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穷的有骨气

慕楚无奈地捏着鼻梁骨，说道：“就如何啊，师傅，这次您是要打我屁股，还是在我脸上画乌龟啊。”

卓一刀气呼呼地说道：“哎呀，徒儿长大了，没有小时候可爱了，还会顶嘴了。哼，走，去会会莫国主。”

莫璃坐在妖造处的会客厅，望着随处掉碎渣的妖造处，心里焦急，端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一尝味道不对啊，打开茶盖才发现，里面都是些碎茶叶沫，味道一言难尽。

卓一刀颤巍巍地走出来，说道：“妖造处实在穷的揭不开锅了，这茶，我平时舍不得喝，今天莫国主前来，我这才捏出来这么一点点茶，来好好招待您。哎，茶是个什么味道，我都已经不记得了。”

卓一刀边说，边抹眼泪，还示意慕楚和自己一起抹眼泪。

莫璃说道：“卓老，行了，别哭穷了，这里有一百两，不过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才能给你。”

卓一刀立刻不哭了，说道：“莫国主请问，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莫璃说道：“我去找念瑶时，发现了一件古怪的兵器，可以吸走对手的妖力，不知道卓老，知不知道这件兵器的来历。”

卓一刀愣了一下，沉吟了片刻，脸色凝重地说道：“如此凶险的兵器，要是落在心术不正之人的手里，我们妖族就危险了。不过，我确实不知，世上还有这般诡异的兵器。”

莫璃眼眸一沉，说道：“这天上地下，论锻造兵器的技艺，无人可超卓老，卓老当真不知，这把兵器的来历吗？”

卓一刀看了看慕楚，眼睛里有些许担忧，双手有些心虚地握在一起，说道：“莫国主，我卓一刀，确实不知。”

莫璃冷笑一声，说道：“卓老爱财，天下皆知，如有人用高价，让卓老打造这样一件兵器，想必卓老也不会推辞吧。”

卓一刀一张老脸涨的通红，义正言辞地说道：“胡说，我卓一刀是穷，但穷的有骨气，如此危险的妖器，一旦现世，后果不敢设想，我是万万不会锻造的，莫国主请慎言。

莫璃施礼道：“刚才是我失言了，这里总共是五百两，希望可以补上妖造处的亏空，在下告辞。”

白小诺从酒醒了后就跪在迎松阁的门口，等候裴城主的发落，她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肚子里鼓鼓作响，饿的有点头晕眼花，又不敢贸然地离开，苦着一张小脸，说不出的可怜。

突然背后一疼，地上多了一块石子，她还来得及反应，又落下一块，她有些生气，顺着石子找到了树上的傅若尘。

傅若尘一脸幸灾乐祸地望着她，白小诺心中气愤，捡起地上的石子，反手就是一扔，傅若尘没想到她还会反击，被石子迎头击中，他摸了摸有些疼的额头，也不恼。

白小诺不理他，继续跪着，傅若尘又扔了一个小石子，白小诺转过脸去，气急败坏地看着他。傅若尘抓准时机，扔给她一个苹果。白小诺看了看手里的苹果，又看了看挤眉弄眼的傅若尘，咔嚓一下咬了一口苹果，又脆又甜，还没嚼两下，迎松阁的门从里面打开了，裴无殇冷着一张俊脸走出来。

裴无殇问道：“你可知错？”

白小诺点头，又摇摇头说道：“小诺知道，又不知道。”

裴无殇听了如此回答，心中憋闷，说道：“那你知道什么，又不知道什么？”

白小诺跪在地上，眼珠子转了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醉酒后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呀，难道做出了什么有损临渊城声誉的事，可到底是什么事啊。她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无比烦恼地叹口气。

裴无殇说道：“你先起来吧。”

白小诺应道：“谢裴城主。”

裴无殇语气缓了下来，说道：“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以后便不要再犯。你的剑法最近可有长进？”

白小诺说道：“弟子一定勤加练习，不敢荒废。”

裴无殇语气颇重地说道：“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你的剑法要超过傅若尘，如果你做不到，以后就不必留在临渊城了。”

傅若尘听到此言如五雷轰顶，脚下不稳，直接从树上摔了下来，扶着腰指着裴无殇喊道：“不是，裴城主，你什么意思，我傅若尘的剑法在临渊城可是一骑绝尘，无人可比。你如此说，是在为难白小诺，还是看不起我的剑法，你给我说清楚。”

裴无殇自然是懒得搭理他，只是问道：“白小诺，一年为期。”

白小诺点头，说道：“是，弟子知道了。”

裴无殇转身回到迎松阁，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白小诺拿出了咬了一口的苹果，皱着眉头继续啃。

傅若尘在一旁滔滔不绝地讲道：“小诺，你说，裴无殇是什么意思，我的剑法，在临渊城，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要让你一年之内，剑法超过我，你可以吗？”

白小诺抹抹嘴，说道：“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又不是你要被赶出临渊城。”

傅若尘说道：“我激动？我哪里激动了，我让你一个手，你也打不赢我。”

白小诺伸出一只手，说道：“再给我一个。”

傅若尘双掐着腰，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喊道：“白小诺，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我还不会走路，就已经学着用剑了，你呢，才学三年，你拿什么和我比？”

白小诺无辜地说道：“我没想和你比，苹果你那还有没有，我一个不够吃。”

傅若尘说道：“······。”

此后数月，白小诺每日练剑七八个时辰，睡觉之前还要研读剑法，天资过人加上后天的努力，白小诺的剑法进步飞快，让临渊城的弟子们全都惊叹不已。

白小诺拖着酸痛的身体，回到芳华厅，看了看今日的晚饭，什锦虾仁、素炒鲜蘑，芙蓉鸡蛋汤加八宝饭，很是合胃口。

她左手拿着筷子，颤颤巍巍地夹起一片虾仁，眼看就要吃进嘴里，突然屋里的灯瞬间熄灭了，围着饭桌升起了一圈圈黑色的妖气，屋里的门窗都在时开时闭，碰撞的声音让人心绪不宁。白小诺听到屋里传来一声：小诺，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