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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沉心修功法(拜和

回到家中,看到冷清的房间,云开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虽然以前父亲都是醉醺醺的,从未有一天清醒,对他更是不管不问,哪怕自己受了再重的伤,被人抬回来也依旧如此。但是父亲突然不在了,他才发现心里好像缺少了什么。

房子虽小,一个人也同样寂寞。

十多年的习惯,一朝突然变化,这落差还是不小的。

没有了牵挂,一个月后,自己恐怕也该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不是自己想不想,到时候恐怕自己很难在此容身。

收起那些杂乱无章的思绪,他脱下鞋子就上了床,盘膝而坐。

接下来的一个月对于他走上修道之路,才是真正的挑战,往暗幽谷一路,人恐怕比玄兽更可怕。

想要成功,就需要力量。

而且他更需要好好的审视自身,禁咒封印被撕开一角,修为升至真玄境九阶,父亲给他的万象惊世神典也没有来得及去感悟。

之前偷学的很多功法招数,更是没有来得及跟身体突然暴涨的玄力融合。

他先是感觉了一下自己身体经脉及丹田中的玄力。

这股玄力?怎么跟云家的万象神功有点像?不对,这不是像,这根本就是。云开想起自己这些年,因为修炼吸收进身体转换的玄力都会散去,身体根本无法聚敛玄力,尝试了无数次,练的最多的也是云家的万象神功。

没有想到,身体禁咒一解,直接将自己身体境界推升至真玄境九阶的居然是万象神功。不过这也能解释的通了。

那么万象神功跟万象惊世神典有关系吗?都有“万象”两字。

云开冥想父亲摄入他记忆之中的万象惊世神典,通篇的字符跟万象神功并没有什么关系。

至于功法等级,云开当然相信万象惊世神典绝不是万象神功可以比的。

父亲虽然只是随意的出手,可无论是摄入记忆的神奇手段,抑或是帮助自己解除身体禁咒,这绝不是镇海城任何人可以做到的。

父亲都珍视的功法,而且还寻找了数十年才得到的功法,强大自毋需言说。

云开心无旁骛的开始修炼万象惊世神典。

万象惊世神典功法字里行间并不深奥,光凭字句,甚至像白话文一样,对于云开的才情来说,理解更是不难。

可是他按照心法口诀运转经脉,却是坐蜡了,一个周天运行下来,根本吸收不到一丝灵气。

甚至连身体里本身就蕴含的玄力也不能按照万象惊世神典的运行路线运行。

“越是高等的功法入门越难吧?可能是我太心急了。”云开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整整一个下午,他千百次的尝试,全都无疾而终。

他仔细的剖解功法里的每一个字,是否还蕴藏着更深沉的含义,再去尝试,结果依旧如此,到了后面,一部万象惊世神典一共三千六百字,随意的便能倒背如流。

可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父亲摄入的功法记忆中,原本三千六百字的功法,突然有一半的字消失了,之前自己明明可以倒背如流,可总是想不起来消失的那一半都是什么。

还未等他回过神,一千八百字就只剩下九百字了。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恐怕要再消失几百字,到时候上哪哭去?

放弃了修炼万象惊世神典,他开始融合这些年偷学的功法招数和玄力,这些年他渴望强大,什么功法都想学,所以那些功法招数很繁杂。

有云家的拂云手,有周家的奔雷拳,有贺家的惊魂剑,还有李家的破越刀,甚至连城主府卫大统领的雷鸣枪法他也偷学了几式。

当他冥想雷鸣枪法的时候,他突然心生感应,他的脑海里突兀的出现了一杆银色长枪。

一幅影像画面随之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杀戮,血腥,惨嚎。

云开没有被这血腥的杀戮场景给吸引,也没有去猜想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反而是被一杆银色长枪的招数给吸引了。

没有什么绚丽的套路,可他却被招数的狠戾和果决给惊艳到了,招数并不华丽,但每一次出枪的角度都很刁钻,每一次出枪都会有人被绝杀。

许久,云开判断了出来,这一套枪法只有十三式,但是十三式每一式都有变化。

场景消失,留在云开记忆的却是对这一套枪法的感悟。

睁开眼,疑惑复上心来,为何自己冥想融合其他功法招数的时候没有突兀的场景,偏偏冥想到城主府统领雷鸣枪法的时候,就有了突然的变故,还让自己感悟出了一套枪法呢?

自从父亲清醒以来,太多的疑惑都浮上心头,根本无从解释。

云开站起身来,在床头拿出一个铁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他这些年存下来的银钱。

好在这些年父亲天天求醉,对酒的品质没有要求,最便宜的二头春就行,父子两人除了吃饭几乎没有其他花费,所以云开也算是存下了一些钱。

倒出来数了数,足有四十多两银钱,这些钱到东市铁匠铺打一杆长枪应该是够了的。

云开将碎银装在钱袋子里,便出门。

走上街,云开感受到了很多异样的目光,中午发生在景泰楼的事,即便大多数人都没有亲眼看到,半天的时间也足以传的人尽皆知了。

传闻云开在景泰楼外,数息之间就打倒了吉同甫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还有一个狂妄无边的老叫花子替云开站场,以绝对的力量迫使云聂两家纳吉暂停,一个月后,会武决定聂雨筱的归属。

大多数人听说这个传闻,一开始是不信的,慢慢的变成猜疑,但却没有一个人感叹云开为什么突然变的那么厉害。

对于这些目光和嗡嗡的议论声,云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这些年他特立独行惯了,自己每一次重伤,没有人关心,后来数次重伤若不是聂雨筱斡旋和照顾,恐怕云开都不一定能挺得过来。

所以在这个镇海城,除了一个聂雨筱,没有人能够让云开感激。

在云开前往东市铁匠铺子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熟悉人,聂雨筱的丫鬟,只见她行色匆匆的朝着云开这边走来,云开想要打招呼,那丫鬟却对云开眨眨眼,让他不要说话。

擦肩而过的时候,丫鬟将一张纸条塞进了云开的手中。

云开攥着纸条,转头看了看四周,随后依旧朝着铁匠铺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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