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院中对峙
面对御剑心如此强势的提问,钟喜被怼到一时语塞,眼珠一转略思索后还是选择了如实回答:
“新郎被抬进屋内时是昏迷的,应该是不知这场婚事,但他又似乎是愿意结婚的,就算临时悔婚我也希望是从新娘魂魄的嘴里说出来,不然我会被屋主送去警局当贼的。
至于婚宴是清晨才进行的,到时再通知村民来此完全来的及,而我也可以利用现在到日出前的空档,批字选穴完全来得及。”
御剑心没想到钟喜反应会如此之快,乱中带稳还是有些逻辑的,他懒得再扣细节为难钟喜,又换了个角度再次刁难钟喜:
“就算你能将这婚宴安排明白,但你有考虑过普通的庄户人家会在村中养镇村神兽吗?你被留下从一开始就像是个阴谋,动动脑袋好好想想吧。”
御剑心拍拍钟喜的肩膀让他自行思考,自己不想再和他争一时口舌了,反正通缉宿枫魂魄的事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这庄内邪事太多,他们养神兽来辟邪并没有什么不妥的,正常人家也是会请神像来庇佑家宅的,他们把神像换成了神兽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面对御剑心的质疑,钟喜思索的时间变短,几乎是立刻给出答案,只是这答案太过一根筋,颇有些自说自话的意思,让御剑心对他的智力产生了怀疑。
“那他们镇住什么了?鬼唱戏依然在上演,神兽一点用处也没有,反而白留下你半个月,养你当神兽吗?”
御剑心已经忘了最初是为了什么和钟喜争吵了,觉得被钟喜蔑视了的他瞬间反击骂钟喜是神兽。
“是年岁太久,邪祟们怨气累积太重,从而引起了鬼戏频繁,至于神兽失效,则是因为我失手打死了一只神兽破坏了村内阴阳秩序平衡,间接造成了连锁反应。”
钟喜为一切的反常提供着合理的解释。
御剑心知道自己根本叫不醒装睡的人,正要放弃争辩,突然想起了两个人之间最初的矛盾点是宿枫的魂魄,他索性将问橙的死抛出看钟喜如何解决:
“你想让本尊原谅宿枫,但你知道宿枫与本尊契人之间的恩怨吗?”
“什么恩怨?我只知你阻拦了宿枫魂魄归家,宿戈思念姐姐这才举办***为她找个家。”
御剑心被钟喜的刻板气到了,若不是他正好引出了后话,自己根本不想搭理他这种死心眼的人。
“先是宿戈持刀伤人,险些将本尊的契人打死,后有宿枫含冤而死被怨气冲了魂,无差别伤害将本尊契人活活勒死,本尊只是替契人微微报了一点仇,你却在求本尊原谅她?那本尊的契人就活该身死吗!”
“那倒不是,是我刚才不了解情况,现在刚知道你们之间原来有如此巨大的恩怨,但你的契人已死,她又不需要***,为了不经我的手毁掉宿枫姑娘死后的宁静,还请你高抬贵手放宿枫姑娘一马,让她归来看一眼即可。”
钟喜再次弯腰鞠躬叩请御剑心原谅宿枫,气的御剑心分分钟想挥剑砍了他。
“你是榆木脑袋吗?你没听懂本尊说的话吗?本尊的契人因她而死!因为她!二十四岁的生命戛然而止,鬼杀人就像兵灵杀人一样是重罪,都算异类杀人!如此重罪洗不白了!这场婚礼本就是宿戈自我安慰的闹剧,根本不成立,你陪他随便办一场婚宴玩玩闹闹即可,根本不需要宿枫现身!”
御剑心被钟喜气到头疼欲裂,身上似乎有股力量要因为愤怒觉醒,虽说钟喜榆木脑袋不懂变通,但以他目前的所做所为,还不至于让自己出手教训他,但自己再多与他争辩几句他的命还在不在就不好说了。
为了避免自己因为控制不住这股未知的力量,而对钟喜动杀心的御剑心主动离开内室不再跟他做过多的争辩,但他扛着青铜剑正要出门,又撞上了在主厅与内室格挡旁偷听的洛星河,御剑心顺势拉起洛星河的胳膊,撸起他的袖子展示给钟喜看。
“看到了吗?宿家姐弟灭我契人,还用这种灵化固魂锁诓骗本尊来宿家庄,你就算要主持正义,也请你先管好宿家姐弟!而不是在这里巧舌如簧恶心本尊!”
御剑心连续反击几句,怼的钟喜一时没想到该如何回应,暂时安静下来的他低头不言,默默跟在御剑心身后一同走出内室。
御剑心转身甩开洛星河的手,正要出门之时扫了一眼立于屋内阵中双眼紧闭的棠杰,猛拍棠杰一掌推他出圈阵,棠杰摔倒的同时双眼瞬间睁开,惊愕的打量着屋内红白相间的一切。
棠杰意识到自己在雾气中昏迷后可能被人做了手脚,立刻脱掉身上的红衣摔在地上,找到门口的位置后,一把推开要阻拦自己离开的钟喜,追着御剑心向屋外走去。
御剑心根本没注意到棠杰已经脱了喜服追了上来,还在向外走着,他越来越控制不住体内这股力量了,再在这里多停留片刻,都有可能会让自己因为这股莫名出现的力量失去理智血洗宿家庄。
偏偏他越想离开,就越有人不让他离开,宿戈看到御剑心带着棠杰出屋,马上推着轮椅挡在他的面前,高声喝止到:
“站住!你不是不阻止我姐姐的婚事吗?怎么又要把我准姐夫带走了!你这是阻止我向庄中的神兽报恩!”
御剑心这才发现身后跟着棠杰这个尾巴,前有宿戈无理取闹的拦路,后有棠杰不想留下的追随,更有钟喜那种一根筋的榆木脑袋非要见宿枫的魂魄,种种事堆一起让御剑心越发心神不宁。
无法静心控力的御剑心越发清楚的感觉到到身体里有股久违的力量,就要突破底线觉醒爆发了,但自己又从内心中抵触这股力量,潜意识里始终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一旦开启那股力量,它的危险会让自己现在的生活被毁掉,更有无数的生灵会因为自己而消亡。
越是这种压制力量的关键时刻,宿戈絮絮叨叨讨要姐夫的声音,棠杰不知情况叽叽喳喳询问的声音,钟喜再次要求见宿枫魂魄的诉求,重重声音像紧箍咒一样传入御剑心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