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49层

而林杨却不知王小爽的这些心路历程，盯着手机监控画面疑惑地打字：

“为什么不调出整栋大厦的监控？”

只看电梯前的监控能看出什么来？因为他不知道王小爽的权限只能看到这些，所以才发问。

其实组织为了不干涉其他人，只设计了49、50层的电梯独立监控，与大厦本身的监控系统是分离的。

王小爽没有时间解释林杨的疑惑，反到是指了指电梯，然后抹了抹脖子。

意思很明显不过，有危险。

悄无声息地带着2人又重新返回了电梯门前，谨慎地再次打开电梯，浏览着之前电梯的每一个细节是否和现在对的上。

确定无异常后，盯着顶板那严丝合缝的维修口观察了片刻。

这时，戴新成也反应过味儿来，架起枪给了王小爽一个准备好的手势。

王小爽拍拍林杨的肩，指了指后门，意思是以防后患。

然后半蹲着，背靠在电梯门上，防止自动闭合。

之后抬枪就在顶板的几个方位开始极速地点射。

“咚咚咚”，伴随着硝烟的味道，一连串的子弹射击金属声伴随着回响在众人耳边响起。

但除了枪声和打击声，并没有其他的声响，比如人中枪之后的声音。

王小爽熟练地退下空弹夹，换上新弹夹，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近距离不加瞄准地对着锁眼又来了一枪。

当出入口的板子掉下来后，不断地变换方位，对着黑漆漆的洞口四周，开始了新一轮的扫射，全方位打击不留死角。

接着单脚踏在扶手上，没有任何犹疑地窜了上去，然后就没有了任何动静。

此时林杨的注意力在后门和电梯中来回地巡视，什么情况？不是说有危险吗？怎么就突然开枪了？这么笃定上边有变数吗？

就在忍不住发问的时候，王小爽的头从洞口漏出无声地说道：“按49层！”

林杨眼皮跳了跳，弄出这么大动静才想着上去？是不是有点过于嚣张了？说好的猥琐行动呢？

其实也是没办法，既然都已经泄露了行踪，那么就要尽快地达到目标地点，因为掩饰已经没有太多地必要了。

在电梯上升的途中，王小爽不甘心地又浏览了25层的监控画面，还是没有任何异常。

仿佛一切都跟往常时一样...井然有序，除了电梯内死亡的人。

人是怎么死的，王小爽不想再追究了，因为他能想到的刚才都尝试了，也都落空了。

从洞口中跳下，把手枪从钻枪的模具中拿出，掂了掂...还是这么使顺手。

指了指电梯门两旁的死角，意思是让林杨两人分别躲在后面。

再次调出49层的监控画面，如之前看到的一样，连一只蚊子都没有。

破话阵法的变数能在哪呢？难道说真的都撤离了？

电梯上升的很快，因为有楼层显示，知道在多少层，不像安全屋的电梯没有任何提示...让人心慌。

3人就这么靠到门边上，谁都没有说话和交流，处于一种静默的状态。

王小爽始终盯着手机，试图查看出那不对。

忽然间，林杨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相机对着上方的洞口照去。

浅淡的灰色线条果然出现在视野中，并且通过洞口笔直向上。

但由于目力有限，且上方没有光亮，只能看到很近的一部分。

推断，应该还有很大一部分线条在上方，终点大概在顶层，因为目前已经来到了30层。

之前由于视野上的限制，不知道究竟因果线的终点在何方，现在心里终于有点底了。

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就是因果线越来越浅淡了，比刚观测的时候还要淡上不少。

就目前来看，相信再过上一段时间应该就会消失。

马上拿出手机打好字，扫了眼电梯中的尸体，然后对聚精会神看着自己的王小爽展示：

“因果线向上，大概在顶层。”

看到手机上的内容，王小爽终于知道之前的错觉感是怎么回事了。

就是因为催眠过，所以他的注意力才会从林杨的身上移开。

因为能看到因果线本身就有问题，所以当时才会感觉很怪。

王小爽再次确认般地看向尸体，难道说这人不是变数，所以林杨才能看到因果？

不对！在脑海中仔细回忆，重现当初王焕的介绍。

没错！王小爽的记忆力没有错，这人就是组织的人，且还是变数。

要不然也不会委任其阵法相关的事物，怎么想都不存在不是变数的可能。

那么问题来了，根据变数世界中的基本规则，变数和变数之间是不存在因果的。

为什么不存在因果？

一个原因是变数改变变数的命运不会产生任何的因果，不像改变普通人的命运可以获取因果。

另一个原因，变数之所以称之为变数，主要在这个‘变’字身上。

因为变数的命运总是实时变化的，脱离了时间线上原本的命运轨迹，使命运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可以说算是一种命运意义上的超脱，所以才不存在因果。

