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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怎么不睡

初七看着李商,笑问:“这么晚你怎么不睡呀?”

“睡不着。”李商走到她跟前,很随意地盘腿坐下,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想到你就睡不着。”

“那太好了,帮我来看看账目,我有没有算错。”说着,初七把帐册双手递上,册上的字迹颇为大气豪爽。

李商心不在焉地扫了几眼,“看着还成。”话落,他便把账册放到边上,笑意盈盈地盯着初七,眼睛里就像含了糖。

“过几日就能回长安了,我想我阿爷和阿娘一定会喜欢你。”

提到这事,初七有点难为情,她把银币一个一个铺在案上,遮掩着内心的慌乱,含含糊糊地说:“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这种事呢。”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李商捧起初七的手,深情款款,“我都想好了,等你我成家之后,先生下一双儿女,让祖父起个好听的名字。”

初七忙不迭地抽回手,羞赧地打他一下,“不许说这个,不许说。”

“为何不能说?莫非你不想嫁我?”

“你……”初七的脸绯红,咬着嘴唇扭过身去,虽然他说的是句好话,但她却高兴不起来,隐隐的不安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尖,离长安越近,心上的石头就越重。

“初七。”李商靠了过来,“你不喜欢我吗?”

他就像只被雨淋湿的迷途小狗,两眼汪汪的在她跟前摇尾乞怜。

初七心弦微颤,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的头,他像是找到了归宿,笑着抱了上去,初七一个没坐稳,被他压在身下,四目交错,眼中映出彼此的影子,说不清什么时候喜欢上的,缓过神后眼里只剩下她了。

李商低头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颊,吻炽热地烫红了一片,他的手有点凉,在胸口捂了许久,方才小心翼翼探入她的衣襟……

“别。”初七蹙着眉,按住他不规矩的双手,一双水汪汪的杏眸我见犹怜,“别这样,我害怕。”

李商轻吐了口气,似在隐忍不适,过会儿,他低声说:“我也是。”

他松开手,躺在了初七的身侧,躁动不安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回想这几年的时光,恍然如梦,他又忍不住提及刚见她时的情景。

“你戴着头巾又瘦又小,我还以为是个男的。”

“还好意思说,你偷看我洗澡!”

“嗳,这就是你不讲道理了,谁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洗。”

“是半夜三更!再说我看过了,边上没有人。”

“没人也不能呀,找条河不比这

个强?”

“闭嘴!”初七转身捂住他的嘴,狠狠地瞪眼威胁,“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按李商之前的性子,非得和她争出个子丑寅卯来,而眼下看着她闪亮的眸子,粉嘟嘟的腮颊,心不知不觉就软糯了下来,他黏着她,笑道:“遵命,我以后再也不提了。”

初七颇为得意地笑了,“让你老欺负我,哼,来日方长,给我等着。”

“好,我等。”说着,他又抱了上去,偷到几个香吻方才安心。

一夜过后,奴婢叩响了房门,初七睡得迷迷糊糊,李商也是云里雾里,昨晚上与初七聊天聊得晚了,一不小心就留在她房里睡了,也不知眼下是几更天。

就在这时,袁溯的大嗓门蓦然响起,“小郎君,不早了,我们还得赶路。”

经他这声狮子吼,初七和李商被吓跳了起来,睡意一扫而光。李商起身去开门,只见袁溯站在从奴婢后,两手抱刀环于胸前,大方脸一本正经的。

“小郎君,你年纪还小,不可纵欲!”

李商顿时满脸通红,“袁叔,你别瞎说!我俩清清白白。”

“好,我会告诉将军你俩清清白白。”

话落,袁溯露出鲜有的微笑,小眼神儿似在说:就这点事,我还不知道吗?当他看到初七出来时,立马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

初七笑着与他打了招呼:“早上好呀,袁叔。”

袁溯眉头一拧,竟有几分嫌弃之意。

初七全当没看见,又道:“昨晚我和阿商把这几日的账目算了算,这才起晚了呢,还让您费心,是我俩的不是。”

袁溯警觉起来,看向李商问:“是何账目?”

李商笑道:“初七带了些西域的织物和香料以及粟特人的银器,仅此而已。”

他说话故意留了一半,也没交待初七在做骆驼客。袁溯听后眼中的警觉渐渐退去,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后就走了。

初七觉得奇怪,不禁问李商,“袁叔是不是讨厌做买卖的呀?怎么提到账目会有这么大反应。”

“也不是吧,总之到长安之后尽量少提这些,有些话我来说就成。”

初七听后点点头,没有为难他。

用过早食后,他俩就出发了,一路上悠哉游哉的,赏花斗草,嬉戏游玩,袁溯时不时地催促道:“小郎君,还是快些赶路要紧,大娘子已经等候多时。”

李商颇为扫兴,初七劝他说:“先回去报平安,以后能玩的日子多着呢。”

袁溯闻言不

禁颔首,似乎对初七起了些许好感,起到崎岖之处时,见初七身手矫健,他就问了句:“小娘子可会功夫?”

初七笑道:“学过些拳脚,还会箭术。”

李商揶揄道:“没错,她打人可疼了。”

说着,他含情脉脉地朝初七看了几眼,又在袁溯眼皮子底下偷偷牵了会儿她的小手。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就算他不说,也会从眼睛里流出来。

袁溯看出李商十分喜爱这个河西走廊来的女子,只是不管有多喜欢,一个身份低微的人是近不了李府门前那对石狮子的。

威武城,谢府。

幽暗的书庐内影影绰绰,案上笔墨、架上书卷皆都浸润在苦涩的药味里。已近五月,房中依然烧着炭盘,谢惟斜倚在团枕之上,将一封封密函扔入炭盘之中。

“他们应该快到长安了。”他轻咳两声,“信是不是送到了?”

秦公低眉顺目道:“回三郎,已经送到了,三郎放心,有御史大夫为她说话,应该没人为难她。”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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