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霓裳萼舞》步法应敌

秦晴川急忙往侧边闪避而过，而身后之人，收势不住，继续前冲。

当二人擦身而过时，秦晴川算是看清楚跟前的人究竟是谁了，这正是甘宁！

想不到堂堂江东大将，居然会挑自己下手，而且还是用突袭的手段。

忽然秦晴川只感觉到耳畔叮铃一声。

武魂系统再一次启动，他眼前有两个选择：

1.尝试对战甘宁，无论胜败如何，宿主能得《霓裳萼舞》步法。

2.向甘宁跪地求饶，得钱500铢。

《霓裳萼舞》步法？

这是什么？

秦晴川不及细想，倒是让系统第一句话给吓懵了，系统把他视作什么，最顶级的武者么？

让他和甘宁放对厮斗？

甘宁杀人掠货，纵然被人称之为劫江之贼，名声蛮臭，但在《三国演义》中，并没有见过他，有单挑失败的例子，就是和敌人，打平手的例子都没有。

而且甘宁出手，多是采取雷霆猛击的手段，最威名的一仗，莫过于《三国演义》中，甘宁率领百骑人马，杀入曹营数十万的人马营阵里，耀武扬威，纵横驰骤，如入无人之境。

甘宁若是手段稍弱，别说在营中左冲右突，恐怕他入营以后，便得被曹军人马，乱刃分尸了。

所以说，让秦晴川对战甘宁，系统是否太看得起他了呢？

但系统的第二项选项，就是投降。

系统，会奖励给他500铢钱。

秦晴川记得系统之前，在程普将军找上门来时，也是给过自己两项选择。

当时，他选择了获取超强特种兵的身体素质，而罔顾500枚五铢钱。

秦晴川倒是在想，武魂系统的第二个选项，是否都是统一给自己500铢钱？

但这区区几百铢钱，按照现在的银钱换算，顶多就是千把块。

那也忒少了吧！

秦晴川此时若是双手捧头，双膝跪倒在地上，苦苦地求饶，那未免也显得太过丢脸了！

而且想他二世为人，怎么也得活得堂堂正正，纵然面对江东武力位列前列的的大将军，他还是有一战之意。

所以，他是毫不犹豫，选择了武魂系统的第一个选择：尝试与甘宁激战！

对付普通人，秦晴川的现在的身手，也就够用了。

但他面对的是甘宁，在秦晴川的眼里，甘宁所有华丽又犀利的进攻棍式都有破绽，但这并不能代表，他能逮住转瞬即逝的破绽，将甘宁给击倒。

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秦晴川赤手空拳，只能靠避让！

这一刻，秦晴川想到了武魂系统给他的《霓裳萼舞》步法来了。

《霓裳萼舞》听这个名字，蛮是曼妙阴柔，倒像是女孩子的舞蹈。

纵然秦晴川觉得自己姿容俊美、丰神俊朗，但让他跳女孩子的舞蹈，那是说什么都不愿意如此。

秦晴川看下《霓裳萼舞》的文字注释：

此步法，乃上古夏周时，杜康所创，杜康被后世人称之为酒圣，因其酿酒本事了得。

杜康酿得佳酿，亲友均喜欢品尝。

杜康之妻，时常喝得酩酊大醉，随着音乐旋律，手舞足蹈。

杜康觉得夫人跳舞动作醉态可鞠，越发怜爱，便按照夫人的舞蹈步子，秉笔记录，然后反复研究思索，一套《霓裳萼舞》便由此记录下来了。

秦晴川启动《霓裳萼舞》，顿时见到砂砾地面上，圣明光华遍布，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步子脚印，他粗算一下，怕有上万之数！

脚印非常繁多，但有箭头以及数字组，作为标记，似是贯串之用。

说时迟，那时快，甘宁一棍迎头扫下，秦晴川发现地面上，上万个光华遍布的足印顿时只有两个了。

秦晴川顾不得细忖，左右脚对准了系统指引给他的明路，发足前行。

这不，秦晴川这么前行，恰是闪避开了甘宁的棒击！

甘宁当时又再向前追击，秦晴川不得不继续照着《霓裳萼舞》迈步前行。

“好家伙！”

