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什么叫人瑞啊
“就是,小玲儿,别这么看不起我嘛,这点小冰棍,可还不至于让我失去还手之力啊。”
李牧话音落下的同时,一股炙热灼人的气息和金白二色的光芒从冰锥阵里蔓延出来,泠凰儿神情一肃,感觉到冰锥阵隐隐有要崩溃的趋势,立马加大了真气的投入。
然而这自然是无用之功,异火本就有无物不焚的特性,虽然在这力量层次更高得多的主世界,无物不焚这四个字并不能体现出来,但李牧的两团异火可是吸收融合过造化之气的,威力虽然依旧还不算大,但本质比起之前的来,那就强出去太多了,至少要烧化这些冰锥,并无难度。
“有没有搞错,提前驭使天地之力的奠基三境修士不应该是少之又少吗?这怎么一下蹦出来俩!”
“泠凰儿学妹我倒是能接受,可,可这李牧凭啥啊?”
“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啊!怎么老天爷给李牧这个没屁眼儿的玩意这么好的天资,太不公平了!”
台下看着冰锥阵中愈发耀眼夺目的金白二色,一个个捶胸顿足,恨不得取而代之。
围观群众的呼声再高,也影响不了李牧的举动,严丝合缝的冰锥阵被慢慢烧出一个个的大洞,金白色的火焰和湛蓝色的坚冰交相辉映,显得有几分奇异的美感,而众人也开始能透过这一个个大洞,看见其中的李牧。
李牧正坐在一尊由金色火焰构成的王座之上,那王座造型庄严而大气,衬上那跃动着的纯金色火焰,更显威严。
而面色冷淡,和他惫懒得语气完全不符的李牧丝毫没有陷入紧张战局的样子,火焰王座上的他大马金刀的坐着,一手撑着自己的脸颊,另一只手上则跃动着一只由森白色火焰形成的栩栩如生的小鸟。
“去。”
李牧轻喝一声,森白色的小鸟儿扑腾扑腾的飞了出去,简直和活的鸟儿一般无二。
不过成人半只巴掌大小的鸟儿停在了泠凰儿面前,感受着眼前这扑腾着翅膀,看似还有些可爱的鸟儿体内蕴藏着的那凶残而又狂暴至极的能量,泠凰儿轻声一叹,心中知道,这次自己又输了。
便是在她心中认输的同一刻,她的体内开始涌现大股大股的真气,本已经接近枯竭的神念也开始重振生机,只是与这些变化一起到来的,却是她的火红色的瞳孔和冰蓝色的长发的颜色愈发的浓厚起来,而且她的身体竟然还隐隐有着更加幼小化的趋势!
李牧眉头皱了皱,上次他赢了后,也隐隐感觉泠凰儿有些不大对头,只是上次战斗结束时,泠凰儿的状态比今天这真气神念都接近枯竭的样子好的多,他没有太明显的感觉到泠凰儿的实力提升,而且当时造化之气只剩下极小一部分,他也舍不得用来观察自己的手下败将。
如今他造化之气也勉强还算充足,泠凰儿身上异状又尤其明显,他自然不会再吝惜造化之气来探一探泠凰儿的底。
随着李牧神魂修为的长进,他现在神藏六重的修为,也能让他用造化之气看出更多的东西来。
在他眼里,泠凰儿的真气,神魂,肉身正在用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速度恢复,强化着,比起他的造化之气开挂状态也慢不了几分,但于此同时到来的是,她的寿元正在极速损耗着,李牧大致估算了一下,她现在剩余的寿元只有不到五十年的模样,而且还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大肆损耗着。
李牧眉毛挑了挑,这观察结果可以说是让他大跌眼镜,要知道,根据玄黄帝国早一段时间的调查结果,玄黄帝国修行者外的普通人,人均寿命可是长达一百零三年。
这还是因为这个封建体制的国家有着大量受统治阶级压迫和折磨的农奴,贱民大大拉低了人均寿命的数值,若不然,只要好吃好喝着,即使是一名没有经历过任何修行的普通人,正常情况下,无病无灾的活个一百五十岁都是十分轻松的事。
而泠凰儿这种九九九级别的奠基修士就别说了,保底都有两百年能活,泠凰儿如今却只剩下五十年不到的寿命,简直是离谱。
寿命异常到这地步的人,这还是李牧见过的第二个,第一个是他自己,他大致算过,自己早一段时间余寿三百八十九年,现在余寿四百零三年,越活越长,可谓是离天下之大谱。
“喂,没必要这么拼吧小姑娘?你再烧下去,可就不大妙了。”
李牧从火焰王座上坐正,提醒道。
他也有点想不通了,自己只是想借着擂台赛的机会搞点灵石而已,又不是摆的生死擂,泠凰儿跟他也无冤无仇的,怎么就为了个普通的赌斗,连燃烧寿元的秘法都给用上了?
难不成,这是被动技能?
李牧从泠凰儿冷的能冻死人的面色里看不出什么来,不过他和泠凰儿也没什么交情,无意关心她的身体有何异状,决定继续出手。现在留手看热闹,岂不是等着被反杀?
他打了个清脆的响指,那悬浮在泠凰儿面前的森白色鸟儿一爆,一股强悍的推力便将泠凰儿往擂台之外推去,状态已经恢复至巅峰,甚至还要更强一些的泠凰儿却是没有做丝毫抵抗,任由自己的身子如同一片浮萍一般被推了出去,好在任青玲一直就在一边关注着战况,及时的在场下接住了状态不大对的泠凰儿,这才没让她摔个四仰八叉。
任青玲嗔怪地瞪了眼李牧,扶起泠凰儿,准备带她去找丹药系的导师看一看。
“导师,我没事,回去打坐休息一下就好了。”
泠凰儿没有接受任青玲的好意,任青玲再三打量,见她确实不像受了伤,而且态度十分坚决,也只好作罢,吩咐了两名女学生送任青玲回宿舍。
李牧则是走到一边将泠凰儿之前放在一边的三块灵石收进储物戒指,心里琢磨着该怎样才能激起台下那些显然已经失去继续挑战他心思的围观群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