己,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这一笑吓阴森可怖,吓的问橙猛的倒退几步,腿肚子发软跌坐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