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实情况

好兄弟之间无话不谈，可是否告诉具荷拉全部真相这件事，秦屿并不打算找靳凛商量。以免他用那套自认真理、实则歪理的说法，来对自己进行说教。

睡前无事，秦屿心血来潮帮具荷拉算了一卦。看着显示出来的卦象，秦屿以为出错了，便又算了一遍。

“根据卦象来看，她的命数在今年就……”连算两遍都是一样的结果，秦屿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右手搭在桌上、手指轻敲，敲打数十下之后，秦屿抓起手机给具荷拉发信息，约她明天出来谈谈。

早上醒来，秦屿关掉闹钟，出门晨跑。晨跑回来，具荷拉可能也起床了，回了一个字“好”。

对门公寓，靳凛照例起的比较晚，起来就往卫生间一坐。打开企鹅，一条秦屿发过来的新信息跳了出来：今天我约了人，不去工作室了。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电话联系。

靳凛回复：这么早？约的谁啊？

隔了约五六分钟，秦屿才回：在开车，到了再说。

靳凛又回：你当我傻？车又不用你开！

秦屿回：你不傻，就是有时候有点井！

和具荷拉约见面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厅，秦屿来过一次，发现有类似包厢的那种私密性卡座。毕竟障眼法只能改变周围人看到的东西，却不能完全隔绝声音，所以秦屿选择这里作为见面的地点。

秦屿到店后过了十二、三分钟，具荷拉也到了。她一坐下来就先说了抱歉，秦屿表示不在意。服务生过来问需要喝点什么，具荷拉点了平时常喝的咖啡种类。

服务生端来咖啡，微鞠一躬走开，具荷拉低着头用勺子轻轻搅拌却不说话。又等了一会，秦屿主动开口：“你不知道怎么问的话，那就我先说。要是有听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提问。”

具荷拉听了这话抬起头，算作同意。秦屿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再度开口：“昨晚我本来在追踪别人，没想到对方的目标是你，不得已才突然现身。”

“追踪……是那个女人吗？”具荷拉很小心的提问，生怕惹秦屿生气。

“那天晚上，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回头的吗？”秦屿的表情变得严肃。

“对不起！”具荷拉低头道歉，心想果然生气了。

具荷拉那副怯懦的样子，反而使秦屿怀疑自己刚刚说话时的语气是不是重了。他轻咳两声作为调整，继续说道：“对，是那个女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画皮的传说？”

“画皮？是一种……鬼吗？”

“准确的说，是一种妖!”

半岛自古以来就受到华夏文化的影响，至今也还流传着不少与妖魔鬼怪有关联的传说。可是具荷拉“检索”过自己的记忆后，没找到“画皮”这个词！

“没听过也正常，这么说吧！昨天晚上，如果我没能及时追踪到那个女人的位置，那她就会把你的皮扒下来披在自己身上！”

秦屿的解释使具荷拉遍体生寒，好可怕的妖怪！

眼见具荷拉微微发抖，秦屿立刻动用法术安抚她的情绪。待她好转，开口道歉：“抱歉，我不该说的那么直白！”

具荷拉摇头：“没关系，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秦屿约见具荷拉，主要是昨晚替她算的那一卦。按照卦象，她的命数将在今年年底终结；也就是说，如果不做任何补救，她还能活七个月！

佛家有“天人五衰”之说，意指命不久矣的天人，自身所出现的种种异象。道门之中，亦有“凡人四灾”即生老病死的说法。秦屿自讨，若具荷拉的生命之花真将在七个月之后凋零，那么现在也该出现一些“苗头”了。

为了验证卦象到底准不准，秦屿开启阴阳眼看向具荷拉。受到境界的限制，现在的秦屿仍需以法诀来进行开眼，自然要施展动作。

具荷拉第一次去工作室就见过秦屿施展法诀，尽管没留意，但她还是知道这不是瞎比划。知道归知道，具荷拉仍然看不懂这些动作代表着什么意思。

被秦屿盯着看，具荷拉心里渐渐紧张起来，本能的低下头去。秦屿盯着具荷拉仔细看了约半分钟，移开视线后趁着她还没抬头叹了个没有声音的气。

秦屿叹气，是因为具荷拉的身上确实出现了衰败的“信号”。这也表示昨晚算的那两卦，结果是准确的。

卦象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命中注定，虽说这种理论上是可以改变的。但改变就意味着要和老天爷作对，风险有点大。

有风险不代表秦屿就会见死不救，人命关天的事，岂能因为有风险就直接放弃？再怎么样，也至少要尝试过再下结论。

最终，秦屿撒了个谎，说施展法诀只为了看看具荷拉的身上有没有霉气。当然这也不完全是撒谎，是秦屿想确认画皮妖选择具荷拉做目标是随机，还是有预谋！

离开咖啡厅、坐进车里，秦屿望着具荷拉的背影。联想到她不久前因自杀未遂住院，心里想好了下一次接触的“借口”。

扔在副驾驶位上的手机屏幕亮起，秦屿手搭在方向盘上在想事，没去看。赵明“看”到以后，通过车载音响提醒道：“主人，有新消息。”

秦屿说了句谢谢，拿起手机解锁。信息是张元英用Kakao发的：大叔，我们明天就要回首尔了，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啊？

女孩的期待从字里行间透出来，秦屿稍微一想，决定和张元英开个玩笑。他这样回复：当然想啊！

张元英：真的吗？（惊喜的表情）

秦屿：很真！因为见不到你也就捏不到你的脸，所以我的手这几天痒得很！

张元英可能被回复“震”住了，半晌才回过来一个“呀！”，后面跟着一大串生气的表情。秦屿回过去一大串开心的表情，被刺激到的张元英回复：大叔，信不信我回首尔以后找上门教训你？

秦屿：你说的教训如果是指打人的话，十个你也打不过我一个！

张元英：我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大叔舍得打吗？

秦屿：不舍得打，只舍得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