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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男人的诱惑

睡意全无,沈崖香刚要坐起来,腰间却蓦的一重,却是被容隽揽在了怀里。

他的手指按抚着她的耳朵,掌心贴在她眼角,遮住了她半张脸,牢牢地将她锁在怀里:“别动。”

“我不是要贸然去看……”

未明情况,里面又没有她在意的人,她才不会去冒险。

何况,平安镖局里还有那么些人在,还都是自诩江湖人,功夫哪个拎出来都要比她好,她也就是有些蛮力,略灵活些罢了。

可,什么也不做也觉得不妥,不冲别人,起码江兆信对她还是不错的,总要做点什么,哪怕是去通知了巡逻的衙役过去看看,这也算她尽了心了。

话还没说完,身体又突然一旋,容隽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了。

两人贴得极近,只在胸脯往下隔了块薄被,虽然都是和衣而眠,但黑暗里感官似乎被放大了数倍,温暖的气息拂在脸上,她能察觉两人的心口贴合着,彼此的心跳鼓噪着,你来我往。

沈崖香身体微僵,满面愕然,却又抑制不住的心跳加快。

“容兄。”

“嗯。”他含糊应了一声。

似有两道极细微的、破空气流擦着她的鬓发划过去。

冰雹砸在屋顶上的声音里,还夹杂了一些旁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倒了磕到地面发出几下沉闷的声响,门框跟着震了几震。

她循声望去,只能看见一团模糊。

细听窗外不太远的地方,好像还有金属重物落地碰撞的锵锵声,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倒塌了。

不及多想,耳朵一热,容隽的手抚上了她的耳朵,他轻轻地揉弄了两下。方才那些微感官波动似乎只是个错觉,全部被这揉弄搓没了,只余二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彼此交缠。

“疼吗?”他低声问。

“不疼。”

他突然埋下头来,亲了亲她的耳垂。

沈崖香哪还记得有什么异样,这会儿已经略适应了黑暗,她注视着他,却依旧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瞧见两点深幽的眸光。

像是某一次她半夜,她没有掌灯去井边取水看见的那口井,比白日里看着更深更黑,又在某一瞬间会泛出点点粼光,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但是,他却又不许她盯着看,宽袖微微一晃,拂在她面上,遮住了她的视线。

眼睛都不许她盯着看,又故意做这些亲密举动做什么?

“容兄,”沈崖香好气又好笑,她抿了抿嘴,“我又不傻,不是不知道厉害,你不用以这样的方式来拦我,你再这样诱我,我就当真了,到时候我做出什么来,也是你先招惹的。”

容隽顿了顿,而后轻笑了一声,低喃:“抱紧我。”

“这可是你说的。”沈崖香顺势搂紧了他的腰。

他又带着她翻滚了半圈,这回换成了沈崖香在上。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来真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正准备去捏他脸,容隽贴着她耳根的手使了点儿力气将她往下压,她便顺势埋在他的颈窝上,不轻不重的亲了他一下。

他没松手,她又故意亲了一下,凭着本能浅浅的啜他。

那一片立时一阵濡湿麻痒。

“哎。”

他一手按着不让她抬头,发出极低的一声喟叹,低沉的声线里还夹裹着无奈与纵容,眼中却没有一星半点柔软,阵阵杀意在黑暗里毫不掩饰,让与他遥遥对视的两个提着刀的黑衣人惊得脚步都稍有迟滞。

两人冷汗都滴下来了,顾不得思索,几乎是毫不迟疑地往暗处翻滚,轻巧地避开了障碍物,最后借着桌椅的遮挡藏匿住了自己。

其中那个小头领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手臂中招了,内里一阵尖锐的刺痛,似乎有毛刺顺着他的血管在游走,他稍稍一动,那刺痛便也跟着转移,格外难受。

毕竟是多次任务的老手,他强忍住钻心的疼痛,封住手臂上的两处穴位,不敢再乱动了,终于意识到这次是栽了。

同伴看样子躲过一劫,正警惕地看过来,朝他使眼色。

他知道对方的意思,这也是他所忧惧的——明明任务说,屋里只有个女人和毫无功夫在身的男人。

可毫无功夫的人会如此凶残吗?六个人的杀手小队,四个人还没进门就折在门口了。方才若不是他们谨慎,此时也已经变成尸体了。

一开始他们对此次行动的确也并未太上心,六人小组,一开始只派了两个功夫最差的新人去执行任务,其他四个老鸟又分了两拨,两人守在门口,资历最老的这两个则在客栈走廊尽头望风等待,对两个普通人,这样已经足够周全了。

原以为此次行动比杀鸡也差不多,必能万无一失,可走廊口的两个等了杀四只鸡的时间,也不见人回来,这才过来查看情况,这一看心中一凛。

那四个同伴都无声无息的躺在门口,已经死了,一击致命,竟连个声响都不及发出。

他们不敢再怠慢,警惕地越过同伴的尸体,凭着经验和武力值,还是摸了进门。

见识到了对方的凶残,两人都屏气凝神,犹豫着没有马上行动,心中琢磨着那男人就凭这一手暗器功夫都胜过他们许多,为何也不动手?

床上,沈崖香却已经顺着容隽的颈窝往下吻到了锁骨,倒是还想往下,容隽按着她的后脑勺和耳朵,不让她动了。

“就知道你是假大方。”沈崖香嘟哝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用按着我的脑袋,我这就起来。”

容隽依言放下手,挪至她腰间,稳着她的腰,微微一侧身,她就顺势往床的内侧。

倒下的瞬间,看见屋内多了两道亮色。

一道是容隽送她的夜光杯,睡前她还拿着玩呢,突然刮大风了才收起来放进一只锦袋里,又搁在桌上了,可现在那袋子好像是破了一道口子,莹绿的浅光透出来了。

这也没什么,可光华之下隐隐可见桌子后面的暗处有银色利光闪现。

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有人!

该死的东西,竟然敢摸进她的房间里!

沈崖香当即攀着容隽的胳膊,往外一翻那,躺在他的外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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