但王小爽不知道的是，这些只是理论上的东西。

现实中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的，就像特殊变数种类的戴新成，他的身上就存在因果。

至于林杨是怎么能够看到因果线的？王小爽仅有的理论知识就不够用了。

只能勉强分析出，林杨这个双类变数能力的结合可能有些特殊之处。

这些念头仅仅在脑中过了几秒的时间，扫了眼电梯的层数，快到49层了。

知道此刻还不是分析林杨变数能力的时机，端稳枪，再次瞄了眼手机上的监控，确定无异常后。

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闪身靠在走廊的墙角，向后伸手冲其他2人打手势。

当3人的身影出现在手机监控上时，王小爽才终于打消了某种疑虑。

原来监控的内容是正常的，并没有受到系统侵入或其他干扰。

耳语者能力启动，挤压嗓子，发出一种类似于轻风拂过的细微声响。

这是一种催眠前的暗示，只要有其他变数听到，就会更容易进入王小爽的强制催眠。

声响回荡在空旷的走廊，好似一道地狱之路，阴森而恐怖，稍有不慎就会被黑暗吞噬。

贴着墙边，谨慎地来到一扇门前。

在周围观察片刻，才按下指纹锁，解锁过后露出一个类似刷卡样的装置。

只见王小爽掏出一张无花式、无字样的黑卡，在装置前又刷了一下，这道门才算正式解锁。

打开门后，并没有着急进去，还是贴着门一侧的墙边，用手机摄像头探进去观察无异常后，才正式进去其中，当然，还没忘冲林杨2人招招手。

林杨回头望了眼灯光高亮的电梯，再环视一下被照应出的微亮走廊，貌似电梯是唯一的入口。

难道这里在整栋大厦中是独立的？安全是安全了，可也显眼了吧！

手机轻微震动，掏出瞄了眼时间，傍晚7点整。

从安全屋出来的时间是，6点10分左右。

也就是说，原本15分钟的路程，林杨3人由于种种原因，整整近50分钟才走完。

还真是艰难的一路，艰难的连回想一下都艰难。

因为被王小爽深度催眠过，林杨总感觉忘掉了什么。

但并不是完全的抹除记忆，过程都记得，只是忘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能是什么呢？

病毒...吗？

晃了晃头，驱散脑海中的混乱念头，正事还没看呢！

点开未知号码的短信，内容赫然是“进入外层时间线。”

嗯？这是？

还等反应过来，门前就伸出一只手把林杨拽了进去，耳边响起王小爽那窃窃私语般地声音。

“不要离开我们的视线。”

“ok！ok！”林杨心虚地回应，不忘把门关上。

然后在微亮的月光中打量起室内的环境来。

如正常的办公室一样，唯独不同的是少了一些生活的气息。

因为员工的办公桌上连一些专属于个人的物品都没有，且都收拾的太过于整洁了。

如果非要说是有洁癖领导要求的，也勉强说的过去。

反正林杨就是感觉，这里的布局都是伪装。

也可能先入为主了，知道替换阵法隐藏这的缘故。

此刻的王小爽已经用手机连上屋内的警报系统，毫无异常记录。

真的没危险吗？

然后不放心般地自己又亲身地检查了一边，同样没有收获。

仿佛从刚进到大厦内的一切警惕都是在做无用功，因为根本就不存在威胁...除了电梯内死去的人。

但王小爽心里清楚，危险一直都在，他的直觉很准。

只是不知道对方潜藏在何处，是50层吗？只有50层没看过了。

趁王小爽检查的间隙，林杨心中打起了小算盘，分析着预知短信的内容。

外层时间线？最主要的是前边还有2个字“进入”。

这就...

让人难以理解，这个预知短信的目的能是什么呢？

虽然林杨关于变数的知识很稀少，但还是知道外层时间线是非常危险的。

就算抛开危险不说，在外层时间线生存了下来，但怎么回来呢？

难道‘逆转时间’回来？

逆转时间能否跨过2个时间线，可就是个问号了。

所以，林杨现在非常怀疑预知短信的目的，绝对不纯。

但处心积虑，费这么大的功夫儿，就为了让他去外层时间线？

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