甘宁赞完，又再次舞棍进攻！

尘土飞扬时，只见二人就像在沙地上翩然起舞。

甘宁棍出如龙，偶尔腾空而起，铁棍划过，让夕阳西下的阳光，映照出红如鲜血的一幕来，他的双手如同划出一道道明光，红光闪闪，芒辉熠熠。

秦晴川《霓裳萼舞》的领悟力资质中上，纵然有奇技步法，但因为不熟练，在他走避之时，迈得七八十步时，一共让乱棍给敲了三四下。

幸亏，他身强体壮，皮糙肉厚，并不曾受伤。

程普高呼：“兴霸将军，你轻一点打！”

此时程普倒是担心秦晴川被打坏了，赶紧出言劝慰，文斌也是高喊着，希望甘宁可以小心一点。

秦晴川庆幸的是，戳在自己身上钝型的木棍头，如果是锋利的枪头，或者是蛇矛，那么还得了，恐怕林大牛的这一具肉身，早已经被戳开了几个透明的窟窿来。

秦晴川一昧儿躲闪，始终不是法子，随着他的步法纯熟了，揍的棍也少了很多。

差不多一百来步，才挨得一棍。

甘宁膂力惊人，当长棍扫来，隐约有风雷之势，这一棍下去，恐怕会开石断铁，狂猛之极。

秦晴川手无寸铁，有时候实在是躲闪不及时，还是得用手脚来格挡铁棍，挨得几下，疼痛得他龇牙咧嘴。

“雾草，你这个家伙，打得我很疼，轻一点成么？”

然而甘宁恍若未闻，就将秦晴川视作自己的心腹大敌，怎么也得抡一顿再说。

文斌忧心忡忡，急对程普求情：“程将军，兴霸将军武力强横，如果让他一昧儿下死手重击，我猜那一位公子熬不住的。”

程普点了点头，但甘宁就是一心要怼秦晴川，这一点倒是让他始料未及。

甘宁浓眉一凛，道：“咱们不分个高下，还真的不过瘾啊！”

秦晴川苦笑不已：你过瘾与否，这似乎与我无关的啊！

他道：“两虎相争，未必就要决一高下，棋逢敌手、将遇良才，大伙们打平和局，这是常有的事情。”

然而甘宁就是铁了心，埋头苦干。

别瞧甘宁现在的攻势凌厉，占尽了上风，但他想一棍伦倒秦晴川，那是说什么都不成。

眼前的对手在自己棍下腾挪，简直就像是让狂风骤雨，给吹拂得摇摆不停的柳树。

而且秦晴川的动作，像极了舞蹈，动作优美至极。

甘宁下意识地想到：这个家伙之前，是否有名师指点过？

但他想一下子，将秦晴川这一棵树给压制得连根拔起，这就显得力有未逮了。

甘宁越发显得焦躁，想自己可是堂堂的江东大将，居然奈何不得一名手无寸铁的青年人，这多少让甘宁感到羞愧。

幸亏在场只有程普一人，如果在三军之前，见到自己这么丢脸，那他今后还如何带兵？

秦晴川知道自己若是一昧儿退让，甘宁变本加厉，若是要害，遭他一记重棍，恐怕不死也得伤残。

甘宁立功心切，棍法出现了纰漏，秦晴川待甘宁冲击之势衰减，觑准了破绽，身子右后猛地一拐，横跨出了一大步来。

两人身位交错之时，秦晴川很自然地落在甘宁的后方去。

秦晴川迅速伸出双手，从他的腋窝底下穿行而过，然后向上，手掌稳稳地抵压在了甘宁腮帮子的位置，然后豁尽全力，将这一位虎将抱起。

甘宁大惊失色，没有想过，秦晴川居然懂得反守为攻，一惊之下，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手给稳稳地锁住了，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继续纠缠厮拼。

秦晴川一心，只为继续锁住对方，不让他轻易地动弹。

甘宁就像是被锁住的虎狼，拼命地挣扎。

两人厮斗时，身不由主地被拽翻在地。

秦晴川此时真是骑虎难下，他很想让甘宁慑服，但自己的力气才恰恰和他抵得住。

此时程普大惊失色，随即上前劝慰，道：“两位，我求你们不要再打了。”

