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不必紧张
但这一剑下去,青铜剑就像深陷泥泽内卡住了一样,明明只有两指宽的一坨泥,却将青铜剑剑尖牢牢的吸附在了地上,连御剑心都没有力气将青铜剑拽离地面。
甚至还一度出现了,御剑心越用力猛拽青铜剑,自己身上的灵力就借着青铜剑传给了那坨红泥,让它的体积又变大了一倍,青铜剑的难拽程度也增加了许多。
意识到自己被这坨红泥坑了的御剑心立刻松开青铜剑,反正问橙不在这屋内,自己拿着青铜剑去找她还需要浪费灵力,索性不拔了,这红泥有本事就咬着青铜剑一辈子也别放开!
御剑心正这么盘算着,原本是竖着的青铜剑,‘哐啷’一声歪倒在地上,那坨红泥又变得像略微粘稠一点的水,只沾了一点在青铜剑上,看似没有刚才那么具有防御性了。
御剑心又再次拔剑一试,自己刚握到青铜剑剑柄,红泥又再次快速回缩将青铜剑卡在地上,强行吸取御剑心的灵力。
被迫再次松手了的御剑心对着地上那滩泥发出冷笑:
“呵,魔族真是越来越杂而不精了,这都研究出一团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各种术反复叠加,看着花里胡哨极难破解,实则只要一下就可以让它失去作用!”
御剑心嘲讽完地上那坨泥后,完全没有了要拔剑的意思,反而是走到受伤的壮汉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脸说道:
“别装了,你将这泥拽出体内的疼可比柜子砸后背疼好几倍!”
壮汉依旧在捂着后颈痛苦的呻吟,根本没有丝毫要理御剑心的意思。
“能看到本尊,自称莫佳佳粉丝,却有意识进攻莫问橙,受伤后还能给本尊挖坑,那位魔亲王收了你这么个能干的小天才?干出来的事都太有目的性了,骗谁都骗不过去,你要再继续演下去,本尊这就将你封了口关进柜子里任由你自生自灭!
你说你连契令都拔出来了,身上还能剩下多少魔气庇护?指使你做这一切的幕后黑手能不能感应到你的存在还不一定呢!本尊但凡想让你死,有的是方法不亲自动手!考虑考虑吧!”
御剑心说罢又拍了对方脸颊几下,借着让他受皮肉之苦给他施压。
壮汉虽然不装疼了,但表情上依然木讷的有些无动于衷,甚至还躺平在地上闭上眼睛等着御剑心处置自己。
“行,是块难啃的骨头!看来那位魔没选错人,但你看看本尊手里是什么?”
御剑心已经摸清了红泥的原理,借着劝降壮汉的同时,早就伸手拽剑,将青铜剑平移出了红泥堆中,此时他就是用剑脊拍打的壮汉脸颊。
壮汉感觉到脸上一凉,拍打自己的那个物体也不像手,他立刻睁眼查看情况,眼睛上方正悬着青铜剑剑尖,御剑心阴险的笑着仿佛随时有可能松手让自己双目失明。
壮汉轻微的有些动摇,微微往一边靠了一点,远离青铜剑下方,防止自己被再次伤害。
“有本事你别躲,本尊最喜欢干的就是凌迟通魔的人,看你这样就是不信,连你背后的那位魔亲王估计都不会信吧,不然他也不会弄一团连人类都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过来做恶!”
御剑心故意多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装出自己是在吓唬他的样子,实际上他已经对这坨东西有了大致了解,吓唬这位魔契人图的也不过是想分析出他背后的魔亲王是谁,如果是御煞欠过人情的魔,打打感情牌这事又过去了,如果是毫无交集的魔,那下手重点也不用担心会出事反正有御枭替自己背锅。
可就在御剑心假意威胁,实则暗暗观察幕后黑手是谁的空档里,他还真就看出了端倪,这人穿的跨栏背心下若隐若现的有一标记。
隐约是一蛇头在吞噬着什么,蓝紫花纹的蛇一般魔绝对不会用,能用出这标记的魔十有**是他了!
御剑心一想到对方是谁,也不再与受伤的壮汉再做周旋,迅速转身查看那坨红泥,这次他没用青铜剑戳,而是直接下手去感受这一坨在普通人眼中被称为‘非牛顿流体’的东西,它的本质就是魔族秘术‘近在咫尺’的改良版,加了些无关紧要的操纵术,将原本没有伤害力的传音媒介,混成了一坨垃圾!
御剑心越想越气,这个二世祖憋了三千多年,这是又准备使坏了,当年御煞就该在抢下魔族首领之位时,将这位前魔族首领的巨婴儿子御傲天一并处理掉,他的心软就是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四千多年前魔族被灭的时候,他和他爹剩下的那群残部因为没上莫家山,侥幸逃过一劫,整个契管局用将近一千多年的时间对付的就是他自立为王后扰乱出的各种恶行。
他本可以借着父亲的旧部,加上点他独有的机灵,真就在深山中可退可进的与契管局较量许久,可他偏偏好大喜功,刚重挫一点契管局派出的人,他绝对会大摆宴席庆功三日,随后又被契管局重创。
如此反复了一千多年后,眼看着父亲留下的兵快被自己败光了,御傲天决定背水一战,以一道前魔尊召令聚集了魔族剩下的所有原魔,再三千多年前,进行了一场被契管局载入契世界史册的惊天闹剧。
大批量的原魔,在契管局内七元老聚集在莫家山开会时,打着‘为御煞复仇,夺回心脏,振兴魔族,魔人重分’的口号,上赶着杀上莫家山送人头。
当时被困山顶的可全是各家最鼎盛的精英,他们敢举在一起开会还不怕魔族余孽来犯,那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但御傲天根本就不动脑子,完全没想到过要逐一击破,挑拨离间之类的阴招,就是带着魔硬冲硬上,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两万原魔,只坚持了一个时辰,全军覆没,连一个活口都没剩下。
而御傲天本魔更是被莫家当时的当家人莫飒挥剑挑了命珠,他以命珠之姿滚下的莫家山,原身更是被莫家以庆功的名义泼上烈酒,绑上巨型风筝,点把火飞上了天,以火焚身昭示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