程普也顾不得会被伤着，迅速加入了战团，而文斌也来帮忙。

秦晴川、甘宁也能察觉到有人靠近，彼此不欲纠缠，随即顺水推舟，双双不再用力。

程普、文斌分别将二人扶起，文斌还特意从甘宁的手中，接过了铁棍。

秦晴川目光如炬，看见文斌接铁棍的举轻若重的模样，料想此棍若是镔铁打造，少说也有二三十斤。

甘宁身披甲胄，而且舞棍这么久，力气蛮大的。

两人经过一番打斗，秦晴川、甘宁可谓急剧喘息。

秦晴川退出了武魂系统，发现了《霓裳萼舞》后方出现了一行小字：

熟练度：12.694%。

当时秦晴川苦笑不已：自己和甘宁这般恶斗，熟练度才超过十分之一。

那么在未来，我还得经过多少场生死血战，我才能彻底地掌握得到这一门轻身功法呢？

不过他有信心，如果自己彻底掌握了这一门《霓裳萼舞》轻身功法，那么甘宁日后继续和自己步战，若想一棍打中自己身上来，恐怕得千步之后的事情了！

程普拊掌笑道：“好样的，兴霸将军、大牛！你们一战尤为精彩。”

甘宁还算有大将之风，纵然不忿与不甘，气喘吁吁地笑道：“阁下本事不差，我认输了。”

秦晴川一愣，急道：“将军此言差矣，我奈何不得你，而且被你追着打，怎么算是赢呢？”

说着，秦晴川向他作揖：“承蒙将军手下容情，我才没有受到受伤，我万分感谢。”

说一句实在话，他现在体质，是很不错，但对于武学一道，还是所知有限。

他只能凭靠步法闪避，但他清楚，如果想将甘宁给击倒，还欠缺相当火候来。

他此时越发感到心惊，听闻甘宁并非以力气著称，若是和他对垒的人是能手舞八十斤重冷艳锯的关羽，或者被曹操称之为古之恶来的典韦。

那自己怕不得像鹰爪下的小鸡？

至起码经过今天一战，他大致清楚自己的力气有多少，以后逢上关羽这等猛将，当智取不可力敌。

不过程普当起了和事佬来，笑道：“好了，咱们先入房间里头再叙旧。”

他又目视文斌，道：“大牛也累了，你过去给他也准备一份茶盏。”

秦晴川心道：嗯，瞧你这个老家伙让我当沙包，白给甘宁揍了一顿。事到如今，你还懂得请人准备茶水，给我润喉，多少还算有点儿良心！对了，你家的女儿，赶紧让她出来见见我啦……

待三人进入了屋子里头，他发现了杯盘狼藉的桌面来，也清楚他们吃了自己的饭菜了。

秦晴川忍不住道：呔，难怪甘宁要找我比武，都怪我让他吃得个太饱了。

秦晴川进得屋中，分宾主坐好，毕竟他无知无权，跟前的可是江东两大将军，此时文斌送来了一份香茗，秦晴川也不疑有他，捧起茶汤，喝了一口，顿感齿颊留香。

嗯，运动出一身汗以后，此时口干舌燥，再品尝香茗，的确是人生一大件快事。

文斌也很懂事，眼见主人正有事情要和客人商议，麻利地收拾好桌面的盘碟，然后迅速离开房间。

甘宁问道：“大牛兄弟的身手的确不错，对了，你师承何人？”

秦晴川一愣，糟糕了，自己穿越而来，纯粹就是凭靠武魂系统，才能在这里立得住脚跟，现下甘宁问，教导他武功的师傅是谁，这便让秦晴川难办了。

程普眼见秦晴川面色难看，猜测到对方也许是有难言之隐，笑道：“兴霸，你没有必要问及这么多细节吧！”

甘宁摇了摇头，道：“我想到了一人！”

“谁？”

别说是程普，就是秦晴川也好奇甘宁口中所说的那一个人，究竟是谁，纵然他秦晴川并没有师傅。

甘宁道：“昔日，咱们孙霸王和太史慈将军初次相会，可是有过一场单挑。”

程普哑言失笑：“先别说孙霸王早已经逝世，他和太史慈将军南征北战，哪里有时间教导大牛武艺呢？”

但甘宁又再摇头：“将军，你们昔日和十三从骑跟随孙霸王，但太史慈只带一小将……”

秦晴川立马就想到了——曲阿小将。

刘繇看不起太史慈，刘繇一众部属将领中，也只有一位无名无姓的小将，愿意敬重追随太史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